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熟人是柳戀重生前極少討厭的人之一。當時同學們給他起名叫半禿頭,那光亮的禿頭是他的標志,人都戲說禿頭是聰明絕頂,可他這絕頂在她們這些學生眼里可不是因為聰明。
此人叫何遠是大柳小學後來的校長,想到這柳戀楞了一下,難道她這蝴蝶的翅膀扇了扇風把他扇沒了,記得重生前她在上小學的時候這人已經是校長了,柳真雖然還在學校但是也落得只是教些音樂或者體育等不打緊功課的普通老師一個。
現在這事還沒發生了,難道真的如她所想被她扇沒了,如果真是這樣她到要慶祝一番了,這人教課一般,嘴巴還毒,一天到晚的諷刺人,你說你教育學生就教育學生吧,一天到晚的諷刺人,而且還是諷刺全班同學,什麼你們是禿妮子花啦,什麼你們是竹子啦,什麼你們是蠟燭啦。
竹子、蠟燭?
大多數听到這種形容估計還疑惑應該是表揚吧,哪能是諷刺呢。
但事實上就是諷刺,自己當時也還挺美的。因為一般竹子是說人高風亮節,蠟燭則多用來形容老師燃燒自己照亮別人,可這位何遠反其道而行,說我們是竹子還沒等我們笑起來,就直接來了一句,心中空一群蠢人,說我們是蠟燭的時候也還沒等大家反映過來直接道,心里黑,總之不是好話。
說道禿妮子花的時候更甚直接說我們是禿子帶花,丑人多作怪,你說大家當時也就十來歲的孩子,小學還沒畢業,整天被這人這麼諷刺來諷刺去的,都有點傻眼了,那時她們的自信可是跌到谷底了,所以柳戀對這人的印象倒是挺深的,雖然不是啥好印象。
不過不管重生前還是重生後她好像都沒得罪過他吧,他這是啥眼神,好像和她有著深仇大恨似的,柳戀托著下巴深思。
「柳戀你來回答這個問題。」
「是。」柳戀一驚趕緊站起來,抬頭看王老師雖然那一臉的鎮定但是放在身側的手卻微微的在顫抖,柳戀松了一口氣,還以為自己發呆被王老師看出來了呢,看來這麼多人事先沒有通知的突然來視察還是讓王老師緊張了,所以才把她這王牌給打出來了,估計也有猜測到這一起人恐怕也有來看看柳戀的意思,畢竟不說大柳村整個縣城。甚至附近的四縣一市估計也沒有一個學生能夠一次跳兩級的。
柳戀先看了一下黑板上的問題,然後鎮定的回答了王老師的問題,看王老師也輕輕的吁了一口氣,讓她坐下。
然後不知道柳真對張創一行人說了什麼,就帶著張創一行人走了。
其實這次的視察還真是和柳戀有點關系,至少是因為她引起的,話說其實今年確實是何遠要調任到大柳村當校長的日子,只是突然出了柳戀這麼個怪胎,又是跳級又是和S市一小建立聯誼的,總之今年大柳小學折騰的花樣不少,成績也有目共睹,所以本來因為柳真學歷不夠要下二線的決定也不得不重新考慮。
何遠本來都已經做好要到大柳村當校長的準備了,可是這麼一整又給耽誤了,他能不氣嗎。作為老師積攢一定的資歷後下放到下一級的學校當校長也是一條出路,有很多在本校不能競爭上位的老師都走這麼一條路,總體來說也算不錯的一條出路,可是正當何遠高興的時候,從內部傳來的消息說,他這事又黃了,他能不氣嗎,幾經打听才知道這大柳村小學的種種變化都與這個跳級成功的叫柳戀的有關。所以就把柳戀給怨上了,這次視察他打著學習的旗號也混跡了進來,想看看這個柳戀到底有什麼三頭六臂。
也不過是比被人收拾的干淨點,反映比別人快點嗎,有什麼了不起,何遠基于自己的立場對柳戀的評價並不高。
跟在任平原他們後邊何遠打量著大柳村小學,雖然只是一個鄉村小學,又由于存在時間較長外表有些破爛,但是從其他輔助設施來看,何遠到看得出來這大柳小學應該比較有錢,再結合現在大柳村發展不錯的傳聞就知道這一切應該是真的,連廁所這種地方都修繕的不錯。
說到廁所還真和柳戀有關,大柳村小學原來的廁所不管冬天夏天都無法讓人忍受,夏天蚊蟲繁多臭不可聞,冬天因為天氣太冷不好清潔衛生,加上學生眾多,上廁所不止排隊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柳戀每次都是忍無可忍的時候才去上個廁所,最後實在受不了了才和大強商量了一下,把廁所推倒重建又專門雇佣了一個人打掃衛生才算解決了這個現狀,結果還真被這何遠看到眼里了。
