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嗎?從來沒有選擇的權利,即使有……」說到自己,鈴木苦笑了一下,現在她和忍足都還沒有那個能力去自己選擇……「啊~~不過目前還沒有這個即使啦~」連即使都沒有呢,更別說選擇了就能在一起什麼的。
「尤佳……」看著這樣的鈴木,淺暖有些擔心了,雖然是上揚的口氣,但是不管怎麼看都不是開心的,至于鈴木家和忍足家的婚事,她也听外公說起過,尤佳也說過,只是不怎麼去那些宴會,遇到那個藍發男生的機會也並不多,至今為止都不怎麼清楚那個人,她也不知道他們在一起合不合適,只是她現在知道尤佳並沒有喜歡那個男生,而是在憧憬著那個名為「仁君」的銀醬。
看到淺暖那都快糾結在一起的臉,尤佳苦澀的笑容消散了下去,「好了,我都沒有糾結你糾結什麼。」隔著桌子輕輕的敲了一下某人的腦袋,看到她抱著頭的樣子,笑意涌現,「吃完飯了,我陪你去體檢,然後去網球部說一聲,去優紀阿姨那邊喝下午茶,反正一天沒事。」
「哦……」淺暖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跟著尤佳去參加自己還沒有進行的體檢項目。
事實證明,鈴木在手,天下我有……體檢什麼原本是人擠人的事情,只是有了尤佳之後,淺暖的體檢歷程變得無比通暢,插隊什麼的根本不是問題。咳咳,當然插隊不是什麼好事,越到體檢後期,淺暖就覺得越不好意思。終于體檢完了最後一項,淺暖交掉自己的體檢單長長的虛了一口氣,剛才那些人的目光就算不怎麼在意的她也都感覺到了火熱,畢竟尤佳那勢如破竹的插隊速度以及她在學校里的名氣,要想不被關注也難。
「體檢完成,下一個目的地網球場。」精力旺盛的尤佳拉起一邊淡定的淺暖向網球部趕去。
依舊是人山人海的網球場,跟在尤佳身後的淺暖又一次體會到了前面少女的強大,無阻礙的入場,那些在球場外邊的女生明明一個個熱情的都想走進球場的,卻每個又那麼遵守要求的站在外面,看著那些眼神里帶著,淺暖有些不解,為什麼女生們都這麼迷戀這些男生……有著這個疑惑,淺暖看向了球場里的那些少年。
靈活的動作,精湛的球技,高難度的動作,揮動球拍時臉上洋溢出的認真。這些少年讓她想到了自己哥哥那邊的那些人,同樣都是網球部,同樣都對網球充滿了熱情,同樣受到女生們的歡迎……目光追隨著那顆來回飛動的黃色的小球,她並不懂為什麼這些人為什麼會如此迷戀它,但是她卻很熟悉這份熱情和執著,自己也同樣擁有。
忽然有了一種同類的感覺,淺暖看向球場里少年的目光開始變得認真起來。
「尤佳,你來了?」忍足剛剛打完和跡部的對打練習,看到休息處的人就走了過來。
「景吾哥哥,侑士哥哥你們的毛巾。」早就將毛巾拿在手里,千葉凝雪小跑到跡部面前,帶著汗珠的少年,美型的長相高貴的氣質,這樣的存在,算是這個世界里完美的存在吧!多金美男不管在哪里都是受歡迎的角色。
目光一直盯著鈴木身後那個女生的跡部,忽然听到千葉的聲音倒是愣了愣,接過毛巾說了道謝之後,慢慢的走到忍足身邊,「鈴木,你來了。不華麗的女人,本大爺還以為你餓死了呢。」
