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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體育館出來,一眾人在臨近找了個大排檔隨便吃了點東西。之後王超領著人告辭,簡玨也自動隱藏了起來。剩下吳譜四人漫無目的地在馬路上閑逛了一會兒,隨後也各自坐了車回家。
第二天中午,萬霄主動來了吳譜的教室。
午休時間,宿學的學生都在寢室里憩,教室里空『蕩』『蕩』的,就只有吳譜和萬霄兩個人。
「怎麼樣,想了一個晚上,想到什麼了嗎?」
吳譜並沒有針對萬霄被土豆胖湊的事情發表什麼意見。萬霄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往往能夠自己看到事物的本質。
果不其然,萬霄點了點頭,道︰「錢希文與土豆走的很近,這件事有可能是他在背後搞鬼。」
這即便不是本質,那也是最接近本質的事實。吳譜笑道︰「你也知道郝瑩的優秀,追她的人恐怕還不止錢希文。越往後你的競爭對手會越多,像錢希文這種道貌岸然的人也會更多。所以,總是逆來順受,郝瑩總有一天會從你身邊消失的。」
萬霄不是看不透這一點,但是能如何?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家出生的少年,沒背景沒依靠。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真有這一天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愚蠢!」吳譜冷喝一聲,道︰「什麼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那都是屁話。郝瑩是你的,你就要死死地將她護在手中。除非有一天她變了,對你不再有感情,主動離開你,否則,即便是全世界的人與你為敵,你也要死死地護在她的身前。你是個男人,男人的個頭為什麼女人高?那是因為男人生來就是要為女人頂禍的。」
萬霄有些羞愧的垂下頭,他也想什麼都不顧,可是那些晃在他面前的人哪個不是出自背景深厚的家庭?稍稍不留意,他就可能把禍事引到家庭,致使父母遭受苦難。
「譜哥,你不懂——」萬霄痛苦地搖著頭,「你不懂我父母供養我們兄弟倆有多麼辛苦,他們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就想盼著我們兄弟平平安安。我惹點事受點苦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我不能把災禍帶回家,我不能。」
萬霄的話讓吳譜很是感觸。他經歷過家庭破散的痛苦,正因為經歷過,所以他更加了解萬霄的痛苦。
「所以你更要挺起腰桿,不止為了保護郝瑩,也為了保護你的家人。」
萬霄苦笑道︰「我以前揍過吳清風一次,結果沒兩天我媽媽的早點攤就被人掀了,之後她經常擺攤的那個地方再也去不得了,去一次人家掀一次。我認識那些人,我親眼看到吳清風與他們勾肩搭背稱兄道弟。可是我能怎麼辦?拿著刀把他們砍了?砍了這一批,還是會有另一批人繼續冒出來。到現在我父母都不知道那些禍事是我帶給他們的,他們還是在我每天出門的時候叮囑我要心,不要惹了不該惹的人。所以,譜哥,你我能怎麼辦?」
吳譜不料萬霄竟是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可一味忍讓只會讓那些蠻橫不講理的人更加得寸進尺。凶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有一種人,他強勢,你只有他更強勢,他們才會灰溜溜地夾起尾巴做人。
無疑,吳清風一流正是這樣的人。而萬霄卻是另一種人,別人一強他便弱,直到弱的再沒有余地,他就只有絕望。
妥協,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吳譜從書包里掏出一個信封推到萬霄面前,道︰「拿著,再遇到掀你媽媽攤子的人,你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信封里是一沓厚厚的鈔票,萬霄捧著它的時候手在不停地顫抖。他不知道吳譜究竟來自怎樣的家庭,可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他隨手拿出一大筆錢了。
按理事不過三,他應該能夠坦然面對才是。可他坦然不了,因為這筆錢是給他的。
「譜哥,這——我不能要。」不想要錢的人是傻子。萬霄不是傻子,他的家庭普通,可平凡的父母教會了他一件事——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吳譜料到是這個結果,他不再拐彎抹角,「這錢不是白給你,我有事讓你做。」
萬霄微微一愣,略有些憤怒地道︰「有事你直接就是。我家雖然窮,但不下作。」
吳譜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下作了?」
萬霄不話,臉上的表情卻表明他已經認可了吳譜的自我評價。
吳譜笑出了聲,道︰「如果沒這錢你就能幫我做了我想做的事,那我下作點也沒什麼不好,至少能省下一筆錢。」
萬霄才曉自己誤會了,忙歉意地道︰「對不起,我——」
吳譜打斷萬霄的話,道︰「後面的話不用下去。你是蒲文中學過來的,清河市二代子弟的圈子應該听過吧?」
萬霄道︰「就是一些有錢有勢家庭的兒女,吳清風錢希文就是這個圈子里的。」
「他們不過是蝦米,不值得提。」吳譜將信封再次推到萬霄面前,道︰「我要你拿著這些錢去結交這個圈子里的人。據我所知,就清河市兩所高中里這樣的子弟都不再少數,你暫時就以他們為目標。要結交這些人,沒錢是不行的。所以這些錢不是給你的,算是活動經費,至于怎麼開支,隨你便利。」
萬霄顯然不明白吳譜的用意,在他看來,這根敗家沒什麼區別,「譜哥,平白無故的結交這些人干什麼?」
吳譜道︰「干什麼你不用知道,你只管去做就行。這對你也沒有壞處,打進這個圈子,再面對吳清風錢希文,你也能提起底氣來。」
這根誘『惑』很大,可萬霄心中著實沒譜。這事太過莫名其妙,平白無故的拿著一大筆錢去請人吃飯套近乎,總得有個理由吧?
吳譜不理會萬霄的遲疑和茫然,道︰「但是你記住一點,你還是一個學生,還是一個來自普通人家的孩子,別忘了你的根本。一個人要真正挺直胸膛,需要依靠自己的能力。」
這句話到了萬霄的心坎上,他猶豫一陣,終于將信封捧在了手里,「譜哥,這件事我干了。」
「好。」吳譜笑著拍拍萬霄的肩膀,道︰「吳清風錢希文這兩個人沒什麼可畏懼的,土豆別去踫就行。」
這話看似沒頭沒腦,萬霄卻是听懂了,有一大筆錢在手,這點恩怨難道還解決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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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向大家匯報一下情況,流年目前仍在烏魯木齊,23號夜里八點二十的飛機返回成都,出差的工作任務確實很重,行程排的滿滿的,流年見縫『插』針的抽時間,已然只能做到這樣了,一天一更,所以請大家見諒。
流年是做教學設計的,今年公司承接了教育部的項目——中職資源共建共享,流年負責機械加工技術課題組的項目管理工作。真的,給政.府做事,當真是一點都水不得,所以只能委屈跟進的書友了。
這兩天在烏魯木齊確實只能做到這樣了,23號返回成都之後,流年盡快調整,恢復到往日的更新。為表達對書友們的歉意,也會盡力存稿,找個合適的時機,咱也爆發一把吧。
21號到23號三天一更,而且是定時發布,見諒!
記于20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