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管家真不是特意挑時間來的,而是他們家的太子爺剛好醒了,醒來的第一件事不是用膳,而是要見這個沐姑娘,當人家管家兼下屬的當然得照辦了。
救了人,沐雪染也準備告辭了,剛好跟那兩個人說一聲便是了,不知道他?沐雪染輕輕的搖了搖頭,冷笑的喃呢道﹕「他和她沒有一點關系,他也留不住她。」
于是乎,沐雪染非常配合的拿著自己的行禮隨管家前去。
去的方向還是那個,藍溪的寢室,但卻有些不同,比如,這里沒有之前那種腐味,也沒有那沁人的涼意,而藍溪也沒有隔著床幔躺著。
唯獨藍灕還是淡淡的坐在那椅子上。
踏進房內,沐雪染便看到藍溪那張恢復過來的臉,這個樣子才能見人嗎!還真是一個美男子,很俊!!不過他的長相再如何的好,也與她無關。
沐雪染走進寢室既不行禮也不就坐,就那麼站在那里,本以為她會局促,但沐雪染卻只是落落大方的站著。
而寂靜就在這個房間里靜靜的徘徊著,徘徊的寂靜主要來自于他和她的較勁,最後要看看到底是誰先開口。
「沐姑娘這是?」還是藍灕率先打破了這沉靜,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女子,如果他們不主動說些什麼,她絕對是什麼都不說的。
而藍溪不知道,他是在和她較勁,看誰先開口,結果藍灕開口了,這讓藍溪有些惱,狠狠的瞪了藍灕一眼,藍灕只是淡淡一笑。
「告辭!」
「你說什麼?」這下,輪著藍溪按耐不住了。
「三皇子,人已經救回來了!我也應該走了。」她此時只想找到那日那個戴著銀色面具和一頭銀白色頭發的男子。
「皇兄的的身子還未完全恢復,而羽莊主,讓我留住沐姑娘!」藍灕也是無耐,他不知道是他想留著她,還是在幫他留住她。
「那是他的事,而太子的身ti無礙,告辭了。」說完轉身就走,毫不留戀。
「來人呀!攔住她的去路,不許她出門。」藍溪听到沐雪染要走,顧不得許多,立馬下令吩咐。
很快,不知從冒出一堆人站在沐雪染面前,一個個拿著長槍,擋住她的去路,沐雪染暗自打量一下,憑她的能力要出太子府沒問題,可是,溪水城呢?她出得去嗎?
藍灕眉頭微微一皺道﹕「沐姑娘,今日就算你出得了這太子府,也出不了溪水城,你該明白,這里是哪里。你留在這里,才是最好的。」
藍灕的話透著絲絲威脅,那種感覺讓沐雪染討厭透頂,她討厭別人對她威脅,看著眼前一像比較溫文爾雅的男子,眼眸中的厭惡更是加重了一分。
轉身,看向藍溪,眼里滿是不耐煩與厭惡。「這就是你們對待救命恩人的方式,很好。非常好!」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天下間有的權勢的男子全是如此,逼迫別人做不願意做的事是他們常做的。
看到一臉嫌惡的沐雪染,藍溪與藍灕有那一刻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但一想到,沐雪染要走,便將那種認為壓了下去,先把人留下來,其他的在說,總之,這個沐雪染,不能讓她出太子府。
「送沐姑娘回流月樓,好生照看,出了什麼事,唯你們是問。」藍溪對那些護衛吩咐。
「是!」眾人立馬收起長槍。
畢恭畢敬的說道﹕「沐姑娘,請………」
沐雪染也沒有再多矯情,拿起東西就往流月樓走,走不了,那就不走,反正她早晚能走。她還不信她走不了。
沐雪染走後,藍灕這才看向藍溪,眼里透著一絲jing光,緩緩的道﹕「皇兄,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一向謙謙君子的藍溪,從不會這樣脅迫無辜的人,今日他是第一次這樣強勢。
「總之她不能走,」
