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絲洞中的賈寶玉 正文 第十二章 美女眾像

作者 ︰ 成一事

辛曉芬繼續介紹說︰「蘇菲,財政大臣,每個月給我們發工資的。」蘇菲微微笑了一下,笑容很溫暖。劉成暢也微微笑了一下,蘇菲屬于那種身材嬌小型的,一頭卷發,燙得絲是絲,縷是縷,看得出來那個發型師有點水平;膚色倒不是特別亮,有些偏暗,但膚質就非常好,光滑細膩;小巴掌臉,戴一副黑框眼鏡,小鼻子,小嘴巴,下巴有點微微上翹,看起來十分俏皮,總之面容精致,而且微笑的時候有兩個淺淺的酒窩,更增添了韻味。「後面小唐,生產文員。」小唐開心笑了笑,笑容燦爛。劉成暢忍不住心想,雅馨辦公室還真是什麼樣的美女都有。小唐長了一張明星臉,挺像TVB女星陳法拉的,而打扮更是像極了她在《溏心風暴》里面扮演的那個角色,忘了叫什麼名字,總是是活潑開朗,青春充滿了朝氣,後面扎了一個短馬尾,前面好看的長劉海,大眼楮又明又亮,不笑的時候都好像在笑,看著非常和氣,唯一與陳法拉不同的是,嘴角長了一顆小小的黑痣,但這顆小小的黑痣長在臉上非但不礙事,相反還平添了幾分韻味,應該是一顆好痣,估計是點痣的時候故意留下來的。「林之乎,跟單,雙木林,之乎者也的‘之乎’,名字挺好記的,過耳不忘,你是業務,以後接到的單將全部交給她來跟,所以你一定要跟她搞好關系,她人挺隨和的,非常好相處。」林之乎笑著招了一下招呼。劉成暢也笑著招了一下手,他剛已經感覺出來了,對方的確十分好相處。林之乎的長相跟前面介紹的幾個美女比起來就稍顯普通了一點,但其實也還不錯了,頭發黑亮,在後面高高扎起了一個馬尾,額頭有點窄,也有點暗,不及韓菲霏那樣漂亮;臉型則偏長,看起來氣質比較硬朗,失柔和。膚色一般,說白不白,說黑不黑的那種,大概標準的黃種人吧,膚質也一般,介于緞子跟沙子之間;雙眼皮,小眼楮,其實眼楮也不算小,只是有點細長,所以看起來比較小,眼神隨意,好像什麼都不放在心上,鼻子,嘴巴挺普通的,沒什麼特色。這是一張相對大眾的臉,但如果稍微打扮一下也可以是美女,怎麼說呢,可塑性比較強吧。

接下來該介紹阿敏了,阿敏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臉上保持著溫和的笑容。辛曉芬介紹說︰「林之乎後面的那位是阿敏,雅馨的采購,美女采購。」因為辛曉芬說「美女采購」,劉成暢特意認真看了一眼,果然是美女采購,名不虛傳,長得挺漂亮的,短發,介紹了那麼幾位美女,都是長發,只有這一個是短發,真沒想到短發也可以這麼好看,像梁詠琪那樣,但她的頭發比梁詠琪還短,發絲應該很細,但又黑又亮;皮膚白皙光滑,像熨過的緞子一樣,可以給護膚品做廣告;柳葉眉,丹鳳眼,鼻子挺直,櫻桃小嘴,一笑就露出一口整齊的像編貝一樣的牙齒,真是一個標準的美女,跟剛才的韓菲霏可以說是不相上下,甚至還要出色一些。阿敏見劉成暢注意看自己,非常開心,她喜歡剛才辛曉芬的介紹,「美女采購」,辛曉芬介紹了這麼多位美女,她是唯一一個被冠以「美女」稱謂的,非常難得。想著阿敏沒有那麼氣憤辛曉芬了。「最後那位,就剛才話最多生怕別人當她是啞巴的,江曼,倉管。」江曼笑著揮了揮手,一點都不介意辛曉芬那麼說。劉成暢也笑著揮了揮手,這應該是一個又熱情又大膽的女孩子。江曼一頭烏黑的長發,全部往後梳,在後腦勺偏上的位置扎了一個大蝴蝶形狀的發卡,這種發卡看起來挺不好扎的,需要一點水平,真不知道她怎麼扎的,發卡的表面布滿了紫色的水鑽,遠遠望過去就好像是一只紫色的會發光發亮的大蝴蝶。因為頭發全部往後梳,所以額頭看起來很寬很亮;眉毛黑且粗,圓眼楮,高鼻梁,大嘴巴,整個臉看起來比較飽滿,說不上漂亮,但絕對不難看。

