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楮看去,關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楮,只見左手飛旋的掌心處,正有一株好似慢慢綻放的血色花蕾,而右手的掌心處,卻是一株近乎妖艷的紫色含苞。這是什麼花,我怎麼從沒見過?不過,更為奇異的是,這兩株顏色各異的花簇,似乎正漸漸凝實,仿佛只要關沖一直持續下去,他們也會真的詭異般綻放開來。
紫紅色?關沖腦子里轟的一聲,不知是詫異還是興奮,這兩種顏色若是融合到一起,那不就是五合化陽手法的顏色表象——紫紅色嗎?
還有希望,關沖想也不想,將這兩對滿載著希望的綿雲針,瞬時抖入了傷口的要穴部位。奇跡發生了,只見那道清晰可辨的傷口,正在緩慢地融合著,先是破裂的心髒,而後是四周的傷口。
有效果,這是真的!從小到大,關沖從未有過今天這樣的興奮,即便是重生的那一刻,也沒有產生過這種近乎膨脹的心緒,可如今,他真的有些壓制不住自己了,若不是李春茹還等著他多施幾針,他真想就這樣沖到屋外,大吼幾聲。
壓下心頭洶涌澎湃的興奮,關沖就像喝了雞血一般,滿屋子飛旋了起來。是啊,他為了救治李春茹,可是將所有的綿雲針都用上了,而今為了保證最佳效果,他真恨不得一下子多長幾雙手。
激動中的關沖,手法越來越純熟了,而整間屋子,更是刮起了道道殘影。只是,精力高度集中的他顯然沒有察覺,正是這種近乎瘋狂的狀態,他的手速,已隱隱超過了130動,與原先相比,足足提高了50多動。吧手機小說站點(.)
「咳咳……」
正當關沖無比投入地忙碌時,身下的李春茹,突然響起了一聲輕咳。關沖頓時醒了,隨即一身的冷汗,幸好她的體質還算不錯,從受傷到現在,更有源源不斷的純陽之氣守護,若缺失了這些前提,這要換做其他人,是根本無法在關鍵時刻發出本能反應的。顯然,如果不是這聲輕咳驚醒了他,若再叫自己這般強力灌輸下去,那後果會是怎樣?
定楮看去,此時的李春茹一臉的潮紅,而且全身都散發著層層密汗,好險,差點害得她爆體而亡!而令他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的是,這一陣忙乎,盡然為她布下了11對綿雲針,這怎麼可能,按自己的手速,最多也是六七對的樣子啊。
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關沖滿臉的不可思議,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見李春茹起了異狀,他急忙將布好的綿雲針逐對扯下,當扯到第5對時,李春茹的體征,這才漸漸平穩了下來。
「春茹姐,你還真是命大,這都沒被撐死。」
事到如今,關沖整個人無比的輕松,雖說因為重塑機體的需要,她還光著誘人的上身,但即便自己這樣盯著她看了很久,內心依舊沒有產生任何齷齪之念,反而有種濃濃的愜意感,似乎只要她活著,才是最該想的事,最該發生的事。
又過了半個小時,關沖撤下了綿雲針,這才取過衣服,幫她小心穿了起來,不過再戴那副黑色緊湊的抹胸時,還是猶豫了一下,因為他突然發現,她的驕傲之乳,似乎與娟娟的有些不同。
我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問題想多了?關沖嘿嘿一笑,不同就不同吧,不過各有各的美倒是真的,隨即便再不多想,靜下心來,十分笨拙地幫她穿好了一件件衣衫。
這時,已是凌晨3點多了,見關沖從樓上走了下來,下面的人急忙迎了過去,一番交待後,這座簡易樓房已經遍布了嚴陣以待的特警部隊,至于李春茹,也被急匆匆送走了,畢竟她身體還弱,要想徹底恢復機能,還需要必須的救治措施。
「張全同志,我代表北江父老,向你們表示誠摯的謝意!若不是你們以身為餌,大膽求證,爭先獻計,這些有組織有預謀的敵對分子,也不會如此輕而易舉地被一網打盡啊。」
這是北江安全局的歐陽小東局長,發生這麼大的事,他不可能置身事外。當然,若不是李春茹出了意外,他也不會匆匆趕到這里,接管一切事宜。
關沖靜靜地站在張全身旁,顯然,他可不是主角。
張全打著哈哈,一臉的隨和相︰「小東局長,您真是太客氣了,維護北江的安定繁榮,也是我們景昌集團義不容辭的責任,而且洛董也時常告誡我們,一定要全力配合好政府的各項工作。」
「嗯,那就好啊,景昌集團可是我們北江最鮮明的旗幟,這個排頭兵可不能掉鏈子,回去帶我問洛董好,並轉告他,黨和政府,十分真誠地希望他,踏踏實實搞好企業發展,為區域經濟和社會建設多做貢獻。」
這是暗有所指了,張全怎麼可能听不出來,不過也只是表現誠懇地握緊了小東局長的雙手,來了次最後的告別。
「少爺,累不累?老爺子還沒休息,等著您過去呢。」
既然這里沒他們什麼事了,一行人便登車上路,向市區趕去,可一听二師兄這麼晚了還等著自己,關沖不由得一陣心酸。
「那倒不至于,對了張叔,那個藤井什麼效果?」
自打封死所有退路,全力一擊砸向藤井後,他便再沒理會過,如今這樣問,也是想知道全力一擊到底有什麼效果。
張全像怪物一樣看了看他,湊近了低聲道︰「我是這樣和歐陽小東說的,藤井發現事情敗露後,倉皇逃竄,卻不幸被失控的挖掘機連砸數下,當場斃命。」
關沖大睜著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張全,這樣也行?雖說他沒講出效果,但這樣的比喻已經足夠了,片刻的停歇後,兩人幾乎同時笑了起來。
「叫張叔笑話了,不瞞你說,要不是我起了玩心,也不至于……怕他有余力,便給了最狠的。」關沖搖了搖頭繼續道,「對了張叔,沒和他們說急救的事吧?」
「那倒沒有,不過少爺,她到底傷哪了?他們倒是問過,被我搪塞過去了,而且您還真有這本事?」
關沖笑著看了看張全,笑話,這能說傷哪嗎?隨即壓低聲音道︰「傷了點經脈而已,不過救人的本事,張叔你呢,也是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