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絲洞中的賈寶玉 正文 第十六章 錯綜復雜

作者 ︰ 成一事

宋小雨微微笑了笑,說︰「今天劉成暢第一天到公司上班,感覺整個辦公室的氣氛都不一樣。」莫莉說︰「這個我倒覺得了,感覺你們每一個人都挺興奮的。」宋小雨說︰「其實也難怪,盤絲洞難得招一個男孩子進來,而且又長得那麼帥。」莫莉說︰「而且還單身,只可惜盤絲洞的美女實在太多了,最後只有看誰的魅力大能吸引到他的注意力了。」宋小雨說︰「是啊,不知道誰有那樣的好運氣。」莫莉笑著看了她一眼,說︰「也許那個人就是你。」宋小雨說︰「怎麼可能呢?像我這麼平凡普通的女孩子。」莫莉皺眉說︰「你又溫柔又體貼,上得廳堂,入得廚房,只要是男人就會喜歡。」宋小雨說︰「你就別打趣我了,你如果說是菲霏,那樣更有說服力一些。」莫莉似笑非笑的問︰「為什麼是菲霏?」宋小雨淡淡說︰「幾個方面的原因吧,首先她是業務,跟劉成暢是同行,兩個人肯定有共同的話題;然後拋開這一點不說,菲霏那個人表現非常優秀,聰明能干,頗得鄧小姐的賞識;最後雖然盤絲洞個個都是美女,但菲霏卻還是能讓人眼前一亮。」莫莉說︰「听你這麼一分析,菲霏的希望的確比較大,那除菲霏之外呢?誰的希望比較大?」宋小雨說︰「阿敏吧,她各方面條件也不錯,比較吸引人的注意。」莫莉故意笑了笑,說︰「不知道我有幾分勝算?」宋小雨吃驚看著她說︰「你對那個劉成暢也有意思嗎?」

莫莉說︰「不是,沒有了,開玩笑假設一下。」宋小雨說︰「你的勝算也挺大的。」莫莉說︰「沒有分析的勝算看起來像是敷衍。」宋小雨說︰「我說的是事實,你各方面的條件擺在那里,誰都不敢小視。」莫莉听了十分開心,說︰「有點拍馬屁的意思。」宋小雨搖頭笑了笑。莫莉說︰「也許劉成暢喜歡你這種賢妻良母型的。」宋小雨說︰「說了別打趣我了,你又打趣我。」莫莉說︰「其實我也比較看好菲霏,她各方面的條件真的非常出色。其實想也想得到,她如果不是非常出色,鄧小姐當初怎麼又會留下她呢?」宋小雨勉強笑了笑,默不作聲,莫莉說這些話目的不是贊美韓菲霏,而是提醒她韓菲霏是靠關系介紹進來的,她之所以能留下,並不是因為表現非常出色,而是鄧小姐不好駁那個介紹人的面子,這些細節莫莉記得最清楚了,不時拿出來說幾句,雖然她跟韓菲霏兩個人的關系不錯,卻一直否認她的努力,不知道是出于嫉妒,還是出于其它的什麼原因。莫莉說︰「阿敏我倒不怎麼看好她。」宋小雨好奇問︰「為什麼?」莫莉說︰「她雖然外表出色,卻性格不好,太清高。」宋小雨說︰「其實我們現在討論這些沒有用,到時就知道了。」莫莉說︰「是啊,看誰能堅持到最後。」宋小雨說︰「以後盤絲洞就熱鬧了。」莫莉皺眉說︰「現在已經很熱鬧了,看林之乎,沒事就說笑。」宋小雨說︰「還有菲霏。」

說著到了住處,因為兩個人分住不同的樓層,于是笑著分手。莫莉一轉身就收斂了笑容,緊皺著眉頭,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宋小雨對韓菲霏的評價居然比對她的評價高,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在雅馨,除了鄧小姐之外,沒有其他人可以凌駕于她之上。宋小雨甚至認為阿敏追到劉成暢的希望都比她追到劉成暢的希望大一些,這也是她所不能容忍的,她剛故意提到自己,宋小雨才想起來恭維她幾句,真是過分,枉自己還假模假樣的恭維了她幾句,像她那樣平凡普通的女孩子,劉成暢怎麼可能會喜歡呢?