跡部什麼時候這麼毒舌了?忍足疑惑的看了一眼跡部卻發現他一直看著那個跟在尤佳身邊的女生。眉毛一挑,聯想到了剛才在體檢室里的跡部搶奪便當的事件,那麼這麼說來,那個檢查室內存在的另一個人是這個女生?對于這個猜想,忍足還有沒想明白的地方,只是這樣就足夠了,鏡片閃過一道光,忍足勾起了嘴角。
千葉發現跡部的話是針對那個好久沒見的女生時,內心的警報再一次響了起來,站在跡部身邊,千葉看著女生那波瀾不驚的臉,似乎並沒有因為跡部的話而有所反應,那麼難道是跡部對這個女人感興趣了?想到前幾次他們之間的互動,跡部的變臉,這個女人足夠引起跡部的注意了!比起她走的路線來說,這個女人更是讓人印象深刻,不是嗎?皺起眉頭,千葉的心里沉重起來。
對于跡部和淺暖這個關注這個問題,尤佳內心也有著懷疑。
一瞬間氣氛變得詭異起來,跡部注意到大家的目光都的定格在他身上,模了模自己的淚痣,「怎麼,本大爺說錯了什麼嗎?」這麼不華麗的目光看著他,他只是問問那個女人吃飯了沒有,要這樣嗎?這樣想著的跡部忽然好像發現了什麼……自己又在關心這個不華麗的女人了!抽了抽嘴角,跡部想說的話卡在了喉嚨口,最近一定是因為這個女人惹到了自己所以他才會在意她。
「如你所見,我還沒有餓死,淚痣大爺。」听到跡部那「惡毒」的說法,淺暖淡淡的回答著,一來她想到了剛才跡部給她便當的事情,二來剛才她看到跡部打球感覺到熱情感染到她了。所以對于這次跡部這種問話的方式,淺暖決定選擇性听取。
尤佳听到淺暖這麼認真的回答以及跡部那抽搐的嘴角,掩嘴笑了笑,但是在注意到千葉看向淺暖的目光時,收斂起了笑臉,在四周看了看,發現正選們都已經站在了休息處,「跡部,慈郎又消失去偷懶了嗎?」感覺少了人,鈴木借用慈郎換了話題。
「芥川嗎?」跡部看了看休息處,並沒有發現那個原本還在的少年,忽然手上傳來溫熱的觸感,跡部低頭看到了千葉的微微有些蒼白的臉,「景吾哥哥,慈郎哥哥在那個凳子下面。」指著自己剛才休息的地方,少女的臉上是淺淺的笑容。
走過去幾部,跡部看到了那個因為掉下石凳,而誰在視線盲點處的少年。「真是太不華麗了!樺地,給本大爺把芥川叫醒!」每次都是他吃的最多偷懶最多,都五年過去了,他還是一點沒變啊!對于芥川的斑斑劣跡,跡部縱使已經明了,卻還是想要把他那不華麗的習慣扭轉過來。
「是!」听到跡部的吩咐,樺地放下了手里的水瓶。
對那個尤佳提起的名字並不熟悉,淺暖注意著跡部的動作以及他說的話,將目光挪到了樺地身上。身材高大的少年,走到休息處椅子邊,然後淺暖就覺得接下來看到的場景顛覆了了自己原有的認知。
她就看到樺地彎腰在地上撿起了一個體積較大的東西,離地大概近一米。東西穿著和他類似的衣服,看著那米色的頭發,淺暖發現那是一個人,是要叫醒那個人吧?想起跡部的話,淺暖不解,叫醒的話只要推推就夠了不是嗎?下一秒,淺暖淡定的表情瓦解,張開嘴,淺暖看到樺地就這樣松開了雙手,原本被抱起來的人瞬間跌落在了地上,「啪!」
清脆的聲音撥動了淺暖神經,看著那個被丟掉的男生在一米距離的自由落體運動中落地然後迅速爬起來的少年,淺暖覺得世界神奇了。「樺地,我在睡覺!會痛誒!!!」一下子跳了起來。
樺地早就熟悉了這樣的抱怨,目光看向跡部沒有說話。「跡部,發生什麼事情了?」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芥川慈郎轉移了目標。