「她是我帶進來的人,而且是她救了你,之前,我也說了,她那做是為了給你解毒,你別想太多了,現在你不是沒事了。」藍灕以為藍溪還在為沐雪染將他剝光的事而惱。
藍溪不答反問道﹕「我這不是在幫羽莊主留下了她嗎?只要她留下,方法如何,有何必在意」
藍灕淡淡一笑,陷入淡淡的沉默。
或許只有藍溪明白,他留下沐雪染不是因為惱怒,而是因為,那個女子割破手腕給他喂血的那一刻,讓他著迷,讓他想要更加了解她。然後,他只想要留下她,不折一切手段。
即來之則安則,一向是沐雪染的人生準則,她的生活從來都不是隨心所yu的,對于這種不公平的對待,她不能是消極的習慣而是在認為無為反抗時隱忍,所以,沐雪染就在太子府的流月樓里好生呆著,順道享受一下睡到自然醒,有人侍候,不為明日食擔憂的生活。好好的享受享受也不錯。
「叩叩叩………」的敲門聲,沐雪染很是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放下手中的書。
這個三皇子,這兩天都來,不煩嗎?她說了,那個太子已經沒事了,後續的調養找一般的大夫就行了,她不會再插手的,雖然太子府眾人都禮遇她,但是被困的憤怒依就在,對于太子府的任何一個,,沐雪染沒有好感。此時居然還如此對待救命恩人。
對于外面不停的敲門聲,沐雪染皺了皺眉頭,緩緩的抬頭,沒讓那門口不停敲門的人久等,沐雪染起身就往花廳走去。
沐雪染雖然不想見藍灕,但是卻沒有拒絕的權力,但在這個世界,皇權的確至上,有些時候,低頭,是唯一的選擇。
在門口便招呼一聲,算是行禮「見過三皇子。」
「沐姑娘我們是朋友,說了,以後見了我,不用行禮,不過你好像不高興見到我!」藍灕非常和氣的說著。
「不敢!」沐雪染站在那里,淡然的說著,與其說不敢,不如說沐雪染不屑吧。
藍灕如此聰明,看著如此淡漠的她,又怎會不知她此時在想什麼。
「不知三皇子找我有什麼事情?」
「沐姑娘,先坐下吧!」
沐雪染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她是個懂進退的人,藍灕現在待她的方式,她是知曉的,但這並不表示,她可以妄意為之,畢竟上位者的心誰也猜不透,這一刻可以對你好,下一刻卻也可以眼睜睜的看你死,或者送你一程,比如以往的睿王,軒轅澤沂,他就是這樣一個難以琢磨的人。
「沐姑娘,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將你留在太子府嗎?」
沐雪染,冷漠的淡然一笑,他們將她留下還對他如此禮遇,藍溪雖然表面溫和但他有多驕傲那就不得而知了,她很明白,對于曾經那樣待他,他沒的報負而是禮遇,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何必給我打啞謎呢?」清冷的聲音,似有淡淡的不滿。
藍灕苦笑了一聲,「是羽澤沂求我將你,留下的,他現在趕往西北的荒漠去了,因為當日攻打灩絕宮,因為他很清楚灩絕宮並不是他們的老巢,跟蹤于他們的部隊便隨他們走進了西北的荒漠去了。」
前兩日才收獲信息,其余一部分的人困在了荒漠之中,他們此時正趕往西北荒漠營救。
沐雪染端著茶杯的手輕輕一顫,隨即不冷不熱的說道﹕「這與將我軟禁在這太子府有關系嗎?」
藍灕爽朗的笑道﹕「這的確沒有什麼關系!我只是有點好奇………」
「好奇??」
「沒錯!好奇,如此高傲的羽澤沂居然會求我,而且求我做的這件事,實在是太不符合他一貫的性格與作風。」藍灕一臉笑意的說著。
緊接著道﹕「罷了!沐姑娘好生休息吧!藍灕就先告辭了。」
剛要起身的藍灕被沐雪染的話語打斷了接下來的動作。
「三皇子就這麼走了嗎?」沐雪染喝了口茶,淡淡的說道。
藍灕回眸一笑道﹕「難道沐姑娘願意幫我解開我所疑問的好奇?」