回宿舍,阿敏假裝不在意的說︰「近水樓台果然先得月。」江曼說︰「廢話,人家是人事,有的是借口關心新進員工,薇薇也跟著一起受益,這兩姐妹下手還真是快。」林之乎說︰「得,這才剛開始呢,第一天上班,來日方長,你以後有的是機會。」阿敏看了她一眼,說︰「挺羨慕你的,一早陪劉成暢一起去車間參觀,參觀了起碼半個小時。」林之乎說︰「你這是羨慕,還是嫉妒?」阿敏說︰「羨慕,你是跟單,以後有的是機會跟他打交道。」林之乎說︰「別這麼說,一天二十四小時,上班八小時,下班十六小時,只要你有心,有的是機會接近他。」蘇菲笑著看著她說︰「你算術挺好的。」林之乎說︰「沒有你好,你是財政大臣,更會算。」江曼說︰「我也挺羨慕你的,我的工作跟他幾乎沒有交集。」林之乎說︰「有交集,樣板房不是掛靠在倉庫嗎?他是業務,以後肯定會幫客人打樣,然後帶客人去樣板房參觀,怎麼沒有交集?」江曼驚喜說︰「是啊,還是你腦子好使。」林之乎說︰「過獎了。」阿敏說︰「但你以後跟他工作上的聯系更多。」林之乎說︰「得,你別羨慕完了一個又一個,剛我都說了,多利用八小時之外的時間。」阿敏說︰「你呀,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林之乎說︰「我得了誰的便宜?劉成暢的嗎?上午帶他去車間參觀的時候,一路上我可是規規矩矩的,沒有非禮他。我又賣什麼乖?賣你要啊?」幾個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回房間,阿敏躺在床上準備睡午覺,問林之乎︰「你上午帶劉成暢到車間參觀,有沒有聊什麼話題?」林之乎無奈說︰「我實在沒有興趣跟你講這些,睡覺了,下午還要上班。」阿敏說︰「好吧,睡覺了,看江曼好像挺氣憤的。」林之乎說︰「別說她,你不一樣很氣憤嗎?」阿敏說︰「韓菲霏幸虧是上午有事出去了,不然看到了也會很氣憤的。」林之乎說︰「你這是替她感到高興嗎?」阿敏點頭說︰「嗯。」林之乎說︰「你有這樣的好心,一早太陽該從西邊出來了。劉成暢的到來估計會加劇你們兩個人之間的矛盾。」阿敏皺眉說︰「無所謂了。」林之乎說︰「你當然是無所謂,但我有所謂,夾在你們兩個人之間左右為難。」阿敏說︰「你選擇支持一方就好了?」林之乎知道阿敏意思支持她就好了,因此說︰「抱歉我做不到,你們兩個人都是我的好朋友。」阿敏說︰「就知道你做不到,其實我跟韓菲霏兩個人還挺有緣的,上午她出差,下午我要出差。」林之乎說︰「你下午要出差啊?」阿敏說︰「是啊,去一個供應商那里實地考察一下。」林之乎說︰「有機會出差總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不像我整天窩在公司里。」阿敏說︰「你既然羨慕我,那我們兩個換一下工作吧?」林之乎說︰「你就是在意劉成暢也不用表現得這麼明顯吧。」阿敏說︰「開玩笑了。」林之乎說︰「當然是開玩笑,不然你還以為真的換得了。」阿敏說︰「好了,睡覺了,美容覺。」林之乎說︰「你已經夠美了,再美我都想做變性手術追求你了。」阿敏忍不住笑出了聲,說︰「你是我見過的最會恭維人的人。」林之乎笑說︰「過獎了。」

