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4.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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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亂七八糟的事情總算大部分告一段落了……）
兩個小公主很會看事。
在多了一個嫂子之後，永福對永淳建議兩人暫時先不要去打攪哥哥和嫂子，于是兩人明智的減少了去找朱厚照的時間。
現在，兩人迷上了論壇。
這是她們在一天還書的時候突然看到的東西。
那周圍人來人往，直接吸引住了兩個人。好奇于圍觀是人類尤其是中國人的天性，就算是公主也不能免俗。
結果兩人一下子喜歡上了這種方式。
規則很簡單，更不用說對聰明伶俐的人來說了。兩人分別起了一個惡俗的名字，一為清風，一為明月。拿著兩個簡陋的小印，兩人有事沒事就來這兒水兩帖子。她們也有時候掏錢買兩張主題帖紙，發幾個主題帖，不過或許是個人愛好的原因，她們發的主題帖有一小半，都是數學有關的。和數學有關的帖子有一多半是新式數學，剩下的一小半是因為這倆丫頭最近研究上了古典數學，以及古典數學和新式數學之間的轉換問題。
讀書人們也十分踴躍，而且大都很文明，雖然都相當于匿名，也沒有幾個人被刪帖。
朱厚照也摻了幾次手，發了一些主題帖子，然後灌水之。主要是想實驗一下引導輿論的效果如何，結果很成功。而且版主的任免權掌握在手里也就是掌握著刪帖權力，朱厚照也並不怕別人用這招來對付自己。畢竟河蟹從來都是近乎無敵的，水產萬歲！
不過這樣也造成了一些間接後果，就是好幾個原來耳熟能詳的名詞再一次的流行開來。比如「帖子」、「樓」、「頂」、「發帖」等。
「誒？你們也來了？」朱厚照來散心的時候很巧的踫到了兩個妹妹，于是上去打招呼。
「咦？……哥哥！」除了婚禮之外，這是兩人近一個月內第一次見到朱厚照，自然很高興。朱厚照扭頭看了看，然後說道︰「哦，你們也喜歡來這兒啊。走，咱們出去談，哥哥請你們喝好茶。」
說罷上去帶著兩人出門，和隨從們到了附近的一個茶樓。
這是京城文化密集地區。來這兒的大都是讀書人，讀書人那可是真正的風雅，而不是附庸風雅，文人都好這一口嘛。所以這個茶樓相當受歡迎，規模也不小。
店員刷刷的跑了過來︰「幾位客官您要點兒什麼？」
「二樓找個雅座，要安靜些的，再來幾壺你們這兒最好的茶。對了，給他們也一桌上壺好茶。」
「好咧，客官樓上請。」
靠窗戶的一般都是好位置，在這兒喝茶，看著外邊的風景，幸運的是，竟然沒人佔據這個位子。于是朱厚照三人當仁不讓的坐在了這兒，他的一群手下則各自找位子坐下。茶水被端上來斟好。
「你們起的什麼名字？」朱厚照端起茶輕輕品了一點點，不錯，但是很熱。
「我叫清風。」「我叫明月！」幸虧朱厚照沒多喝，不然一口茶非噴出來不可。他強壓下笑意，不過想到前生那些亂七八糟的名字，這只能說是還不錯的號名。
「哥哥你想笑就笑嘛，不要憋著，對身體不好。」永福嗔道。
「沒事兒，起的不錯。我起的也不怎麼樣，一個是‘孤舟雪’，取‘孤舟簑笠翁，獨釣寒江雪’首尾，這是主號；另一個叫‘雪楓竹’，備用。」
兩人沒啥表示，也沒啥表情，只是點了點頭，那意思就是這名字很平凡，相當平凡。
「咳，這個你們還小，不懂。低調，要低調知道麼？絕大多數時候，低調都是一種很有益處的習慣。」見兩人似懂非懂，就轉移話題道︰「最近在看什麼書？」
「《九章》《五曹》，還有那本《數學》。」明朝相對來說是中國數學的一個沉寂時期，和以前的其他朝代都不能比，當然，這也是有其原因的。不過，這在明代雖然沉寂但並未失傳。
「怎麼？對我們故老相傳的數學有興趣？」「嗯。那天我們說話的時候突然想到的。我們就學來對比了一下，總的來說各有優劣。」
「哦？說來看看？」朱厚照一下子來了興致。
永福喝了一口茶，品了一下才咽了下去，說道︰「簡單來說，就是新式的數學簡單易學，直觀，運算簡單。不過那故老……」朱厚照插嘴道︰「咱們古代傳下來的數學嘛，既然有新式的了，可以稱其為傳統數學或者古典數學。」永福听話的改口道︰「這古典數學，在處理一些運算時有很大優勢。總而言之，兩者可以互補？不過，這新式的發展大肯定是趨勢，因為其潛力大，而且簡單，有更多的人可以輕松上手去研究。哥哥，我說的怎麼樣？」
朱厚照點點頭，狠狠的夸了一下她們。
不過她們似乎在無意識的抗拒朱厚照的轉移話題，接下來又問道︰「對了哥哥，那論壇是你想出來的？真的很好玩哎。」
朱厚照點頭，然後端起杯子大大的喝了一口吞咽下去。
「看帖子很有意思？」
「嗯。」兩人點頭，然後永淳說道︰「就是不知怎麼回事，沒事的時候總想上那兒去發帖子，那種可以不用顧忌的說話的感覺真的太好了。」
朱厚照放下手中茶杯點了下頭。其實後世這種情況也存在，那差不多就是一種變態的網癮，現在看來這種現象也流傳過來了。
「說說看，有什麼感興趣的話題沒？」
三人聊天一直到中午，朱厚照又帶著她們兩個，回听雨軒讓自己媳婦做了頓飯，幾人一起吃了午飯。
當然，使喚皇後做飯的皇帝，歷史上真的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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