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kejucO看小說就去……書@客~居&「我已經不是純潔的聖體了,你們這些人還纏著我做什麼?!!要讓我委身于那個惡心的人,還不如讓我干脆死了算了!」
沖出王宮派來迎讓入宮的隊伍,絕世美貌的少女哭喊著跑到街上,透明溫熱的液體順著眼角滑落,她環抱著雙臂緩緩蹲下.身,語氣充滿悲哀的情緒道,「呵……我的身體是聖體,所以必須嫁給國王?……騙子,滿口謊言的騙子,大騙子,他想用這種手段得到我,我卻偏偏不讓他稱心如意……」
讓她嫁給那個惡心的男人,她寧願……從此淪落風塵!
「等著瞧吧,我是不會任由別人擺布的……」
擦干淚水的阿羞站起身來,眼神決絕地盯著妓院的大門,捏緊了拳頭,朝前邁出了自甘墮落的第一步。shUkejucO看小說就去……書@客~居&
阿羞,這座城鎮里最美的女人。
在她年紀還小的時候,就讓男人為她神魂顛倒。
長大以後更加艷名遠播,甚至連國王都聞風而至,驚為天人後對她一見掛心,從此念念不忘非她不娶。
在這個宗教昌盛的犀牛賀州,阿泊門徒掌握著宗教大權。國王不敢明目張膽搶這個令舉國的男人瘋狂的美人,就想出法子暗地里差遣阿泊門徒前去卜卦,說阿羞是天生的聖體,沒有任何男人可以佔有她,所以她必須嫁給國王。
可是國王千算萬算,卻唯獨算漏了阿羞的心思。
阿羞是個名人,而且是個有名的美人。她一笑,讓男人為她去死都心甘情願。
這樣一個眾星捧月的大美女,自然不會委屈自己嫁給素不相識的人,更何況這個國王已經有了兩百多個妻子。
連國王都敢狠下心拒絕的阿羞,為了徹底斷絕國王的不良居心,上街找個不相識的男人破了身,然後在國王震怒前來抓她的時候,躲在妓院里將自己變成了‘一張小嘴千人嘗,一條玉臂萬人枕’的風塵女。
在阿羞和男人激烈地進行床上運動的時候,林零穿越過來接收了這個身體和全部的記憶。
反射性地推開身邊睡死的男人,遵從身體本能完全不假思索的,她拔出放在枕頭下面的匕首,喀嚓一下割斷男人的手指頭,張開嫣紅的嘴唇對準半截斷指,輕輕吸吮著其中流出的液體。
血腥的味道讓滿臉沉迷之色的林零驚醒,不等她做出相對的反應,耳邊忽然響起震耳欲聾的痛呼聲。
「啊啊啊啊——!!!」
剛剛享受完溫香軟玉的男人,忍受著十指連心的刺痛感,身形狼狽地抓起衣服,戀戀不舍地看了阿羞一眼,然後匆匆忙忙跑出了房間。
「拿斷指當過夜費?真是惡趣味……」
不要錢,阿羞她不缺錢。不要名分,她是國王都敢拋棄的女人,根本不屑于當富家公子的小妾。
所以,阿羞想出了一個獨特的過夜費,每個跟她睡覺的男人,都要留下一根手指。
人都說十指連心,可是這些男人,寧可疼得要死,還是死不悔改。好了傷疤,又立刻忘了疼,一而再,再而三的,流連徘徊于她的床上。
林零神情嫌惡地扔掉斷指,消化掉十幾年的龐大記憶,忍不住捂著嘴干嘔起來。
她以為經過上一世的經歷,她已經是個相當狠心的人了。可是沒想到,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小美女,居然能做出割人指頭這種事,她居然,她居然……斷的手指頭有什麼好吸血的?又不是西方那群夜間飛行的蝙蝠……
響起剛才身體下意識的舉動,林零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回頭看著床上紅白相間的渾濁液體,終于忍無可忍地猛地一拍桌子。
「小桃!給小姐我打盆水來,我要——沐,浴,更,衣!」
狠狠將身上的痕跡搓了好幾遍,直到皮膚泛紅都開始發皺為止,林零這才半無奈半認命地,接受了如今這個身份。
阿羞,當真是有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容貌,只可惜……一朝為娼妓,一世為娼妓。
阿羞當初下決心賣身容易,她如今想停止卻寸步難行。Shukejuco看小說就去……書_客@居!犀牛賀州不是個小地方,只是個普通人的她,根本無法一夜之間逃出這里。
想來想去找不出解決的辦法,她只要走一步算一步。
最起碼,有天狐的魅惑之術傍身,加上陰癸派的‘天魔’,保證不被別人踫,還是輕而易舉的。
從木桶里沾著水起身,阿羞披著碧綠色的輕紗,胸前只用薄薄的布片裹住,素手輕撩起濕濕的頭發,吩咐丫環將東西收拾出去,她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情不自禁地長嘆一聲。
她要好好想一想,怎麼擺月兌現在這個身份。
曾經當過一段時間的花魁,上輩子還被人稱為禍國妖姬,她對阿羞的情況半點興趣也沒有。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阿羞死于‘縱欲過度’,這才讓她半路上了身。她是重生以後的阿羞,和之前的她沒有半分聯系……她以後要過怎樣的生活,都隨她的心意!
