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關沖動了,王如嫣只覺天旋地轉起來,可這種突然造成的眩暈感,並沒有停滯她的思想,原來這個臭流氓竟然是個會功夫的高手,而陷入這種驚訝的她,似乎已經忘記了萬一他不小心,把自己甩出去怎麼辦的顧忌。請記住我
啪啪啪……關沖每一次出手,都直奔36大死穴,但凡被他那滿含內力的鐵杵般堅硬的指風挨上的人,頓時便砰的一聲,被遠遠彈了出去。顯然,關沖的怒火還沒有消散,雖然沖鋒的人群漸漸慢了下來,可他的身形,還是沒有絲毫停滯。
終于停下來了,王如嫣似乎很不習慣乘坐這種旖旎的過山車,可盡管被晃得輕飄飄的,還是極力鎮定下來,向四周看去。
她顯然是個倔強且不听話的女人,雖說關沖給過她提醒,雖說她也贊同這種提醒,但還是無法強迫自己去閉上那雙充斥著好奇的美瞳。
四下里看去,令人翻江倒海作嘔不止的血腥場面並沒有上演,彬城路口原本人山人海的路中央,已經空出了很大一片,但這片空地上,卻躺滿了橫七豎八的人。
他們難道都死了,可為什麼沒有血呢?詭異的殺人場面並沒有出現,難道這個流氓是用這招嚇唬我?真是可惡。
抬眼看去,那個還抱著自己的大流氓依舊保持著詭異的笑容,似乎那種很欠揍的笑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只不過,令人膽顫的冰冷氣息已然消散,若非如此,鎮定下來的王如嫣,也不可能這樣安靜地去尋找印象中本該出現的血腥場面了。
毫無疑問,這是場真正的殺人藝術,而當這種藝術自拉開到終了,雖只經歷了短短一瞬,但關沖卻用犀利刁鑽的手法,了卻了上百人的生機,之所以不見一絲血跡,還是要從他修身養生上找答案。
此刻,圍攏在四周的手拿凶器的痞.子,已經停了下來,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而那種警惕中,似乎還充斥著滿滿的不可思議。是啊,這個小子到底什麼來路,太他媽厲害了,他們只覺眼前一陣風吹過,還未等明白過來,便見到了這樣的情景。
場面似乎控制住了,但關沖可以肯定,這只是暫時的停滯,因為他可以從對面一雙雙警惕的眼神中,清晰地捕捉到他們的不屈服,不退縮,似乎只要還有一人站立,都會和自己僵持下去。
關沖利用這個空檔,把兜里的手機徹底關掉,手機已經不知震動了多少次,他知道,這些電話十有是鵬飛打來的,不過有什麼用呢,通往這里的道路都已戒嚴,為今之計,只有自己將這件事壓下,將這些人壓下,才是上上之策。
「放我下來!」
正當關沖思量時,懷里的王如嫣不干了,剛才情況特殊,現在既然安全了,可不能再叫這個流氓佔自己便宜。
懷中的王如嫣很輕很輕,輕得似乎感覺不到她的分量,關沖靜下來辨析了一下,在確定她一切正常後,這才放下了心。顯然,他之所以一直將她緊抱著,倒不是擔心這些人傷了她,而是怕她再去自殺。
關沖就這樣看著她,這個王如嫣性子真烈,而且長得和王知秋更是一點不搭,難道不是他親生的?不過手感確實不錯,令人不可饒恕的是,他竟然在起了這個念頭時,手指輕輕地在她高挑而富有彈性的臀部上,模了幾下。
是的,手感確實好極了,飽滿豐腴,彈性十足,雖然多穿了幾層障礙,但還是能感受到那種緊繃下的與眾不同。
王如嫣剛剛平復的心,頓時緊繃了起來,這個混蛋,剛才怎麼沒被這些人打死打殘。
王如嫣被搞得有些錯亂,她何時感受過這種挑逗,可心中堅韌的她,還是保持著鎮靜惡狠狠道︰「關沖,這不會是你演的苦肉計吧,若真是這樣,你應該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哼,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別以為有我老爸撐腰,就可以……我是不會同意的,死也不會。」
苦肉計?她還真是敢想,關沖下意識地想起了意識世界中王知秋的那番話,心中更堅定了某種猜測。
「如嫣……」
王如嫣不僅打斷了關沖,而且還提高了聲音︰「你沒有這個權利這樣喊我!」
媽的,這還打情罵俏起來了,一個膽子很大的小黃毛隨口罵道︰「,你叫關沖是吧,名字倒是很沖,可就是傻了吧唧的,會不會泡妞啊,要不要大爺教教你?」
被小黃毛一打岔,四周的人跟著大笑了起來,王如嫣暗道,幸好他傻了吧唧的,要是聰明些,便宜還不被他佔盡了。
關沖瞥了眼小黃毛,心中一道凌然閃過,一探手,便將他牢牢抓在了手里。
小黃毛大驚,他突然覺得渾身使不出力氣了。
「媽的,有種殺了老子,!」
對于此刻的小黃毛來說,盡管被關沖拿在了手里,切住了命脈,盡管已經感受到了某種危險,可還是一臉的凶煞相,四下里可都是兄弟,他可不能叫人小瞧了,大不了也和那些兄弟一樣,被這小子打暈,若一旦慫包,以後還怎麼跟著峰哥混,還怎麼出人頭地,光宗耀祖。
顯然,這也是戒嚴部隊沒有介入的主要原因,這些人似乎已變得無可救藥了,生死在他們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說實話,關沖本不想再殺,可見他這麼不屈服,這麼敢于挑釁,隨即單手較勁,狠狠地捏在了他那脖頸上, 吧一聲,小黃毛的腦袋徹底耷拉了下來。
這是……脖子被捏碎的聲音!