這都是何遠自己的想法,柳戀不知道,柳戀要是知道還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表情。
下了課,柳戀本還想和自己的新同桌認識認識,不過王老師只出去了一會兒就又進來了,叫了柳戀和她一起去辦公室。
柳戀想了一下估計是這些人這次視察其中的一個目的估計是她。
到了辦公室發現一堆人勉強用幾張辦公桌和老師們的椅子湊成了一個會議桌的形式,大家分主次做那里。
白發老者坐在中間,張創和柳真一左一右坐在兩邊,這次之所以任平原會到大柳小學來視察。一個是因為柳戀一個是因為張創,張創對于柳真還是有的一定的了解的,幾次事情辦下來,張創倒是覺得這柳真除了學歷不行,能力還不錯,所以在知道縣里有把柳真換下來的意圖後,就投了反對票,不然只憑最近大柳小學的幾次成績也不能全盤改變柳真的命運。
任平原不是任人唯親的人,所以不會因為張創的幾句話就改變主意,但是卻也作為參考意見之一,另外因為大柳小學這幾年成績斐然,任平原是講究實事求是的人所以就要親眼看看,當然在短短一上午時間的了解後,看到大柳小學辦的簡易圖書館和各種形式的活動後,任平原雖然沒說什麼,可還是暗暗點了點頭,這柳真的能力確實不錯,自己學歷不行,卻能把手下一些能力挺高的老師安排的妥妥當當也算一種能力了,看來自己這女婿的話還算公正,並沒有偏頗。
「你是柳戀?」任平原坐在椅子上沒有笑容認真的問道。
听到任平原的問話柳戀沒有被嚇到,只是微笑點頭,並用眼神看向旁邊的張創。
接到柳戀的眼光。張創介紹道︰「小戀,這位就是縣里的教育局長——任局長。」在公眾場合,張創和任平原一項以正式稱呼稱呼對方,老人也很喜歡這種作風。
「是的,任爺爺你好。」柳戀微笑著向老人鞠了一躬。
任平原倒是對柳戀的做法刮目相看了,剛才遠遠的看見這小孩,覺得除了看著有些靈氣,倒也不覺得比別人特殊什麼,只是現在一看確實與眾不同,任平原知道自己的氣勢,因在軍隊呆過。所以雖然是讀書人可是身上有很深的軍隊作風,一般下級官員在自己面前都稍稍有些緊張,而今天他特意沒有隱藏這種特質,可這小女孩居然不怕,不知道是因為神經過粗還是確實心思不同,不過看她剛才給張創的一個眼神應該不是神經過粗,任平原在柳戀鞠躬打招呼的時候腦子里瞬間轉過了不少的念頭。
「听說你不止提前入學,而且還一次跳了兩級?」
這話似乎有些指責的味道在里面了,柳真一驚,今天這任局長突然造訪柳真就有些吃驚了,雖然早听說這任局長最重事實,她也不怕,可是這次他一上來就以職責的口氣文化,還是讓柳真心里有一種緊張,「任局長,我可以解釋的……」
「不用你說,讓她自己說。」任平原打斷柳真的話,眼神一直盯著柳戀,看她有什麼表現。
柳戀一是不怕,二是這件事張創從頭到尾的都沒有露過口風,想來再他看來應該是沒有什麼大事才對,柳戀想了一下直接承認道︰「是的,任爺爺。」
「為什麼,可知道傷仲永?」
「知道,傷仲永,為宋代大思想家王安石所作,講述一個叫仲永的孩童,五歲便可指物造詩,天生才華出眾,但因後天他不願學習又因父親把他最為一掙錢工具最後泯然眾人矣。文章的中心思想是人的知識才能決不可單純依靠天資,必須注重後天的教育和學習,強調後天教育和學習對成才的重要性。」傷仲永柳戀已經不記得是幾年級的課本了,不過應該不是她現在的年齡可是學到的,不過她也實在不想藏拙,不然這次可能過不了任平原的關。
「恩,解釋的到不錯。」任平原點頭。
「可是,仲永最大的問題其實是不要學和不使學。拋開天生才華橫溢,如果我要學,而且有人使我學,是否還會泯然眾人矣嗎?」。在大家都以為柳戀只是如此解釋的時候柳戀有拋出了一句話,聞言眾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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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趕慢趕趕出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