「想要解開你的好奇,那就一起走吧!」沐雪染率先起身,拿起早已準備好的包袱。往門口走去。
「我看沐姑娘還是換一身裝扮吧!」藍灕一眼打量著沐雪染身上的衣衫。緩緩的說道。
沐雪染隨即轉身就朝里屋走去,不一會的功夫便換好了一身男裝。
在藍灕的掩護下,沐雪染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走出了太子府。
溪水城,這名字正是名副其實,溫和如水,但又隱隱透著波漣,大街上,雖不是人人都是一般錦衣華服,但那些或慢悠悠晃者或匆匆趕路的人,臉上都是一臉詳和的,無不昭示著這個城鎮的繁榮與平穩。
雖然這大街上長的好,穿的好的比比皆是,但藍灕和沐雪染無疑是人群的焦點,撇去藍灕不說,就沐雪染,雖然是一身簡單的衣著,但卻絲毫不掩那尊貴之氣,這架勢一看就知是上位者才有的。
走在大街上,兩人的光芒無不吸引著著眾人的眼光,那路上的姑娘家,看著那兩人,一個個都羞紅了臉,可卻又舍不得移開眼,就連那年輕的漢子,一個個都不忍轉頭看向沐雪染,但又被他冷漠的氣勢所震撼,不得不小心的收起眼神。
藍灕是慣了這種注目,而沐雪染是根本不在意這些人的眼光。
而一旁的藍灕,仔細把玩著小販們攤子上的一些jing致的手功制品,雖然材質就是一塊石頭、一塊木塊、一些碎布,但藍灕卻很是認真的看著。
對于這一些平常物件,就算是罕見的奇珍異寶,身為三皇子的他想要多少就應該有多少吧!不知道他為什麼就那麼專心致志的打量起了這些小物件呢?
「沐姑娘你看這個多麼精致,這些東西都代表著制作人的心血,雖然不能和名貴的玉石相比,但卻別有一凡純樸的氣息。」藍灕突然間一臉猶如獲至寶般開心的說道,
沐雪染頓了頓,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你是帶我出來逛街的嗎?」沐雪染冷冷的說道,大步的往城外的地方走去。
走至城外,藍灕緊追慢敢的趕上了沐雪染,有些氣喘的說道﹕「唉!能不能休息一下?」
「好!你先休息吧!」說完,便轉身離開,也不管藍灕因她的回答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回過神來的藍灕,還沒來得及坐下休息的身子,一個快步,便站在了沐雪染的面前。
不知過了多久,藍灕才緩緩的說道﹕「沐姑娘,你也太無情了吧!」
「三皇子說的的確沒錯,我向來無情,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行一步了。」沐雪染淡漠的承認著她的無情。
這樣的回答,讓原本一臉溫和無害的藍灕,瞬間轉變的臉色,本來,沐雪染要走,藍灕是不會在意的,對于藍灕而言,沐雪染這種人就像在路邊遇到的一個路人而已。之所以會將她帶出太子府,他是故意的。
可這沐雪染毫不在意他這江湖、皇宮第一翩翩公子的樣子,讓他郁悶了。「沐姑娘就是這樣報達我將你救出太子府之恩的?」
听到藍灕開口,沐雪染就明白了,自己剛剛似乎傷了某貴皇子的驕傲,唉!明知,這種人最在意的就是別人一眼的崇拜,一臉的花痴,為什麼自己就不好好的捧著呢!為什麼要那麼的不屑一顧呢?算了!個性傲然,現在的她,不再是以前的她了,那般的卑微,那般的對人曲意奉承。
她恨!
「不過,話說回來,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呢?」
「哦!!沐姑娘倒是說說我為什麼要感謝你?」藍灕雙手抱xiong,眼里閃過著什麼算計,因為太快或者隱得太深,以至沐雪染並沒有覺。
「你難道不是故意將我帶出太子府的!我自動掉進了你的故意里,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