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達爾努力解釋自己的力量由來,但是他說的每一句都沒有說服力,神秘人也好,奇異空間也好,贈與力量也好,反而平白增添了疑點,藍絲洛忒越听越是懷疑,越听越是不耐煩,終于揮手打斷,不想再听下去。
「夠了!這種三歲小孩才會編出來的故事,你認為能騙到誰呢?這世上會有這樣的大好人,平白無故給人力量嗎,那他為什麼不給其他人?範達爾,你編故事的水準倒是比以前進步了,知道三分真七分假——那個神秘人其實就是魔神的分身吧,你和他協定就是到這里來解開封印,而他給你的好處,就是這股力量。」
無論怎麼比較,都是藍絲洛忒的推理更加合情合理。
範達爾想要解釋,可是發現自己的理由都太過無力,根本無從解釋,就算雙方互換立場,他也不會相信這番話,只會當做月兌罪的借口,只是最後堅持道︰「蘭斯洛特,你要相信我……」
「事實就擺在眼前,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我知道你很想打敗我,但是居然墮落到和魔鬼做交易,範達爾,你連瑪法里奧家的尊嚴都不要了嗎?」
藍絲洛忒臉上充滿了哀嘆對方自甘墮落的悲傷,可是,這股悲傷表情卻更加刺激了範達爾,令他心頭一痛,不自主的後退了兩步。
「瑪法里奧家的尊嚴……我為什麼要被你看不起……我為什麼要在乎你的想法……」
——唉,我也覺得未來一片昏暗,範達爾少主贏不了蘭斯洛特,城府不行,大局觀不行,現在連最擅長的武力都贏不了,看來語風騎士團是注定要一輩子被壓著。
——現在除非能第二次出現奇跡,否則是沒什麼看頭了,跟著少主沒前途。
長輩的唾罵,僕從的嫌惡,再度回蕩在耳邊,宛如一支利箭將範達爾心頭最後的一絲防御也擊穿掉,頓時,一股無名的怒火從最深處噴發出來!
「你居然也跟我提瑪法里奧家的尊嚴,你有什麼資格說?將我的尊嚴砸落在地上還不夠,非要狠狠踩上幾腳才肯滿意嗎?誰都有資格批評我,唯獨你沒有!收起你那套大義凜然的嘴臉,我不需要你來教訓我怎麼做人。」
範達爾宛如瘋魔般的咆哮,仿佛要將長久以來,一直積壓的郁結全部吐出來,完全失去了理智。
「是啊,是我干的!是我破壞了封印,是我和魔鬼做了交易,是我要將魔鬼放出來,是我為了擊敗你不惜被引誘墮落,這下你滿意了吧?正義的朋友,蘭!斯!洛!特!現在你得到想要的回答了,怎麼樣,要代表月亮來消滅我嗎?」
藍絲洛忒嘆了一口氣,道︰「冷靜下吧,現在的你已經分辨不了是非對錯,一味的將錯事攬下來,並不會有任何作用,放棄喪心病狂的表演吧,你若有心要彌補錯誤,現在就可以著手進行,我並不是非要與你作對,如果這麼想擊敗我,以後無論多少次挑戰,我都會接受,沒必要用這種手段。」
「夠了!夠了!你這套假仁假義的說辭,我已經听得夠惡心了。總是這樣自以為是,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別擺出高高在上,勸人悔改的聖人模樣,我範達爾做事不需要向別人解釋,就算是你一樣!」
伴隨最後一聲質問,範達爾揮刀斬出一道巨大的綠色刀罡,上接洞頂,下接洞底,氣勢洶洶而去,無從躲避。
「你已經入魔障了,快醒過來吧!」
藍絲洛忒心知無法強行硬接這道刀罡,于是手中召喚出長槍,直接投擲出去,擊中刀芒的中心點,提前一步引爆。
「醒過來?我現在就是最清醒的狀態,冷眼看盡世間所有人的骯髒嘴臉。」
範達爾一揮手,身前出現一排由鐵木構成的長劍,橫向虛浮空中,接著就像利箭一樣射出去,同時催動叢林先知的血脈能力,用出魔法技能「自然纏繞」。
藍絲洛忒立即就看見地面上瘋狂生長出藤條,試圖將他困住,連忙躍上半空,直接向範達爾沖過去,想要用貼身戰,逼得對方不得不撤招,否則就會誤傷自己。