辛曉芬笑著看了劉成暢一眼,說︰「辦公室的全部介紹完了,外面還有前台文員薇薇,你見過的,那個長得很可愛,好像真人版芭比女圭女圭的女孩子。還有總經理助理莫莉,在那邊總經理辦公室,你以後有機會認識的。」一語未了,莫莉從總經理辦公室出來,手里拿著一個杯子,看樣子是要去茶水間接水。辛曉芬見狀笑說︰「說曹操曹操到,這位是總經理助理莫莉。」莫莉微微笑了一下。劉成暢簡直呆住了,感覺有點驚艷,莫莉看起來不像是總經理的助理,倒像是總經理本身,身材勻稱高挑縴瘦,頭發中分往左、右兩邊梳,在後腦勺的位置挽了一個髻,但沒有插任何簪;眉毛精心繡過了的,又細又長還高挑;杏仁眼,看人的時候目光直射,像要把對方牢牢釘在對面牆上似的;鼻子小但挺直,嘴巴也小,但不似櫻桃,沒有那麼好看;尖下巴,瘦臉頰,沒什麼肉,所以整個臉部輪廓看起來很分明,線條清楚,像用筆畫的似的;穿著一身黑色西服套裝,里面白襯衫打底,衣領翻了出來,腳下不用看,听聲音也知道是高跟皮鞋。相比辦公室其他美女簡單而隨意的裝束,她算是比較正式了,有職業範。劉成暢突然發現莫莉的穿著打扮跟鄧小姐很相似,這是否意味著她們兩個是同一個級別的人物呢?這時听莫莉笑說︰「劉成暢是不是?听鄧小姐提起過你,對你是贊不絕口。」劉成暢謙虛笑了笑,說︰「她過獎了。」莫莉笑說︰「你不用謙虛,鄧小姐對員工的要求挺高的,絕少贊揚人,你一定是真的非常出色,她才會贊揚你。雅馨你也看到了,辦公室全部都是女孩子,希望你以後能適應。」劉成暢笑說︰「我會盡快適應的。」莫莉微微笑了笑,說︰「那就好,我對你有信心。」說著拿著杯子款款走了。

劉成暢于是過去坐下,辛曉芬過來說︰「介紹你跟辦公室的眾位美女認識了,現在隨我去會議室簽一下勞動合同吧?」劉成暢起身說︰「好。」

兩個人來到會議室,辛曉芬笑著對劉成暢說︰「坐吧,這里你應該很熟悉,因為前天下午才來過。」劉成暢笑說︰「是啊。」辛曉芬笑說︰「等一下,我過去拿勞動合同。」劉成暢笑說︰「好。」會議室挺明亮寬敞的,也干淨整潔,看樣子清潔工的工作很到位。橢圓形的長桌,上面左、中、右的位置擺了三盆水仙。那邊兩個牆角各擺了一盆翠綠的鳳尾竹。

