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雨綿綿的下著,夜黑透冷,趙煙雨坐在床上,听著下雨聲,特別的安逸愜意,只要一下雨,她睡覺就覺得特別的舒服,能一覺到天亮。
熄了燈火,身子躺下,拉過棉被蓋過,睡了過去。朝皇殿內,上官墨听暗衛來報,她回來了,去了太後那里,之後就去了朝陽殿,上官墨懷著激動的心情不管還在下著的細雨,撐傘過來了朝陽殿,在殿外站立了一會兒,直到殿內燈火熄滅,他突然出聲,「你先回去吧,朕想一個人去看看皇後。」遣走跟在他身邊的張公公,張公公知趣的退了下去。
他腳步輕盈的踏入朝陽殿,走進內室,借著視力極好的緣故,模索到床榻邊,月兌了衣裳,躺了上去。趙煙雨因雨聲睡得香甜,根本沒有發現身邊的異常,側了個身,咕噥了下,繼續睡,上官墨攬過她的身子,鼻間聞著她發絲的清香,也睡了過去。
清晨,經過昨夜一晚雨水的洗禮,空氣變得清新暢意,夾雜著花草的味道,極是舒服。轉醒的趙煙雨,呃呃了幾聲,扭頭,瞳孔突然放大,再突然的縮小,驚嚇的坐了起來,厲聲問道,「上官墨,你怎麼睡在我床上的?」
上官墨眯著迷人的眸子,懶洋洋的說,「朕在這里很正常啊,雨兒,有問題嗎?」「當然有問題啦!這是我的床,不經過我的允許,竟然厚臉皮的爬上我的床,我說上官墨,你還真是讓人很吃驚呀,這偷雞模狗的事你都干得出來。」趙煙雨氣憤,一張俏臉氣得鼓鼓,透著紅暈。
「想不到皇後這張嘴還是不饒人,伶牙利嘴的,不過,朕喜歡。」上官墨側身,手肘支起半邊身子望著她。
「懶得理你,滾開,我要下床。」這根本就是無賴,浪費口舌,趙煙雨氣呼呼的越過他跳下了床,走到衣架處拿過衣服,穿入屏風,換了衣服。上官墨也從床上起身,看見她的動作,他有些來氣,她全身上下,他都看遍了,現在卻要避著他換衣服,有些不悅。
趙煙雨穿戴完畢,出了屏風,見上官墨還在,沒好氣的說,「你怎麼還在呀?」隨即想了想,道,「你在也好,剛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說,還省得我去找你。」
「你有事?」上官墨坐在了軟塌上,漫不經心的問。「是,有事,咱們從今天起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喜歡……」「喂,你要干什麼,唔……」趙煙雨沒想到上官墨這家伙突然的抱緊她,用嘴唇堵著她的口,發狠的強吻,她用力的拍打,狠狠的一腳踹了他腿部,上官墨吃痛不得不放開她,怒火的看向她。
一字一句的加重語氣,「休想,朕絕不放你離開,你只能呆在朕的身邊。」好像早料到上官墨會這樣說,趙煙雨一點也不怪得奇怪,冷艷的眸子瞟向他,不屑他的話,「哼,別把我趙煙雨當做你的附屬物,我想走,誰也攔不住。」用手狠狠的擦了一遍嘴唇。
「是,你想走,朕攔不住,但朕可以攔得住你的家人,只要你敢離開朕的身邊,那麼,你就會見到他們的尸體。」上官墨見到她厭惡他的吻,心中窩著一把火,不論如何,她只是她的,誰都不能搶走。
「我早就猜到你會這麼做,竟然你要做得這麼絕,那就不要怪我無情。」停頓了一下,她高傲的仰起頭顱,「我昨天已經向太後要了聖旨,我再也不是你上官墨的皇後,我們之間徹底結束了,還有就是,我的家人順帶我的身邊的人我都向太後她老人家給他們要了一道平安符,所以如果你想以他們威脅我,我欠你還是省省吧!上官墨。」
「這不可能,母後怎麼會答應你,不會的。」上官墨不相信他的母後會這麼做,他現在是徹底的被擊垮了,徹底的失去了她了嗎?眸子染上濃濃的痛苦,整張俊臉扭曲,表情猙獰可怕。
「你可以去問問太後,看我說的是真是假,希望我們好聚好散吧!」趙煙雨看到他這麼痛苦悲催,不想再說話刺激他,語氣也放得輕柔些。
「不,雨兒,你不要離開我,我知道錯了,沒有你我會很痛苦,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上官墨隱忍的淚流了出來,上前緊緊抱緊她,生怕她會突然不見,他知道這一次如果不能挽救,他一輩子也沒有機會能得到她了。
趙煙雨掙月兌開來,平靜的說,「上官墨,你不要這樣,有些事做過了,不能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已經是沒有辦法回頭了,其實,你可能只是一時迷戀我的美貌,並不是真的愛我,只是你現在沒有發現。」
「不是的,雨兒,我愛的是你,一直都是你。」在她面前,上官墨放下了他高高在上的自尊。
她不想再呆下去,她怕她會心軟,語氣冷然堅定,傲視灑月兌,「上官墨,你听好了,竟然付出得不到我想要的,那麼……我寧可毀掉,你……上官墨,從現在起,會從我趙煙雨的人生里抹掉!」說完再也不看身旁的人一眼,決絕的走出內室。
上官墨發瘋的大笑,笑中帶淚,原來他是個失敗的可憐蟲,是個可悲之人,連心愛之人也留不住,「哈哈哈……」他頹廢的跌坐在地上,無助呆立。
趙煙雨心里煩躁,出了朝陽殿,沿著青石鋪成的小路款款而行,大清早的,空氣很新鮮,有花香的味道,聞著,剛剛的煩躁離開減少了很多。
路上的宮女太監見到,都瞪大眼,給她請安,這皇後娘娘說回來就回來,還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趙煙雨笑笑,沒有妨礙他們的工作,繼續無聊的閑逛。
遠遠的听見有女子的嬉笑聲傳來,好奇的她尋著聲音走去,不遠處,荷池的涼亭里,有兩位女子,一個站著,一個坐著,看打扮,應該是主僕關系。
趙煙雨施展輕功出現在她們面前,兩女子被冒出來的人嚇了一跳,坐著的紅衣女子,穩定心神,不悅的問。「你是誰?」這突然出現的女子干淨素顏,清麗月兌俗,氣質如蘭,定是不一般。這模樣讓她嫉妒。
「小美人,那你又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