「又沒有訓練,你覺得是什麼事情呢?」一直都听遷就芥川的,只是每次都這樣也會引起什麼不好的反應的,跡部挑了挑眉。危險的氣息涌向可憐的小綿羊,模模自己的頭發,慈郎臉上有著委屈。
「那個……我能問個問題嗎?」
就在大家都關注芥川和跡部的時候,原本站在尤佳身邊的女生不知不覺的出現在了芥川慈郎面前,弱弱的聲音響起,讓在場的人一楞,「這個丫頭什麼時候跑過去的。」尤佳喃喃的說了一句,皺了皺眉頭。
跡部看到忽然出現在自己前邊對著芥川的女生,就這樣打斷他們說話,這個女人真是沒有一點華麗的,
顯然沒有想到有人會在自己和跡部說話的時候打斷,慈郎低頭看向了那個女生,有點眼熟呢……綿羊盯著那副眼鏡看了很久,「哦哦~你就是那個說跡部霸氣的女生,也是那個……嗯,讓跡部的臉黑黑的那個!!」伸出手指指著女生,芥川有些興奮的喊著。
自己說淚痣大爺霸氣嗎?想了想有些不記得了,不過這個不重要,淺暖看向少年,避開他快戳到自己臉上的手指,「那個,同學你……疼嗎?」
「嗯?」有點不清楚這個女生問的是什麼,芥川愣了愣,「我不叫同學,我是慈郎,芥川慈郎!」不過顯然綿羊無視了那個未知的問題,反而糾結起了對于女生對他的稱呼。
「呃……」淺暖忽然覺得自己跟不上這個男生的思路,不過那個稱呼什麼不重要!「芥川君,我的意思是你被樺地君從一米高的地方,自由落體的摔倒地上,背不疼嗎?」明白自由落體絕對會讓人醒來這個道理,只是這麼直接的方式,對人難道不會有傷害嗎?
大概是很久沒有人問他這個問題了,芥川慈郎看著女生眼光閃閃,「其實還好,並不是很疼啦∼」
不疼嗎?盯著少年,淺暖狐疑的看了看地面,雖然是塑膠地面,但是就算不是硬質的地面,從那種高度下來也會疼得,莫非是因為受力面積增大所以力量分散了?
「但是!」一被人問起這個事情芥川就有點忍不住了,「每次都被樺地這樣丟下來,慈郎都不能好好睡覺了,慈郎很可憐的!」動物永遠比人類懂得什麼人對自己有著關心。
看著淚光閃閃(?)的慈郎,淺暖轉向樺地,「樺地君,以後叫醒芥川君的時候可以讓他做起來,然後在他身後墊個墊子,讓他自然後仰,自由落體的失重感是能讓人蘇醒,但是那樣摔……實在對身體不好。」
畢竟是產生撞擊,就算這個少年習慣了,也對身體不好。
被女生點名的樺地應了一聲,目光看向跡部,有種被保護的感覺,慈郎在一邊點起了頭,〞就是就是,對身體不好慈郎不要不健康!〞
瞅見慈郎燦爛的笑和女生點頭的認真樣子,跡部冷眼甩了過去,「哼,這個不華麗的家伙,不用摔的根本醒不過來,啊嗯!」對于女生對慈郎的關照,跡部略微有點不舒服。
「誰說的明明可以醒過來的!跡部可以問凝雪妹妹的!」有被千葉凝雪叫醒經歷的慈郎說的那是一個理直氣壯!
跡部看了一眼千葉,發現她抿著嘴唇的表情,無視了芥川的理直氣壯,「是嗎,本大爺以前可有叫過你,結果是哪個不華麗的家伙一直睡到訓練結束,啊恩!!」
被跡部這麼一說更加委屈的慈郎看向了一直不說話的淺暖,收到少年的目光,淺暖抬頭看向跡部景吾,她沒有記錯的話,「摔人」這種事情是這個大爺想出來的吧!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起跡部。
頓時,女生淡定的動作引起了眾人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