下午兩點鐘上班,林之乎提前到辦公室,看韓菲霏已經在了,說︰「你出差回來了?」韓菲霏說︰「嗯,回來了,忙了一個上午,然後那個客戶又非要請我吃中午飯,害得我回來都快一點半了,午覺也沒睡,下午估計沒精神了。」林之乎說︰「肯定是男客戶,見你長得貌美如花,像女鬼一樣,因此執意請你吃飯。」韓菲霏說︰「就你想象力豐富。」林之乎說︰「以前不是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嗎?」韓菲霏微微笑了笑,說︰「其實真實情況跟你估計得差不多。」林之乎笑說︰「就是了,怎麼樣,那個客戶長得帥不帥?有沒有劉成暢帥?沒有的話就叫他死了那條心吧,或是去韓國整容。」韓菲霏笑說︰「他怎麼說都是我的客戶,怎麼可以那麼沒禮貌?」林之乎笑說︰「對了,今天談得怎麼樣?」韓菲霏笑說︰「還行吧,有機會合作。」林之乎笑說︰「那你陪那個客戶吃飯值了?」韓菲霏笑說︰「你當我是什麼人啊?」林之乎笑說︰「我一直當你是美女啊,你不會不知道吧?」韓菲霏笑說︰「你說話真是太好听了。」林之乎笑說︰「對了,向你報告一個情況,上午你不在公司,我帶劉成暢去車間參觀了一下,你不會因此而怪我吧?」韓菲霏忍不住好笑,說︰「我怪你什麼?」林之乎皺眉說︰「別裝糊涂了,你知道的。」韓菲霏笑說︰「不怪,這件事情不是你所能控制的。」林之乎笑說︰「你錯過了一個非常好的機會。」韓菲霏說︰「我知道,但沒有辦法,工作要緊嘛。」林之乎笑說︰「鄧小姐听到你這句話大概會感動得痛哭流涕。」韓菲霏忍不住笑出了聲。

正說著劉成暢進來了,看到林之乎笑說︰「你習慣每天上班都早到嗎?」林之乎笑說︰「是啊,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個好習慣?」劉成暢笑說︰「算。」看到韓菲霏微微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韓菲霏笑說︰「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覺還適應吧?」劉成暢笑說︰「挺適應的。」林之乎笑說︰「我們每個人都對你那麼好當然適應了。」劉成暢笑說︰「但再好一點就不適應了。」林之乎笑說︰「沒辦法,雅馨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了,而最缺的就是帥哥了,所以你屬于稀缺資源,非常寶貴的,一大堆人搶,就好像,引得無數美女竟大打出手。」韓菲霏笑說︰「這個比如很形象。」笑著看著劉成暢,「你之前也是做業務的吧?」劉成暢笑說︰「是啊,我一直做的都是業務。」韓菲霏笑說︰「那你經驗一定很豐富了。」劉成暢笑說︰「還行吧。」韓菲霏笑說︰「你就別謙虛了,鄧小姐那個人對屬下的要求非常高,你如果不是特別出色,她不會看上你的。」劉成暢笑說︰「那你也特別出色了?」韓菲霏笑說︰「哪,我是別人介紹進來的,要不然剛從學校里畢業出來,沒有一點工作經驗,鄧小姐不會要我的。我剛開始到雅馨來的時候什麼都不懂,過了三個月的試用期一個單都沒有接到,那時很灰心,差一點就放棄了,但鄧小姐安慰我說剛開始做業務都是那樣,以後慢慢就會好了,所以我才堅持下來了,後來果然慢慢好了,單越接越多,越接越大。」劉成暢笑說︰「我剛開始做業務的時候遭遇跟你差不多。」韓菲霏笑說︰「看來我們的經歷是一樣的。」劉成暢笑說︰「做業務都是剛開始很困難,然後慢慢打開局面就好了。」