「踫——」房間的門突然間打開,穿著白色僧衣的年輕男子,雙手合十朝她點下了頭,態度溫和淡然,眉眼間含著一抹慈悲。
「誰?」還沒有想好接下來怎麼做,有一定程度的心理潔癖的某女,目瞪口呆地看著上門的和尚。
「你……你是誰?」
這年頭,和尚也能逛妓院了嗎?而且,還是這麼英俊的和尚。五官分開說不上多帥氣,搭配起來卻有種正派的感覺。
樣貌英俊的年輕僧侶,風輕雲淡地微微一笑,神情溫和地說道,「你就把我當成一股輕煙,飄進來和你說說話解解悶就可以了。」
一股輕煙?怎麼可能有這麼‘龐大的’輕煙!
阿羞忍不住黑線了一下,她走過去,看看自動關上的門,上下打量了一下和尚,微微勾唇,「輕煙?那,我能請你坐下嗎?」
「可以。」英俊的僧侶緊那羅,從容不迫地落了座。他抬眸看著斟茶的阿羞,目光微微閃爍。
「你每次接完客以後都會這樣嗎?」他原以為她這樣做後,會覺得痛快解恨,可是眼前的實際情況卻是……她很不開心,看著很難過。說不出什麼原因的,緊那羅看著阿羞精致的面容,在心底輕輕嘆息了一聲。
無意識泄露情緒的阿羞,听到這句話後抬起眸子,凝望著緊那羅端正的臉龐,良久,微微閉眼嘆息著說道,「……是的。」
記憶中的阿羞也常常這樣,每次接完客之後都拼命洗干淨自己的身子,然後獨自坐在散發著血腥氣的房間,端著一杯和艷麗無雙的外表不符的清茶,一邊感受著嘴巴里苦澀的味道,一邊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嘆氣。
她並不想過這樣的生活,可是卻不得不過這樣的生活……國王覬覦著她的,阿泊門的大祭司是她的常客,整個城的男人瘋狂追求著她,就算她的錢可保下半生無憂,又有什麼辦法擺月兌這種生活?
從她自甘墮落的那一天起,她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我可以問一問,為什麼會這樣嗎?」緊那羅的笑容溫和而包容,如同天空和大海一樣,能讓人的心情不自覺放松。
阿羞心中反感這種親切感,覺得這種情緒不是真的。就像……當初被女媧操縱著,不得不當個木偶。所謂的神明,比誰都更會玩弄人心。
「我……只是覺得絕望罷了……」即使反感著對方的凜然正氣,阿羞依然閉著眼回答道。
不錯,她說的是之前的真正的阿羞。
‘阿羞’在一次又一次的接客後,漸漸陷入了絕望的情緒中。她故意放縱自己,沉迷于肉欲,就是為了早早了結這條命。卻不想……死沒死成,反而拉入林零這個異世界的靈魂,替她收拾一籮筐的爛攤子。
「你很美,可你為什麼要吸血呢?」緊那羅的笑容風輕雲淡,說話語氣也不緊不慢。無形之間牽動著對方的情緒,引導著對方說出心底的話。
「只有對這些壞男人的懲治,才能讓‘我’興奮,才能讓‘我’痛快解恨。」回憶著最近的記憶,阿羞起身背對著緊那羅,目光復雜地盯視著地面。
緊那羅,來犀牛賀州宣傳佛教的僧人。阿泊門的大祭司提出難題,讓他解決城中三個最‘難纏’,一個便是她阿羞,一個是小偷世家的阿溜,一個是城中的惡霸阿刀。
佛門講究無不可度化之人,只要緊那羅能讓三人改邪歸正,大祭司就同意讓他傳教。在這之前,緊那羅已經成功點化阿溜和阿刀,讓慣偷阿溜不再偷竊,讓惡霸阿刀不再稱霸……如今,輪到了她‘阿羞’。
不禁覺得諷刺……這經歷像極了上一輩子的她。天真的九尾狐狸精,以為听從女媧之命就能成仙,最後害死了好姐妹們不說,差點兒連性命都保不住。如果不是她半路穿來,拼死保住琵琶和喜媚的命,最後又挖出自己的內丹,當個凡人和帝辛相守……大概,早已喪命于姜子牙之手。