辛曉芬拿了勞動合同過來,遞給劉成暢說︰「你看一下,如果沒什麼問題就簽字。」劉成暢接過說︰「好。」仔細看了一下,「沒什麼問題。」辛曉芬說︰「那就簽字吧。」劉成暢說︰「好,等一下,我去辦公室拿筆過來。」辛曉芬這才注意到劉成暢的手上空空如也,沒有筆,她剛才太激動了,只拿了勞動合同,竟然忘了拿筆,于是說︰「我去拿吧。」劉成暢微微笑了笑,說︰「麻煩你了。」辛曉芬不好意思笑了笑,說︰「是我忘了。」

一會拿了筆過來,遞給劉成暢說︰「給。」劉成暢接過拉開筆筒,寫了一下,不明,再寫了一下,還是不明,微笑對辛曉芬說︰「寫不明。」辛曉芬吃驚說︰「不會吧。」接過筆,在自己的手上畫了一下,果然寫不明,猛的想起來這是一只爛筆,她準備扔掉的,結果一時忘了放在辦公桌上,剛不小心拿錯了,今天這運氣也真夠差的,唉,本來還想好好表現一下,現在丟人丟大了,尷尬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剛在辦公桌上隨便拿的,沒想到是一只爛筆,早就想扔掉了,只是一時給忘了,剛你提醒了我,我現在就拿去扔垃圾桶里,然後換一支好的來。」劉成暢忍不住想笑,但憋住了,覺得這事挺富有戲劇性的,生平還是頭一次遇到。

辛曉芬快步從會議室出來,感覺挺尷尬的,回自己的位子,先把那支爛了的筆氣憤扔進垃圾桶,然後拿了另外一支,特地在一張紙上畫了畫,是好的,然後重返會議室,笑著遞給劉成暢說︰「這支是好的,我剛試過了。」劉成暢笑著接過說︰「我懷疑你這樣根本就是不想我在雅馨上班。」辛曉芬忍不住好笑,說︰「絕對沒有那個意思,盼著你到雅馨來上班還差不多,看我昨天一早上班就打電話給你,問你什麼時候過來上班就知道了,就是因為她們不放心,生怕你反悔不肯過來了,非要我打個電話詢問一下,確認一下。其實你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呢?你答應了過來上班就一定會過來上班的。」劉成暢笑說︰「簽好了。」先把筆遞給辛曉芬,然後又把勞動合同遞給她。辛曉芬接過仔細看了一下他簽的名,說︰「你的字寫得挺好的。」劉成暢笑說︰「一般了,寫自己的名字當然順手一些。」辛曉芬笑說︰「那倒也是,現在一些人專門找人設計簽名,然後拼命的練,結果名字寫得龍飛鳳舞的,還以為他字寫得很好,但其實不是,就是名字寫得好。」劉成暢笑說︰「是啊,我也見過。」辛曉芬笑著看著他說︰「但你就不一樣了,你前天下午過來面試,做過一些簡單的測試,字寫得挺好的,鄧小姐說你肯定練過。」劉成暢笑說︰「是練過幾年。」辛曉芬笑說︰「鄧小姐沒有猜錯,你果然練過,辦公室應該就屬你跟林之乎兩個人的字寫得最好了,她也練過,听說以前在學校里參加書法比賽還得過獎。」

