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李春茹總算趕到了,可此時的她卻在大口大口喘息著,這個壞蛋,本小姐都跑這麼快了,可為何一路上沒見到他的影子呢?而且她可以十分肯定的是,別看那小子反應快了一步,但兩人下車也就差了幾秒鐘,依照自己全力施展開的速度來推測,怎麼可能會追不到他。
長喘了幾口氣,李春茹急忙向迎上來的隊友問道︰「關沖呢?」
叫東凡的隊員詫異地看著組長,不過還是說道︰「組長,關沖都進去大半天了,而且您這是怎麼了,不會是一路跑著來的吧?」
在他們眼里,自家組長若不是遇到了緊急情況,以她的性子,斷不會這樣不顧形象地在大街上狂奔的。
進去大半天了?這個壞蛋,一定是半路打車來的,虧我還這麼……
不過,現在可不是埋怨的時候,既然關沖已經到了,那說什麼都不能錯過這次機會,畢竟他那種手法,自己不僅壓根沒見過,而且還沒有搞清楚。
「守好這里,任何人不許進來,硬闖者,格殺勿論!」
這算是下了死命令了,而且比關沖剛才說的還要嚴重。說完,李春茹快步走到門口,隨後躡開一道縫隙,輕巧地鑽了進去。
身後的兩名特偵隊員愣住了,組長這是怎麼了,難道又要用獨門內力療傷?可里面那位傷者可不是姜天佑,以她柔弱的體質,不僅經不住內力的大力沖刷,而且他們始終在疑惑的是,內力真的可以療傷嗎?而且還是這種危在旦夕的重傷者。
齊院長這次真的是又陶醉了,與前次不同的是,他眼中的神醫賢佷,不僅蒙上了雙眼,而且所使出的手法,似乎更加復雜和繁瑣了起來。可是,正當他無限陶醉時,一聲輕微的開門聲,卻將他嚇了一大跳。
顯然,神醫賢佷早有交待,任何人不得入內,而且他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可究竟是誰呢?該死,我怎麼忘記鎖門了,可回頭一看,差點沒驚得跳起來,她怎麼來了,這可是個極其喜歡沖動的丫頭,萬一再拔槍,那娟娟不就?
傷勢已經控制住了,而且傷者的生機及各方面潛能,也正在布好的三聚元陽下,緩緩復蘇著,雖還沒有將四周的純陽之氣聚合于體內,但傷者的那股頑強的生機,卻發揮了巨大作用,也就是說,在這種生機的促使下,雖只進行了第一輪簡單的機體潛能復蘇,但能達到這種效果,顯然是關沖沒有想到的。不過,他相信,待氣息平穩後,只要將三聚元陽再次排列,將周遭的純陽之氣引導入體,那麼一切就更加無礙了。
說起來,關沖可沒救過人,加上姜天佑也才第二次,可是他對心法中演化而來的這種手法,卻有了更新的認識,且這種認識,更是連師傅關遠山都沒有觸模過的一種全新認識。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著,既然當下無事,關沖索性揣摩起了兩次的收獲,可就在這是,一聲輕微的聲響卻傳了過來,關沖下意識集中精神掃去,只見一個略微大些的淡紅色光點,出現在了意識世界。
李春茹悄悄閉上了房門,可當她轉過身來,卻見齊院長直向自己擠眉弄眼,難道自己發出響聲了?可下一刻,她卻看見一個蒙著大半個頭的人,轉身向自己看了過來,他是關沖?他這是怎麼了,難道?似乎想到了什麼,李春茹急忙無比快速地將雙手捂在了可愛的櫻唇上。
這下,齊院長放心了。
下一刻,李春茹只覺得一股無法言狀的悸動,從心底一下跳了出來。病床上,有一副極其誘人的,正閃閃發光地在那個糟老頭的眼神中,閃來閃去,雖不清楚她身上為何會發著淡淡的白光,但李春茹卻從糟老頭的眼神中,捕捉到了極度的興奮。
當然,這並不是她悸動的原因,而且她也相信,那個糟老頭雖然依舊在恬不知恥地盯著那里看,但那種興奮的眼神,卻是一種真正的興奮,不摻雜齷齪之念的狂熱的興奮。
李春茹似乎有些迷醉了,她雖然不願在這種時刻去想其他的東西,但是,當看到關沖蒙著大半個頭,一絲不苟地再次動作時,還是壓制不住地想起了其他的東西。
是啊,這還是那個被自己咒罵過的大壞蛋小沖子嗎?不是,他的人格是多麼高尚,為了保護傷者的清白,竟然蒙起雙眼,用這種方式去苛求自己。將心比心,一想到他在自己身上曾施展過的一切,再聯想到他剛才在車上低語的悱惻,她怎會猜不到緣由。
毫無疑問,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並不是輕薄自己,而是真的在幫自己釋放壓力,且是不帶任何一種顏色的釋放壓力。
此刻的李春茹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似乎關沖對她的任何看法,已經悄無聲息地上升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高度,她不清楚這屬于什麼,但此時的她,真的很願意這樣去想,這樣去認為,這樣去斷定。
「咦?這是怎麼回事?」
此刻,一團清晰無比的圖案,躍入了關沖的意識世界,他有種被閃電一擊而中的眩暈之感。
那個圖案,是傷者娟娟的胸部,潔白滑膩,豐滿誘惑,尤其是那兩朵緊縮的粉色櫻桃,正像兩只迷醉的媚眼般,急急呼喚著他的垂憐。
就在剛才,當關沖第二次重新布置三聚元陽,打算將散于空氣中的純陽之氣導入娟娟體內時,異狀就這樣發生了。
關沖蒙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三聚元陽有隔物透視或者透視眼的神奇功效?不過這怎麼可能?似乎想到了什麼,黑暗中的關沖急忙睜開了緊密的雙眼,可盡管眼前一片漆黑,但那個圖案還在,難道是精力集中的緣故?可是,這種嘗試他卻是萬萬不敢做的,現在可是關鍵時刻,一旦疏忽了,那娟娟難保不會留下後遺癥。
這是關沖長這麼大,第一次近距離地觀賞異性的重要部位,雖說他的心性異常堅韌,但可別忘了,他才20歲,而且最要命的是,隨著他將感知放到了斷裂的右腿根部時,腦子緊跟著炸了。
那里,對了,就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