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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陣的功夫,其實呂和和楊穎不怎麼吃,楊穎只是喝了一碗酒,便在一旁看著,而呂和也只是在喝酒水,並沒有吃肉。案上的肉全都是被鞠義一個人給橫掃。
片刻,案上已經並沒有剩了多少的肉了。隨後,呂和便命店家又端上了熟肉和酒水。
呂和給鞠義斟上一碗酒,見鞠義似是神情之中帶著無限的悲痛,便又道︰「鞠兄既然有所不便,可不必說。在下不過是好奇而已。來,鞠兄,干!」
鞠義端起碗,一飲而盡,對著呂和道︰「承蒙兄台的邀請,義不甚感激。義已經三日沒有吃過一頓飯了。對了,還不知道這位公子的名字。」
「呂和,字興平。鞠兄可喚我興平即可!」
「呂和?可是一月前斬殺鮮卑大將闕機就是公子?」鞠義忽然睜大了雙眼,眼中滿是詫異。當然鞠義不是懷疑呂和沒有能力斬殺鮮卑大將闕機,而是因為遇到那個在整個高柳城中盛傳,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斬殺鮮卑第一勇士闕機的呂和,此刻就坐在自己的面前。這才是令鞠義有所詫異。
一邊的楊穎卻是不爽了,鼻子一哼,淡淡地道︰「也許是湊巧呢!有什麼了不起!」
呂和不以為意的看了看楊穎,也沒怎麼在意楊穎,對鞠義說道︰「不過是月前的事了,沒有必要提了!」
鞠義卻是心下對呂和的欽佩之色又提上了一個台階。勝不驕,此人真乃大丈夫。還有,能夠請一個與自己不熟悉的人喝酒,此人的確異于常人。
「唉,這位小姐,話不能這麼說。這鮮卑第一勇士闕機我卻知道。原本鮮卑第一勇士是鮮卑大王檀石槐,可是檀石槐卻把第一勇士的名額給了闕機,可見闕機在鮮卑勇士中稱得上第一勇士,自然不是浪得虛名。而且,我听說當年劍神王越曾經孤身一人去刺殺檀石槐,原本就可以于萬軍中斬下檀石槐的首級,卻不料半路中殺出一人,擊敗了王越,救了檀石槐。使得王越功敗垂成,奪路而逃,也幸得王越劍藝不凡,才能躲過鮮卑人的追殺。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救下檀石槐的就是這個闕機,鮮卑第一勇士。」
「什麼?」楊穎瞪大了眼楮,不可思議的看著鞠義。「你剛才說王越?王越孤身一人去刺殺鮮卑大王檀石槐?」
「嗯?」鞠義點點頭道︰「沒錯,我雖然沒見過,但是此事應該不是假的。aoshuoyd/.co文字」
這下倒輪到楊穎詫異了。原本她對于呂和斬殺闕機嗤之以鼻,認為一不過是湊巧,而就是以為闕機不過是一個無名下將而已,斬了就斬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干嘛傳的神乎其神的。可是一提到王越,就足以讓楊穎此刻感到震驚了,也對呂和有了重新的認識。王越,楊穎可是從師傅的口中知道王越這個人的,此人一身劍藝獨步天下,據說是無人能夠擊敗他。
呂和沒有理會一旁的楊穎,擺了擺手,道︰「這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了。而且我也不知道那個人就是闕機,殺了他的確帶有點僥幸!」這倒是真心話,只不過听在鞠義的耳中,卻又是謙虛的表現。
「唉,不想呂兄如此謙虛,讓義實在是慚愧!」說著鞠義低頭又飲了一碗酒。
楊穎此刻已經恢復神色,見鞠義老是在這兒一個勁的說著無關的話,大感不耐煩,急道︰「我說鞠義啊,你就不要老是說這些了。快點說說你的經歷吧?」
呂和怕鞠義為難,勸道︰「既然鞠兄為難,還是就不要說了。今日我們且說說別的!」
鞠義並不是不想說,只是自己的經歷讓自己痛苦不堪,所以自己才不願說。但是初次遇到呂和,能夠請自己喝酒,這份情,這份坦誠,讓鞠義拋開心中的疑慮,最終說出了自己的遭遇。
原來,鞠義是涼州金城人氏,其原是金城的一地方豪強,家中頗有些錢財。而鞠義又從軍為伍,憑借戰功成為西域戊己校尉董卓麾下的一個軍司馬。
但這時候的董卓並沒有像後來那般發跡,成為權傾朝野的權臣。此時的董卓還沒有完全得勢,但卻是一個極度有野心的人。
涼州有是一個漢、羌、羯、胡等族雜居之地,所處的形勢復雜,羌人又時常反復。董卓便經常深入羌人居住之地,結交羌人豪帥大人,加上董卓體格健魄,勇力過人,加上他那野蠻、粗暴的性格,所以當地人便時常敬畏董卓三分。
董卓有意結交羌人豪帥,而羌人豪帥又為了自保,時常命人送給董卓大量的財物。而董卓為了提高自己在羌人中的民望,便大肆款待來訪的羌人大帥,出手時常慷慨大方。
久而久之,董卓漸漸露出了貪婪的性格。便將目光放到了當地漢人的豪強大族身上。
一日,董卓趁鞠義外出討伐賊寇時,帶著李傕郭汜等人,洗劫了鞠義一家。全族老少數百口人無一幸免,就連鞠義那剛剛過門的妻子也慘遭凌辱。家族的財物被哄搶一空。
而鞠義回來時,通過查探安防,知道原來滅自己滿門的竟然是自己的上司董卓。只可惜,董卓勢大,鞠義縱使知道凶手是董卓,卻仍然被董卓誣陷為通敵叛國!
