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兩天的瀏覽閱讀,盡管並沒有找到黑魔王分裂靈魂的方法,斯內普去卻在一份年份久遠的手稿中找到一種可以使靈魂中毒,也可以說是中詛咒的魔藥。
被施藥者的靈魂會日漸衰弱,慢慢失去魔法能力,直到成為啞炮。這種魔藥有一個苛刻的條件,就是被施藥者必須曾經親手殺人並且靈魂狀態十分不穩定。斯內普確定,黑魔王完全符合這副魔藥的實施條件。
但是,這種魔藥的材料也是十分苛刻的,有許多已經絕跡的草藥,比如說六葉馬蕈,紫亶早在100多年前就已經消失不見。而且,最主要的是這種魔藥需要獨角獸自願獻出的鮮血和眼淚。
獨角獸的血液中包含著充足的生命元氣,飲下它們的鮮血可以增加生命力。也許梅林為了保護這種純潔卻無力的動物,對所有意圖傷害了獨角獸的都下了詛咒,因此鮮少有人願意獵殺獨角獸。而且獨角獸甚為高傲的,唯獨會讓純潔的少女接近,想要得到它們自願獻出的血液和眼淚更是難上加難。
斯內普不禁皺緊雙眉,黑洞洞的雙眼因為思考顯得更加幽深。已經絕跡的草藥他有信心可以找到替代物,甚至可以做到效果更好。但是獨角獸的問題卻令他感到有些棘手,等到了霍格沃茲再想想辦法吧。
「時間顯現」,看到顯示出來的時間,斯內普果斷地起身站起,給身上和頭發一連施展了三個清理一新,使看起來骯髒又頹廢的他看起來精神了一些。「是時候了」,斯內普握緊魔杖,眼中有一種堅定的光芒,「幻影移形。」
霍格莫德因為學生們還沒有開學顯得有些冷清,正中午毒辣的陽光更是把為數不多的居民趕回了家中,一個因為喝酒而有些微醺的老年巫師正坐在三把掃帚門前的凳子上懶洋洋地吐著煙圈。
斯內普大踏步走進酒吧。羅斯默塔女士,這間酒吧的老板,正在吧台後面和一個客人輕聲談笑。她看到有人進來就扭著妖嬈的腰肢迎向斯內普。
「噢,這位年輕先生,似乎以前沒有見到過你呢?不常來霍格莫德嗯?」羅斯默塔笑問道,斯內普似乎看到那個坐在吧台前的男人暗含敵意的打量。
「恩,是的。」一方面斯內普的學生年代因為沉迷于魔藥和黑魔法,很少踏出霍格沃茲的大門。另一方面,因為他自己沉默陰郁性格,除了莉莉外沒有和任何人有深入的交往,孤身一人走在霍格莫德熱鬧的小鎮中的感覺並不好,因此斯內普很少來到霍格莫德,少數的幾次也是為了魔藥材料。
羅斯默塔熟練地介紹起來,「呵呵,那先生你需要什麼飲品呢?蜂蜜酒、黃油啤酒都是不錯的選擇哦,夏天的話,紅醋栗糖酒也很合適,里面加冰。」
「給我來一杯水就可以。」斯內普需要一個冷靜的頭腦以應對之後和鄧布利多的談話,任何含有酒精的飲品都不在他的選擇範圍之內。
「唔,好的」羅斯默塔並沒有因為斯內普簡單的選擇有任何的不快,燦爛地笑笑說道,「您找個位置坐下吧,稍後給您送去。」
斯內普選擇了靠近窗邊的二人小桌,這樣可以看到小鎮中的情況,他隱隱約約覺得上一次他也是坐在這里看到鄧布利多和帶著蝙蝠大眼鏡的特里勞妮。
回想還記著的情節,斯內普推測,鄧布利多上一世可能對那個總是胡言亂語、一驚一乍的女人沒有多大信心,只是想簡單地面試一下她便來三把掃帚找自己。鄧布利多肯定沒想到因為偶然地放松警惕,卻給了自己可乘之機,讓伏地魔的間諜听到了至關重要的預言。
這一次,斯內普明白自己最大的優勢就是熟知未來,讓未來盡可能地重演有利于達到自己的目的。因此斯內普明白,這一次他同樣要跟著鄧布利多進入豬頭酒吧,並且同樣听到那只講了一半的預言,甚至再一次告訴黑魔王。