若說以前倒地的那些人,他們還懷疑是打暈的話,那這種明顯是捏碎脖頸的聲音,怎麼可能听不出來。
小黃毛依舊大睜著不可思議的眼神,似乎像在質問關沖,因為直到他意識模糊的那一刻,都沒明白過來。
媽的,這小子真是有種,真敢當街殺人啊,雖說傻得很,但做大哥還是夠格的,要是峰哥有這膽子,老子跟著他,死也值了。
關沖依舊掛著詭異的笑容,隨手將死得不能再死的小黃毛扔到了地上,哄的一聲,圍在四周的痞.子,如潮水般向後退去。
王如嫣已經捂緊了嘴巴,似乎忘記了剛才這個流氓輕薄過自己的事實,他真敢殺人?天啊!這可是殺人罪,難道他不怕被判死刑?
毫無疑問,小黃毛的腦袋已經以一種奇特的角度歪到了一邊,這是正常人根本無法保持的姿態。
做完這件事,關沖看起來沒有一點感覺,似乎剛才的凌厲一擊,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而且此刻的他,雖說徹底震懾了這群烏合之眾,但還是將關注的目光投向了懷中。
「老實話,我對你沒興趣,不過可以告訴你,現在通往這里的所有道路,都已戒嚴,要想活命,最好听我的安排。哦對了,有個問題想問一下,我這輛悍馬不會是你叫人拖走的吧?」
顯然,關沖這樣問她還是有根據的,可他們這些談話內容,可不是低低細語,若說剛才的打情罵俏,叫四周這些人唏噓不已,可听到最後,忍不住個個吃驚起來。
他們的神色,關沖瞬時捕捉到了什麼,可惜的是,未等他細想,王如嫣又開口了。
「關沖,你還是想想怎麼辦吧。你放心,等你離開這個世界時,我雖不能給你買燒紙超度亡魂,但家里的舊報紙有的是,大不了偷偷給你多燒幾份就是。」
是啊,若說這樣都不會判死刑,不會挨槍子兒,她還真是不信。
關沖倒是不想和她計較什麼,可一看她那嘲諷的表情,本已心煩的他想也不想地松開了手臂,下一秒,毫無準備的王如嫣就這樣被狠狠摔在了地上。
王如嫣被摔得生疼,似乎都要骨折了,可還是忍著疼痛,惡狠狠地盯著他。
那種眼神是一個生者對死者的不屑,在她想來,這小子一定不得好死,而像他這種凶殘的暴徒,吃槍子兒時,第一槍,不,最好第二槍也是,一定都會打偏。
顯然,她已經從此時此刻那種刺入骨髓的疼痛中,做出了一個無比堅定的決定,那就是她一定要做目擊證人,證明他故意殺人。
「出來個不怕死的說話。」
小黃毛的死,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場面隨即靜了下來,而關沖與王如嫣的談話,他們可都听到了,萬一是真的,那不是……
關沖冷冷笑道︰「沒有嗎?怎麼,看來我這個當家人在你們眼里,比不上你們的大哥啊。」
當家人?這又是一記重磅消息,他說他是龍頭大哥?媽的,這下完蛋了,雖說他們已經從這輛車的車主身上猜到了關沖的身份,但沒想到竟然這麼大。
顯然,他們已經對關沖的話信了,拋開他的身手暫且不提,單是龍頭大哥的身份,可沒人敢大著膽子撒謊,除非這小子不怕被誅九族。
怎麼辦,所有人的額頭都冒汗了,對面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年輕人,可是目前北江最大的頭子,而我們竟然當著他的面沖撞他,甚至還差一點調戲了龍頭大哥的馬子,這算什麼呢?典型的以下犯上啊。
王如嫣大睜著不可思議的美瞳看著眼前突然變換的一切,如果說剛才這些人還凶猛似虎,現在卻溫順如貓,這變化真是太大了。
「您真的是那個沖、沖哥?」
聯想到他的名字,痞.子們頓時驚醒了,原來沖哥並非傳聞中說的那樣老成,他還很年輕。
短暫的沉寂後,還是有人站了出來,關沖看了看他,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雖然不錯,但那副掛在耳垂上的大耳環,卻是大大的敗筆。
關沖點了點頭道︰「說吧,為什麼要攔這輛車。」
耳環男似乎很激動,竟然漲紅了臉激動道︰「沖、沖哥,強子哥說家里有輛車被夜貓子偷走了,說是上面的意思,要我們不惜一切代價爭回面子,這才……」
上面的意思?關沖似乎明白了什麼,隨即道︰「你們最好都蹲在地上,我不想再對手下的兄弟下殺手,雖然你們很無辜,但無辜並不代表不可饒恕。」
嘩啦一聲,幾乎在一瞬間,上千號人同時扔掉了手中的利器,乖乖蹲了下來,只不過,他們的眼神卻變得異常火熱,雖然折服的身體有些因害怕而生起的抖動,但在那毫不逃避的仰視的目光中,卻飽含著一種執著的義無反顧的追求。
(已經連續停電兩天了,nnd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