鞠義死里逃生,從涼州一路往東逃來,這才流浪到幽州。
其實鞠義的經歷說的很簡單,可呂和知道不僅僅這般簡單。一個錚錚漢子,滅門之恨對其來說乃是奇恥大辱,不共戴天之仇。只是更多的一些事,呂和並沒有多問。
當鞠義說完,當呂和和鞠義陷入到短暫的沉默時,一旁的楊穎卻是听後,勃然大怒,鳳眼怒睜,拍案嬌喝道︰「豈有此理,那董卓簡直是無法無天了。難道他不怕朝廷制裁嗎?」對于鞠義的遭遇,楊穎還是發揮她內心的善良,對鞠義只有同情,而並無瞧不起。
「哼,朝廷?」一旁的呂和冷笑道,這個楊穎太單純了。是啊,生在溫室中的花朵又豈懂這個吃人的社會。
楊穎被呂和這麼一譏諷,轉過頭怒瞪著呂和道︰「難道他董卓就可以無視王法,肆意佔有別人的財產嗎?」
「別這麼幼稚了。你懂什麼?這個世界你又知道多少?那董卓雖然如今勢力並不大,但是在涼州,可以說是土皇帝,無人能奈何得了他。朝廷?哼,以後你就知道了,那董卓又豈會把朝廷放在眼中?」呂和對楊穎的單純感到可笑,轉頭對鞠義道︰「鞠兄,如今你已經不能回鄉,可有何打算?」嘴上這麼說,但是心里呂和已經打算將這個鞠義給招到自己的軍中。雖然此時呂和並無爭霸天下的打算,但是來自後世的自己,又豈不知道這個亂世三國是一個人才璀璨,將星耀眼的時代。謀臣武將,讓呂和初臨三國時就有種非常的期待。是英雄情結也罷,是仰慕也罷,呂和內心都有種強烈的渴望。
這鞠義,如果就是歷史上的那個鞠義,那麼他有一支非常有名步兵軍隊。這支軍隊曾經打敗了赫赫有名的白馬義從。後來,又為袁紹屢立戰功,只是最後,由于恃功而驕,被袁紹斬殺。
雖然這鞠義是因為驕傲而被袁紹所殺,但是呂和並不是袁紹,他不會成為袁紹,所以並不擔心難以駕馭鞠義。
見呂和問起,鞠義雙目露出了迷茫。呂和說的對,自己是不能回到涼州了。而且,以自己的能力,又如何能夠與董卓相斗。自己殺了人,就是一個殺人犯,自己該何去何從。想到此,鞠義陷入迷茫之中。郁悶的喝了口酒,嘆道︰「我又有何打算,只能暫且得過且過。」
「听說鞠兄在董卓麾下任軍司馬,如果鞠兄不嫌棄,不如來我軍中。只不過和不過一邊鄙軍侯,有點讓鞠兄屈才了?」
鞠義詫異的看了一眼呂和,略微猶豫道︰「這?呂兄,我如今是一個逃犯,非是吾不願,而是怕拖累你。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鞠兄,你太小看我了。我呂和又豈是一個怕事的人。莫說我不僅不怕,但這邊境之地,朝廷根本無暇顧及,鞠兄未免太過杞人憂天了,听鞠兄說起董卓,此人吾甚惡之。他日,吾必定會讓鞠兄手刃仇人。對于一個將死之人,我又怎麼會懼怕?哈哈哈……」呂和那冷酷的外表突然一笑,自有股一種凜然的氣勢爆發出來,讓一旁的鞠義和楊穎心生一緊,暗道︰好強的自信。
鞠義還在猶豫時,一旁的楊穎卻急道︰「鞠義,你還這麼婆婆媽媽的干啥。你現在不是沒有去處嗎?說不定你從軍入伍,以後還真能手刃董卓那賊人呢。」
呂和真誠的看著鞠義,鞠義也看著呂和,四目就這樣相對而視。呂和面上平靜,內心卻帶有點忐忑。這算是自己來到這個時代第一次招募人才,他心底沒有譜,自己在這個亂世並無任何的民望,沒有能力,緊緊一頓酒飯嗎?
就在呂和快要感到沒有希望的時候,鞠義忽然抬手抱拳道︰「多謝呂兄,如若不棄,義從此以後便追隨大人。」說完,鞠義就要離席向呂和行禮。
卻是呂和手快,在鞠義起身時,將鞠義按住,道︰「鞠兄不可如此。鞠兄加入我軍,實乃我軍之福。如今鮮卑窺伺邊疆,時常有南下之心,如若得鞠兄的幫助,他日我等必定可將鮮卑人逐出我大漢邊疆之地,還我大漢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一番慷慨激昂的話,頓時讓鞠義熱淚盈眶。他從軍以來,從來沒想過要將寇略大漢的關外鮮卑人驅逐出邊境,他遇到的人也從來沒有這般想法,就連他自己,從軍不過是為了建功立業,榮華富貴而已。如今听了呂和的一番話,內心有種感動的同時,也堅定了追隨呂和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