劉成暢挺感興趣的,說︰「真的嗎?」辛曉芬說︰「真的。」劉成暢說︰「那我什麼時候有機會一定要見識一下。」辛曉芬說︰「有機會的,只要你留在雅馨。」劉成暢微微笑了笑。辛曉芬笑說︰「現在我們都挺擔心你不做的,所以會努力對你好,爭取把你留下來。」劉成暢笑說︰「你這麼說我都有一點害怕了,不知道你們會怎麼對我好?」辛曉芬笑說︰「別害怕,我們是真的想你能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做事,昨天早上那個電話就是明證,其實我都沒有想起來,是她們先想起來的,江曼,她提醒我的。」劉成暢淡淡笑了笑,想起來了,剛才他本來跟辛曉芬聊得好好的,就是江曼出言打斷了,那個女孩子看起來挺熱情的,也挺心急的。辛曉芬笑說︰「我真是太興奮了,一跟你聊天就忘記了時間,我們還得回去上班。」劉成暢起身笑說︰「是啊。」辛曉芬笑說︰「如果不是因為要上班,我能跟你聊一整上午。」劉成暢笑說︰「做人事的口才一般都比較好。」辛曉芬笑說︰「我的口才不算好了,我們辦公室口才最好的就是林之乎跟韓菲霏了。平時她們兩個人最活躍,經常在辦公室打嘴皮子官司,把我們逗得哈哈大笑。」劉成暢笑說︰「剛已經見識了一些。」說著兩個人已經來到辦公室,劉成暢準備回自己的位子,辛曉芬說︰「程序上有什麼不懂的可以過來問我,而如果工作上有什麼不明白,可以問坐在你後面的韓菲霏,也可以問林之乎,她雖然是跟單,但對業務也比較了解。」劉成暢說︰「好,我知道了。」說著回自己的位子。辛曉芬也回自己的位子。

蘇菲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忍不住想笑,辛曉芬這個人挺有意思的,實在太粗心大意了,叫人去會議室簽勞動合同竟然不帶筆,返回拿筆又不巧拿了一支壞的,只得再次返回拿,然後總算是學聰明了一點,知道先在紙上畫一下。她應該是一貫的粗心大意,丟三落四,當然了,也不能忽視帥哥的力量,今天見到一個一品帥哥,太激動了,而人激動之下非常容易慌亂,而一慌亂就非常容易出錯。這麼粗心大意,慌里慌張的女孩子,劉成暢應該有點被嚇住了吧。

阿敏一早上班沒什麼事,所以一直留意著劉成暢的動向,她自己是入過職簽過勞動合同的人,怎麼不知道那個程序?很簡單的,看一下沒什麼問題,簽個名就可以了。但辛曉芬,劉成暢兩個人卻在會議室里呆了那麼久,剛抬頭,看到劉成暢明明簽好了勞動合同,把它連同筆一起遞給辛曉芬,可以出來了,但他們兩個人卻沒有出來,而是在里面待了好一會,有說有笑的,應該是辛曉芬主動找劉成暢聊天的,利用職務之便,劉成暢當然不好說什麼。說辛曉芬「近水樓台」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說錯,但她也不看看自己那個樣子,就憑她,也想追劉成暢?真是痴人說夢!

劉成暢回自己的位子上,嘴角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來這里上班有點意思,首先辦公室全部都是女孩子;然後她們對自己都挺感興趣的,至少現在他知道辛曉芬,江曼,薇薇對自己有興趣,至于其他的人,應該也有對自己感興趣的,只是暫時沒有表現出來而已,但以後會表現出來的。辛曉芬那個人挺有意思的,看她走路步子邁得挺大的,而且走得挺快的,應該是個急性子,然後性格有點大大咧咧,做事丟三落四。另外她說話的聲音挺大的,語速挺快的,基本上不用考慮,隨便隨便就說出來了,而且什麼都說,不懂得取舍,看來是一個心直口快,非常坦蕩的人。

後面韓菲霏正在跟誰通電話,說︰「上午有空啊,有什麼事嗎?」對方說︰「能不能過來一趟?我們當面會談一下。」韓菲霏說︰「行啊,這樣吧,我一會過去。」對方說了一聲「好」。掛斷電話,韓菲霏感覺挺無奈的,今天劉成暢第一天到公司上班,她還想好好陪一下他的,但沒想到客戶打電話過來約她談生意,她沒有辦法表示拒絕。劉成暢今天第一天上班,肯定有一些東西不知道,需要找人了解,她是業務同行,當然是找她了解,她不在,就便宜林之乎了。其實便宜林之乎倒也還罷了,她應該跟劉成暢撞不出火花來。如果換了其他的人,她剛才說不定就拒絕那個客戶的邀請了,反正是一般的客戶,沒有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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