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等駕照下來,我在北京已經逗留了一個多禮拜了,上海和廣州那邊一催再催搞得我很頭大,我卻也只能找著各種借口一拖再拖。每天張總都會派王助理開車到我住的飯店下面等我,說是在我留京期間要好好盡一下地主之誼,于是乎我每天都被拖著到處吃喝玩樂,很是無奈。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張總是故意拖著我留在北京,他要是真有心幫我把駕照辦下來,一兩天時間就足夠了,他要的只不過是我多欠他幾次人情而已,往後總有用得著的地方。
說來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誰叫我現在有求于人呢,等駕照一下來我還不得趕緊溜了。
王助理的電話像往常的這個時候一樣已經準時打進來了,剛剛睡醒還穿著睡衣的我站在落地窗邊輕輕撩開窗簾的一角往下俯視,一眼就看到停在樓下那輛囂張的悍馬,張總這是在我面前炫耀啥啊,昨天派一輛蘭基博尼過來接我,前天派一輛路虎過來接我,大前天派一輛保時捷過來接我,大大前天派一輛瑪莎拉蒂過來接我……跟我這兒開世界名車展吶?
反正這幾天張總有應酬都沒空應付我,一直都是王助理陪著我在北京城里轉來轉去,所以我也沒打算把自己快速收拾了就下去,磨磨蹭蹭地進浴室沖了個澡,擱鏡子跟前細心地吹著頭發,然後挑了一套休閑的運動裝套上,這才慢騰騰地下樓去了。
北京的夏天雖然比不上廣州,不過也算是灼人了,更何況是在這臨近中午的時候,剛一出酒店的大門一股熱浪就迎面撲來,心里頓生一陣煩躁,連眉頭也不耐煩地蹙起。
我下意識的用手擋了擋刺眼的太陽,王助理一見我出來了,忙不迭撐了一把遮陽傘就過來給我遮太陽,可能是受了張總的吩咐,王助理一直都站太陽底下等著我下樓,現下已經是大汗淋灕,雪白的襯衫已經濕透,黏在身上勾勒出一副詭異的圖案,見著我還非得擠出一副討好的笑容給我看也夠難為他的了。本來我想毫不猶豫的就把這麼娘們兒的遮陽傘給推開的,想想還是算了,硬著頭皮上了車。
進了車冷氣一打就舒服多了,我癱軟在後座上問王助理今天又要去什麼地方,王助理隨手抽出一張紙巾一邊擦著額上的汗一邊把身子以一個高難度的姿勢扭過來笑著對我說︰「是這樣的,尚公子的駕照今天已經辦好了,所以張總吩咐我先帶尚公子去領駕照,然後咱們再去‘厲家菜’吃飯,說到‘厲家菜’那可不得了,雖然是在小胡同里的一家餐館,但是幾乎是全北京名氣最大的餐館,是清朝同治和光緒年間內務府大臣厲子嘉後裔的私房菜,必須得提前3到5天預訂,要不然就是有錢也只能干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