「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來做什麼。」阿羞突然盯住了緊那羅黝黑幽深的眼眸,唇角上勾揚起一抹妖嬈曖昧的笑容,眼神中滿是冷冰冰的寒霜說道,「緊那羅,你太自不量力了!我的人生長我在我自己手里,我自己願意做娼妓就做,不願意不也需要她人來說教。你走吧,我這里不歡迎你!」
緊那羅笑而不語,平和的面容不見一動搖。當然,他也沒有離開這個房間。
見狀,阿羞有些生氣。她眉峰上挑,細長的柳眉令她發怒的神情更美,千嬌百媚的姿容卻固執地詢問道,「緊那羅,你覺得你可以度化我嗎?就算你真的度化了我,你覺得人人都是良善的,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嗎?你太愚蠢了,那個大祭司根本就是騙你的!」
三天的期限只是說辭,她感覺得到緊那羅身上神聖的氣息,那是佛門金光閃爍的氣息,那令人厭惡的……氣息。
「明明很厭惡這樣的做法,為什麼還要繼續下去?」緊那羅放下合攏的手掌,目光平靜地注視著阿羞。
他的目光使一切無所遁形,有那麼一瞬間,阿羞甚至覺得,他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放過他人,也放過你自己吧。給彼此一個機會,你會過得很幸福。」緊那羅的聲音溫和動听,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緩緩出口,如同一根撥子撩動著內心的琴弦。
阿羞嘲諷地勾了勾唇角,沒有再去看緊那羅的表情,她神情惆悵地抬頭看天,眼神比漆黑的夜空更加孤寂……
「緊那羅……神明,都是無情的。佛……也是一樣的。」
那些所謂的聖人,把人類當成螻蟻。諸天神佛,都不是好東西。
壓抑著心底憤世嫉俗的高亢情緒,阿羞輕輕嘆了口氣幽幽說道,「我不會再賣.婬了,緊那羅,我跟你打一個賭……大祭司不會同意你在這里傳教的,賭贏了的話……」
說到這里,阿羞驀地抬起頭,嬌媚地嫣然一笑,對緊那羅說道,「如果我贏了的話,你就離開佛門,當我的男人,好不好?」
見緊那羅不說話,阿羞嫵媚的笑著湊近他身前,姿勢親密曖昧地貼到他的胸前,拿出上一世練出來的魅惑之術,直視著他的眼楮嗓音柔媚地道,「我不會再讓任何男人踫我的身子,相對的,緊那羅……如果你輸了的話,就成為我的男人,一輩子听我使喚。」
緊那羅得到想要的回答,他輕輕並攏手掌,微微斂上眼眸,遮去全部的心思,語氣平靜地說道,「不會有‘如果’這種情況出現。」
他已經和大祭司談好了條件,所以……阿羞的假設根本不成立。
說完,如同來的時候那般神秘莫測,緊那羅霎時間消失在房間里。
……阿羞臉上譏諷的笑容揮之不去。
緊那羅,就讓我們來看一看,人心……究竟是多麼的丑陋。
「大祭司,三日期限已到,你要我辦的事都辦到了。阿溜斬手不偷,阿刀遣散了惡僕,阿羞也已經從良……我可以在這里傳教了嗎?」緊那羅的態度謙虛卻不卑下,他眼神真摯而誠懇地說出請求。
「哼!大膽的緊那羅!」誰料,大祭司一摔杯子,橫眉豎目地瞪視著緊那羅,咬定這件事情不存在。「什麼期限已到?!你在城中妖言惑眾濫施婬法,真是罪不容恕!我已稟報國王,像你這種妖人,應處以極刑!以警世人!」
「來人!將他拿下!」
三言兩語,黑變成白。
「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這都是你的詭計!」第一次被人當眾如此愚弄,身為佛前護法身份尊貴的緊那羅,也禁不住生出了一絲戾氣道,「我要面見國王!」他要把這件事呈明國王!!!