輕輕抿著羅斯默塔送來的冰水,斯內普專心致志地看著窗外的景象。這時候,他看到年輕一些的鄧布利多面帶不耐煩地跟在特里勞妮身後走向豬頭酒吧,特里勞妮穿著皺皺巴巴的衣服,脖子上掛著數不清的鏈子和珠串。
她似乎正竭力說服著鄧布利多什麼事情,夸張地做著手勢,神情激動。而鄧布利多似乎一言不發,這在那只甜膩膩的老蜜蜂身上可真是少見,足見他有多麼不耐煩。
等鄧布利多和特里勞妮走的稍遠一些,斯內普將飲品錢和小費掏出放在桌上,起身跟隨而去。
進入豬頭酒吧就看到一間又小又暗、而且十分骯髒的廳堂,里面的氣味似乎是山羊的味道和劣質啤酒的混合,窗戶上有一層厚厚的污垢,能透進房間的陽光少得可憐,屋子里的光源只能靠每個粗木桌子上點的短蠟燭。在昏暗的光線下隱約可以看到在屋子側面的牆壁正中間似乎掛著衣服金發姑娘的畫像,這是屋中唯一看起來干淨的物件。酒吧里德老板甚至已經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似乎沒有任何人在經營。
想要找到鄧布利多並不困難,這間小的可憐的酒吧中只有一間客房。斯內普果斷地轉身上樓,停在那唯一的客房門前,附耳于門上。
「噢,鄧布利多校長,很抱歉,這里很糟糕。」屋內隱約傳來踢到酒瓶子的聲音,特里勞妮那故意飄渺朦朧的聲音中都可以分辨出一絲絲的窘迫。
「呵呵,沒有問題,這樣糟糕的環境也是一種人生經歷,不是麼?」斯內普好像可以想象到鄧布利多調皮眨眼楮的動作。「那麼,你想應聘到霍格沃茲來當佔卜教師,你準備教給那些渴望知識的小可愛們什麼呢?」
隨後二人進行了不短的談話,特里勞妮一直在強調自己的佔卜能力和方法,似乎極度需要這份工作。鄧布利多只是對她所說的水晶球、塔羅牌等發出「嗯,嗯」的聲音,沒有任何表示。
特里勞妮的聲音這時候听起來已經有些略略的著急,斯內普听到她站起來又重重地坐下的聲音。
就在這時候,本來特里勞妮本來低沉飄渺的聲音听起來更加的朦朧,似乎帶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引人傾听。
「宿命的未來已經改變——可以照明黑暗的一雙啟明星——他們擁有征服黑魔頭的能量——其中一個隱藏在黑暗當中——另一個將出生在一個曾三次擊敗黑魔頭的家庭——出生于第七個月結束時——黑魔王的力量將在他們面前崩潰——不是選擇——只要沿著該有的軌道——他們將創造輝煌——在——」
「小子,你在干什麼,在我的酒吧里面偷听客人的講話麼?啊?」說道一半的預言被打斷,一雙粗糙的手已經拎著斯內普領子,將斯內普從門上拉起來。
這時候,斯內普才從听到完全不同預言的震驚中清醒過來,甩月兌那個落魄老板的雙手,緊皺著雙眉,昏黑的雙眼中有著迷茫和思索,完全無視酒店老板嚴厲的審視眼光。
「怎麼回事兒?」鄧布利多推門走出了房間,看到門外的老板和斯內普,瞬間閃過驚訝和懊惱的神情。
酒店老板看到鄧布利多就話都不說轉身離去,留下一聲清晰地鼻哼聲。鄧布利多看著面前毫無局促感覺的斯內普,眼中帶著深深地戒備和審視,「親愛的西弗勒斯,我可以理解成你迫不及待地想要任教了麼?」
斯內普直視著鄧布利多閃爍著的藍色雙眼冷靜地說道︰「鄧布利多校長,我想我們需要深入地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