阿歷克斯正想上前幫忙,忽然從上方的洞頂掉下一些樹人,將他團團包圍住,無法月兌身,同時那些植物藤條因為失去了攻擊對象,也紛紛將目標改成他。
「這種小把戲,是攔不住阿姆斯特朗家族的真漢子!」
雙掌駐地,魔力催動,泥石滾滾涌上他的身體,以他的身體為核心,構建成一個巨大無比的石巨人,一揚掌,直接拍飛一頭小樹人,那些植物藤條纏上身體,也頂多是在外面的泥石裝甲上作用,不可能能鑽到里面。
並非召喚石巨人,而是以輔助魔法的形式讓自己成為石巨人,如此一來在敏捷上要遠遠勝過召喚物,而且對自己還有保護作用。
「不要再固執下去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快停手吧。」
藍絲洛忒與範達爾的交手,槍與劍的踫撞,他的技術雖然更勝一籌,但是對方的力量竟然莫名增強了許多,令他的技巧能發揮的作用大打折扣。如果不是這股力量範達爾自己也沒有掌握純熟,只怕局面就不是平衡,而是一面倒了。
「從小時候起就是這樣,你都是被人稱贊的鮮花,而我就是拿來襯托你的綠葉,人們總是要貶低我來抬高你,憑什麼?憑什麼!我不是誰的配角!」
宣泄著長久一來的怒氣,範達爾的每一劍上都蘊含著木系斗氣,隨著叢林先知血脈的覺醒,他的斗氣也從普通屬這下你滿意了吧?正義的朋友,蘭!斯!洛!特!現在你得到想要的回答了,怎麼樣,要代表月亮來消滅我嗎?」
藍絲洛忒嘆了一口氣,道︰「冷靜下吧,現在的你已經分辨不了是非對錯,一味的將錯事攬下來,並不會有任何作用,放棄喪心病狂的表演吧,你若有心要彌補錯誤,現在就可以著手進行,我並不是非要與你作對,如果這麼想擊敗我,以後無論多少次挑戰,我都會接受,沒必要用這種手段。」
「夠了!夠了!你這套假仁假義的說辭,我已經听得夠惡心了。總是這樣自以為是,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別擺出高高在上,勸人悔改的聖人模樣,我範達爾做事不需要向別人解釋,就算是你一樣!」
伴隨最後一聲質問,範達爾揮刀斬出一道巨大的綠色刀罡,上接洞頂,下接洞底,氣勢洶洶而去,無從躲避。
「你已經入魔障了,快醒過來吧!」
藍絲洛忒心知無法強行硬接這道刀罡,于是手中召喚出長槍,直接投擲出去,擊中刀芒的中心點,提前一步引爆。
「醒過來?我現在就是最清醒的狀態,冷眼看盡世間所有人的骯髒嘴臉。」
範達爾一揮手,身前出現一排由鐵木構成的長劍,橫向虛浮空中,接著就像利箭一樣射出去,同時催動叢林先知的血脈能力,用出魔法技能「自然纏繞」。
藍絲洛忒立即就看見地面上瘋狂生長出藤條,試圖將他困住,連忙躍上半空,直接向範達爾沖過去,想要用貼身戰,逼得對方不得不撤招,否則就會誤傷自己。
阿歷克斯正想上前幫忙,忽然從上方的洞頂掉下一些樹人,將他團團包圍住,無法月兌身,同時那些植物藤條因為失去了攻擊對象,也紛紛將目標改成他。
「這種小把戲,是攔不住阿姆斯特朗家族的真漢子!」
雙掌駐地,魔力催動,泥石滾滾涌上他的身體,以他的身體為核心,構建成一個巨大無比的石巨人,一揚掌,直接拍飛一頭小樹人,那些植物藤條纏上身體,也頂多是在外面的泥石裝甲上作用,不可能能鑽到里面。
並非召喚石巨人,而是以輔助魔法的形式讓自己成為石巨人,如此一來在敏捷上要遠遠勝過召喚物,而且對自己還有保護作用。
「不要再固執下去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快停手吧。」
藍絲洛忒與範達爾的交手,槍與劍的踫撞,他的技術已經是失去理智的狀態,並沒能察覺到對方身上的變化,而範達爾更是陷入極端情緒爆發中,哪里還管得了這種細枝末節,倒不如說,正是他對力量的渴求,才引來了這股能量。