大祭司小人得志地模著小胡子,神情相當欠扁和無恥地大笑著道,「哈哈哈,明天就要執行火刑,你再也見不到任何人了!「
在三日期限截止的那一天,由于大祭司的矢口否認,再加上他在此地的威望和權利,以緊那羅傳播邪教霍亂人心為由,逮捕了他。
這一夜,緊那羅頭一次生出了疑惑……他真的做錯了嗎?
這一夜,足不出戶卻耳听八方的阿羞,得知緊那羅被關進大牢的消息,諷刺地笑了。
「小桃,給我梳妝打扮,我要面見大祭司!」
這一夜,垂涎阿羞美貌的大祭司,第一次不用付出指頭的代價,就抱住美人的柔軟嬌軀,用力沖刺發泄了一整夜。
作為……放了緊那羅的條件。
次日,大祭司還在夢鄉的時候,阿羞拿著大祭司的手諭,前往地牢釋放了緊那羅。
四目相交的一瞬間,緊那羅情緒微變,低下頭,微微閉上眼,輕輕吐出一口氣。他沒有說任何話,徑自繞過阿羞,走出了暗無天日的地牢。
……阿羞自嘲般地勾勾唇角,轉過身凝視著緊那羅的背影,一言不發。
緊那羅終于見到了國王,並且向他陳明一切。早就看大祭司一手遮天,心生不爽情緒的國王,這下子剛好借緊那羅的名義,順利砍掉了大祭司的權利,國王允許他在南部傳教,緊那羅的任務似乎圓滿完成。
「緊那羅,你要回靈山嗎?」阿羞抬眸注視著緊那羅,似乎想從他平靜的表象,發掘出其中的一絲不安,「你可知道,我用什麼代價換出的你?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你不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無不可度化之人嗎?緊那羅……你輸了。」
鮮紅的液體順著嘴角流下,看到緊那羅臉上出現驚惶,出現慌亂,阿羞如煙花般地笑了……「緊那羅,我們一筆勾銷。我沒能做到我的約定,你卻也……輸的……徹徹底底……」
阿羞死在了緊那羅懷里,緊那羅被佛祖踢出靈山,說他六根不淨……
「世尊!世尊!我請求您,救救她!救救她!」緊那羅,佛祖座前最受寵愛的弟子和護法,為了拯救這個人類女子的性命,抱著她冰冷的尸體來到靈山求救。
「縱有多智禪定現前,如不斷婬,必落魔道!」再三說服緊那羅未果的佛祖,只得失望而又悲痛地揮揮手,將從前最喜愛的弟子緊那羅,踢出了佛門。
緊那羅抱著阿羞冷冰冰的身體,一步,一步,從靈山走下來……在一處無名的山頭,他用手挖了個坑,埋葬了阿羞的尸體。
「阿羞……你以你的死,來證明你是正確的;你是你的死,來證明天上虛無的神,是多麼的齷齪;你以你的死,使我從迷途中醒悟……」
「……阿羞,願你的靈魂安息。」將最後一抔土灑了上去,緊那羅目光幽深地看著墓碑。他的瞳孔忽然閃過一抹暗色,黑色陰郁的氣息升騰而出,他一字一句認真無比地說道︰
「我將潛心修行,他日我得到三界,就回來接你。」
從此,天地之間再也沒有緊那羅,天地之間……多了一個與佛祖為敵的魔羅,自稱‘無天佛祖’。
作者有話要說︰看過西游記後傳的應該都對這段劇情有印象吧,非常經典的無天的前世啊……咳咳,我這里基本上改動的不多,下面的內容才是正式的劇情,本章只是交代一下前因,順便給沒看過的人充充電O∩_∩O~
PS︰一整天都在忙,晚上抽出時間來寫文,直到現在才剛剛搞定。更新的有點兒晚,大家就不要介意了哈,這周我上了活力更新榜,所以至少會更新兩萬一千字,四章是絕對有保障的……真是要命啊口胡,我這周星期六星期天都要上課,下周還要上整整六天的課OTZ我會盡量抽出時間更新的……大家給力點兒,多留言,我好有動力有干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