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煙雨停下腳步,閃亮靈動的眸子透著妖嬈的狡黠,微微一笑,「想要他的命,那麼,就先從我趙煙雨的尸體上踏過去。」語氣輕盈,狂傲,卻是不容置疑。
「你……你為什麼要袒護他?」上官墨憤怒,她竟然在他面前如此袒護別的男人,還是要殺他的男人,「別以為朕不敢對你下手,朕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他暴怒的就像一頭獅子,猩紅的眸子有灼燒的火焰在跳動。
上官痕在一旁看得心驚膽顫,吩咐周圍的人全部撤了,估計宮里明天有得熱鬧議論了。上前去勸兩個在針鋒相對的人,保持一貫的招牌式笑容,「好啦好啦,不就是一個刺客嗎?至于為了一個刺客鬧得這麼僵嗎?大家冷靜,別傷了……」上官痕還沒有說完,「你閉嘴。」卻听到上官墨和趙煙雨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他只好悻悻站在一旁,他這好心幫倒忙了?四目相對,「那我也告訴你,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別逼我,今天這人我是必須帶走,我原意不想與你為敵,但是這人他不能死。」趙煙雨坦然的回答,不受上官墨的警告威脅,這人她今天是要定了。
「他是你的誰?值得你這麼維護他。」上官墨暴怒的俊臉扭曲,厲聲質問她。他妒忌這個男人,為什麼她可以對別人這麼好,對自己卻總是忽冷忽熱,不理不睬呢。
「我朋友。」趙煙雨不假思索的回答,「讓開。」轉身低頭詢問扶著的男子,「還能走嗎你?」黑衣男子回她一個微笑,「放心,這點小傷我還撐得住。」他們相視而笑,她沒有繼續話題,扶著黑衣人離開,完全無視上官墨的存在。
上官墨和上官痕跟在趙煙雨後面,不緊不慢的走著,趙煙雨把黑衣人送到朝陽殿,扶著他在床上躺下,對他說,「你先不要動。」轉身吩咐蘭兒準備消毒包扎的東西。
上官墨和上官痕跟著踏進來,見到太師椅上坐著一名男子,上官墨朝他望了過來,心里的疑惑加大,他,怎麼會在雨兒的房間里?倒是上官痕見到他,熱情上前去打招呼,「傲天,你這家伙還真是陰魂不散呀!雨兒到哪你就到哪。」
傲天笑笑,視線移向趙煙雨和受傷的男子這邊,詢問上官痕,「這是怎麼回事?」「嗐,是一個刺客,雨兒偏要救他,還說是她的朋友,沒事,他只受了點皮肉傷,死不了。」上官痕半正經半調侃的說。
而一旁的上官墨內心無法平靜,這男子就是傲天?跟雨兒走得非常親密的傲天?他仔細的端詳,這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英俊,尤其是他那對丹鳳眼,攝人心魄,奪人眼球,深陷進去。
這男人他上官墨看不透,感覺是個危險人物,對他構成極大的威脅。傲天早已經注意到他的打量,他邪魅的不屑,正眼都不瞧下他,這男人他猜應該就是上官墨。
雖說外表不錯,但太自大了,目空一切,他的陰狠無情跟他有得一拼,不過他傲天的陰狠無情是有原則的,不會隨隨便便的濫殺無辜。
上官墨看他眼里的狂傲不屑,也不做理會,自己在另一邊的椅子上坐下,趙煙雨細心幫床上的人清洗傷口,消完毒,包扎好,看床上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氣惱,「這劍要是再深二公分,估計你這胳膊就得廢了,老是這麼不愛惜自己。」語氣里帶著擔心和責怪。「好啦,已經包扎好了,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幾天,沒我得允許不許下床,听到沒有呀?」
床上的男子點頭,藏在黑布下的俊臉卻非常愉悅,「你怎麼猜到是我的?」問出他心中的疑惑。「就你這塊黑布擋得住你的臉,但擋不住你的眼楮,你的眼楮出賣了你,大哥。」趙煙雨得意的賣寶,扭頭見房間還有其他人,面無表情,不客氣的趕人,「你們怎麼還在呀?該干嘛去干嘛去,別在這里礙手礙腳的。」
三人一听,俊臉黑了幾分,上官痕出聲,「雨兒,你真打算留他在這里,你的朝陽殿養傷?這不安全,萬一他圖謀不軌……」
「他能圖什麼謀什麼,你就少擔心啦,快回去你的落痕殿去,對了,你把傲天帶到你的住處安頓下來,這大晚上的回去太師府也不好。」上官痕還想說什麼,被趙煙雨懊惱的眼神給打了回來,拉著傲天不情願的離開。
上官墨像一座佛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根本不打算離開。這男人還真夠厚臉皮的,趙煙雨忍住不發火,輕聲好語的勸道,「皇上,夜深露重,寒冷的很,你老人家還是趕快回去歇著吧,我也累了,也要去歇息,就不送你了。」
趙煙雨著呵欠,邁步走出內室,隨即想到什麼似的,又折返回來,她怕她離開,這上官墨會對床上的人下手。
走到上官墨跟前,拉起他的手臂,硬是拖著他離開這里,直到拖著他行至朝陽殿外,才放手,「好啦,我就不送了,你慢走。」說完趙煙雨繞過他返回殿內,卻被一只大手順手一撈,跌進他的懷里,「雨兒,你就不能對我好點嗎?」語氣里有酸酸的味道。
「我說,放手,上官墨,我已經不是你的皇後了,對你好是可以,朋友般的好,但不包括你可以對我做太過親密的動作,你這樣,會讓你哪位水什麼,噢,對,水月娘娘吃醋嫉妒的,到時把矛頭指向我就不好了,我可沒有時間應付這些。」
趙煙雨掙月兌上官墨鉗制的大手,望了眼他,微微的笑,「晚安,上官墨。」頭也不回的踏入殿內。
上官墨在殿外站了一段時間,不說話,出神的望著朝陽殿,直到露水打濕衣裳,才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前走。
趙煙雨回了內室,見床上的人還沒有休息,上前為他掖好被子,「早點睡吧!有事叫我,我在隔壁。」
床上的人叫住要走的趙煙雨,「你不問我為什麼要殺那上官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