林之乎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忍不住想笑,這兩個人都是做業務的,有一堆共同話題,阿敏幸虧沒有看到這一幕,不然又該抓狂了。

這時莫莉進來了,其實並沒有看到她的人,只是听到了她走路的聲音,她穿的高跟鞋,走路非常響。莫莉進來看到韓菲霏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韓菲霏說︰「一點半回來的。」莫莉說︰「今天有點冷,外面風挺大的,你出差辛苦了。」韓菲霏說︰「不辛苦,為老板服務。」莫莉說︰「有付出就會有回報,一個單談成了,到時有提成可以拿,你就不會抱怨今天的辛苦了,汗水是可以用金錢來計量的。」韓菲霏說︰「你這個人就是這樣,什麼都用金錢來衡量。」莫莉說︰「經濟社會嘛,當然用金錢衡量了,不然就跟這個社會月兌節了。」說著笑著看著劉成暢,「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覺還適應吧?」劉成暢笑說︰「還適應。」心里嘀咕開了,雅馨的眾位美女果然一個個熱情異常,已經好幾個人問過他這個問題了,問他第一天上班感覺適不適應,真是一點創意都沒有。莫莉笑說︰「我白問的,肯定適應了,首先你適應環境的能力很強;其次我們每個人又對你這麼好。」劉成暢笑說︰「謝謝了。」莫莉笑說︰「不用謝,加入雅馨,就是雅馨的一員,對你好是應該的。」韓菲霏笑著看著她說︰「你說話真好听。」莫莉好說︰「場面話一般都是這樣了。」韓菲霏忍不住吃驚。劉成暢也吃驚,沒想到莫莉說話這麼直接跟坦白,承認那是場面話。莫莉笑說︰「其實不用謝,你是雅馨辦公室里面唯一的男性,又長得這麼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我們對你好是應該的。」劉成暢微微笑了笑。韓菲霏笑說︰「這倒是大實話。」莫莉笑說︰「其實實話更好听,不說了,過去了。」

劉成暢一邊開電腦,一邊覺得挺奇怪的,怎麼莫莉進來之後,林之乎就一言不發了,她明明是一個愛說笑的人,但剛甚至都不朝這邊瞧,好像漠不關心的樣子。難道因為莫莉是總經理助理,林之乎對她心存畏懼?看莫莉的樣子,確實是那種讓人心存畏懼的人。

一會兩點鐘正式上班,劉成暢開始進入到工作的狀態,上午熟悉環境不算。新到一個工作環境當然有一些問題不明白,劉成暢就問韓菲霏。韓菲霏非常熱情,耐心的幫他講解,甚至有些他暫時還沒有想到的問題,韓菲霏都提出來了。劉成暢挺感激的,不由得想,如果是一個男同事,他忙著自己的工作,未必有這麼熱情,異性果然相吸。當然了,也不排除自己是這個辦公室唯一的男性,長得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緣故。其實這樣不錯,真的好像大觀園中的賈寶玉一樣,被一群女孩子愛護著。之前看《紅樓夢》挺羨慕賈寶玉的,生活在溫柔富貴鄉中,還以為封建社會成過去式了,現在二十一世紀自己沒有可能享受那種生活了,但沒想到此番應聘到雅馨上班卻能享受那種生活,只是僅有十個女孩子而已,相比賈府中幾百個女孩子少太多了,不過沒有關系,有十個也不錯了。不對,應該是九個,林之乎不算,看她對自己一點都不熱情。不過挺好笑的,她偏偏姓「林」,只是不是林妹妹,而是林蜘蛛。這事還沒有跟幾個好哥們講,如果講了,他們一定會打趣自己艷福不淺的。今天第一天上班,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還不錯。不過這麼多美女,各種類型的都有,真的要挑的話會有一點花眼。就目前來看,林之乎最幽默,薇薇最可愛,阿敏最漂亮,蘇菲最知性,莫莉最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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