因為無我之限的沒有限制,幾乎不管對手增強多少力量,都能產生壓制效果,因此無論是藍絲洛忒還是範達爾,都沒有發現異樣,可是流進範達爾體內的陰穢能量,確確實實在積累著,隨著時間的流逝,甚至超過了唐寧從黑龍身上得到的總量。
這股能量孕育在範達爾體內,並沒有急著佔領他的身體,也沒有驅趕魔法力使他強行變成魔免體質,而是老老實實的堆積在體內的某一部位中,等待著時機。
「我不能輸,我不能輸,我不能輸!今天如果再輸給你,那我豈非一輩子都要活在你的陰影下!力量,我需要更強大的力量!」
範達爾再次使用叢林先知的技能,腳下突然升起一顆繁茂的參天大樹,將他整個人托上半空,掙月兌了藍絲洛忒的槍勢籠罩。
「自然之怒!」
最強的血脈魔法,雖然受限環境,無法發揮出真正水平,可就算只有三成,也是驚人的威力。
參天大樹瞬間死亡,內部的生命能量爆發,化成好似閃電形狀的光線一道道劈下,連綿不斷的轟炸。
這樣攻擊並不是力量強大就能回擊,意識到超出能力範圍後,符合一開始下的命令中的限制條件,于是藍絲洛忒從無我之限中退出,恢復理智。
抬頭就看見無窮生命能量沖擊而來,引得地穴中本就稀少的空氣一蕩漾開。
心知這一招不可能閃躲,藍絲洛忒立即用出了新掌握的技能,一截截長槍召喚出來,首尾連接,在身前形成一堵牆壁,同時身形急速後撤。
狂暴的生命能量轟炸在槍壁上,炸得一根根斷槍漫天飛舞,盡是碎裂的槍頭與槍身。
盡管藍絲洛忒不斷召喚出槍壁,奈何破壞遠比建設來得容易,速度上差了少許,最終被擊破所有防御,直接擊中身體。
「一切都結束了——」
範達爾全力催發自然之怒,將剩余的能量盡數用出,洞穴中響起了火藥炸山的聲音,而且形成了回音,一蕩漾開。
塵埃落定之後,滿目瘡痍的地面到處是彈坑,仿佛被數百門大炮齊陣轟炸一樣,搖搖欲墜的山壁時不時有岩塊滑落,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痕擴延開。
在爆炸的核心處,有一塊被轟出了大豁口的半圓形岩石堡壘,這是五級土系魔法「庇護巢壘」,顯然這個防御魔法沒能擋住自然之怒的轟炸,被強行摧毀。
不過阿歷克斯的出手並非徒然無功,至少大大削弱了傷害,給藍絲洛忒留下了恢復的余地。
在岩石堡壘的中心,有一個全身焦黑抱成一團的人慢慢站了起來,在一陣奇異光彩流轉之後,恢復成完好無損的模樣。
「怎麼會……連最強的攻擊都失效了嗎?」範達爾粗粗喘著氣,忍受著使用絕招後的余勁反噬,面露絕望之色。
他沒有驚訝對方強得不可思議的恢復力,盡管連超階魔法也未必能將一個重傷到半死不活的人瞬間治療到恢復如初,可那都是無關緊要的細節,他不在乎對方是用了何等手段,只在乎結果。
結果就是他的絕招失敗了,沒能起到決定勝負的作用,接下來的戰斗已經不可能翻盤。
他沒有抱怨是阿歷克斯的插手,才令藍絲洛忒逃過一劫,因為這都是外在因素,要說起來他也得到了冥冥主宰的幫忙,重要的只有勝和敗,至于原因,都不重要。
「哈哈哈……還是贏不了嗎?這就是命嗎?」
仰天大笑中,充滿了蒼涼的失落感,範達爾身上,已經沒有了一絲戰意。
藍絲洛忒張了張口,想要勸慰對方,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她明白,這個時候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是對對方的侮辱。
「還是先修補結界吧……」
在她將注意力從範達爾身上移開的瞬間,異變產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