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煙雨不說話,等待著他的下文,青絲在風中飄揚,「是……是一個叫水月的女子出錢請我們殺你的。」為首的男子嚇得腿腳軟了下來,等待著她的話。
水月?哼,這女人活得不耐煩了,本來她無心與她為敵,竟然她自己一頭撞過來,還傷了她身邊的人,她就不會放過她。
趙煙雨冷艷的眸子望著地上的八個人,掃視了他們一圈,笑的傾國傾城,「就算這樣,你們……還是得死。」手一揮,全部黑衣人口吐白沫,倒地不起。趙煙雨嗜血的望了地上他們,便宜了你們,留個全尸給你們算是我最大的恩賜了。
轉身,走近宇文,手扶起他,眸子瞧見他的腿部,她不能隨便移動,不然可能連她都救不會他這條腿了。
這邊,竹林小閣的管事听到竹林里的一聲巨響,想到之前趙小姐他們進入竹林,生怕有事,便吩咐人進入竹林看看。
幾人來到竹林,遠遠瞧見大片竹林倒地不起,小路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尸體,他們震驚了下,快步走到她的身旁,管事焦急的問道,「趙小姐,你沒事吧?」這麼大陣仗的打斗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幸虧趙小姐人還好好的。
趙煙雨抬頭見到來人,升起希望,「沒事,我朋友受傷了,不能移動,你們給抬個擔架過來。」管事一听便吩咐人急匆匆的去備擔架。
宇文被送回到丞相府,管家見到主子這樣,大吃一驚,但不敢出聲,看到皇後娘娘在,他只好听從她的吩咐,「馬上給我找來紗布,石膏,酒精,剪刀,溫水。」「還有,按照這個方子上的藥,給我抓五包回來,搗碎溫熱。」趙煙雨快速的吩咐管家,管家接過方子一刻也不敢怠慢。
為宇文包扎好最後一層,趙煙雨起身,囑咐管家,「好生的給我照看,丞相大人醒來就通知我,不得給他下床,如果丞相大人有什麼閃失,你們就不用生存在世界上了。」直接的下了命令,然後出了房門,施展輕功離開。
趙煙雨來到皇宮的玫心殿,直接踏入,宮女不敢阻攔,皇後娘娘周身散發冰冷,她們是不敢上前去,只得畏畏縮縮的站在一邊,「水月,你給我出來。」聲音里帶著濃濃的火藥味。殿內里里外外根本找不到那個死女人的身影,暴怒的她抓起離她身邊最近的宮女喝道,「那個該死的女人哪里去了?」
被抓起的宮女膽怯的小聲回答,「回皇後……皇後娘娘,月娘娘到……到听雨亭去了。」听到宮女的話,她松開了手,不理會摔倒在地上的宮女,飛奔出玫心殿。
一路上,問了不下十個太監宮女,她才知道听雨亭的路怎麼去。听雨亭里,上官墨在喝酒,韓青守候在一旁,水月扭著水蛇般的腰肢,遠遠瞧見亭子里的男人,心神蕩漾,她已經好久沒有見到皇上了,想念得很,听聞皇上最愛來听雨亭,她今天是特意的打扮,特意過來的,皇上沒有去玫心殿,她空虛的很。韓青早已經發現水月的身影,但不出聲。
水月小碎步的踏上階梯,聲音嬌滴,「臣妾參加皇上。」在踏完最後一級台階,福身請安。上官墨連眼皮都不抬,不悅的說,「你來干什麼?不知道這里沒有朕的允許,不許踏進嗎?」下一秒,上官墨身子已經離開石凳,閃到水月的近前,大手掐上了她嬌女敕的脖子,加大力度,水月只能發出細微的恩恩聲,不敢反抗,「哼……」狠狠的松開她,上官墨看見她了無興趣,水月一個重心不穩摔倒在地。狼狽的爬起來,怯怯的出聲,「皇上贖罪,臣妾再也不敢了。」「滾,朕不想看見你。」上官墨重新坐回石凳上,面無表情的命令。
水月眸子里透出毒辣的光芒,如果不是趙煙雨,皇上根本不會這樣對她,一切都是那個賤女人的錯,哼,反正她都可能消失了,嘴角升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朝上官墨福了福身,準備轉身離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一句輕佻以及不容置疑的話擲地有聲,趙煙雨施展輕功飄落在听雨亭,冷艷的目光看著要離去的水月。
三人驚詫的看著突然出現的趙煙雨,韓青朝她行禮,卻被她阻止,只好作罷,上官墨黯淡的眸子里升起亮光,見到她,他像個情竇初開的男生一樣,激動的跑到她的跟前,緊緊擁抱她,「雨兒,你終于回來了。我好想你。」
趙煙雨蹙眉,這上官墨哪根筋搭錯線了吧,見到她有必要這麼激動嗎?不耐煩的推開他的身軀,「上官墨,你放手,你這樣我很難呼吸。」被她緊緊抱住,她都可以聞到他身上男性的味道。
「噢,我不知道……」上官墨放開她,有點不知所措。趙煙雨白了他一眼,「你閃一邊去,我要跟這個女人算賬先。」
水月還在震驚中,這女人沒死,難道是計劃失敗了?可是她派出去的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怎麼可能失手?听到趙煙雨要找她算賬,她就知道大事不妙,眸子里有絲絲的害怕,但還是故作鎮定的看著她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手里的絲帕被她絞得皺巴巴,「害怕了嗎?找人殺我怎麼就沒想到我會回來報仇呢?」趙煙雨嗤笑。
「水月不明白皇後娘娘的意思,水月怎麼可能會找人殺皇後娘娘呢。」水月鎮定自若的回答,眸子慌亂但還是抬頭直視她跟前的趙煙雨。
上官墨听到趙煙雨的話,也吃了一驚,這女人竟然派人殺他心愛的女人,還真是膽大包天,剛想說話,卻被趙煙雨阻止了,「我跟她的事,我自己解決。」
「我呸,你裝的這麼虛假,你就不累不辛苦嗎?本來我不打算與你為敵的,不過你已經超出了我的忍耐極限,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死的嗎,雖然我好心的留他們一個全尸,死狀卻是慘不忍睹,至于你嘛。」趙煙雨嗜血的眸子盯著她越來越慘白的臉,笑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