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柯在屋內搖了搖頭,不行啊,不能開,她知道開門了意味著什麼。請記住我們的網址︰。無論如何,今必需要裝瘋賣傻混過去才行。她今天在外面故意喝多了酒,就是為了這個原因。上帝保佑啊……她心里默念著。
「金柯,你听到沒有。」
「幕陽,我要睡了,我頭好痛。」她故意申吟給秦幕陽听。
「寶貝,開開,我給你揉揉頭。」
「不要,你是太灰狼!」
「大灰狼不吃小白兔。」秦幕陽的耐心漸漸盡了︰「讓我進來幫你好不好?」
「大灰狼怎麼會不吃小白兔,羊才不吃小白兔呢,」金柯裝吃吃的笑︰「沒錯,秦……幕羊,你是羊!」
「好,我是只大灰羊,羊不會吃兔子,快把門打開。」
金柯死守在門內,就是不開。
「金柯,听到我說話沒有?」
「金柯,你睡著了嗎?
「金柯,你再不開門我自己進來了啊。」秦幕陽用力擰了擰手把,其實里面早已經反鎖,拿鑰匙都是開不開的。
「!」秦幕陽砸牆,他明白是被金柯耍了。「金柯,你再不開門我生氣了。金柯!」
金柯故意發出一點呼嚕的聲音給他听,證明她已經睡著了。秦幕陽憤怒的舉起手,又放下。請記住我
良久,外面沒有了聲響,金柯豎起耳朵貼著門縫听,果然沒有動靜,看來秦幕陽已經走了。
她松了口氣,軟塌塌的爬到床上,不管怎麼樣今天算是躲過去了。她踢掉鞋子,月兌下衣襪,躺在床上思潮起伏,不知道她這樣耍他,會不會真的生氣呢?
她甩甩頭,什麼話?明明是秦幕陽在耍她好不好,以為用幾件衣服和一頓浪漫晚餐就能買到她嗎?太天真了好不好!無論他今天生不生氣,她都要這樣做。
而且……無論如何不能在他清醒的時候和他做那種事,因為……金柯看看她的大腿內,那里,有著一個獨一無二的標記,是屬于向雲西的。
秦幕陽曾經親眼見過,所以無論如何不能再被他看到。那個地方很敏感,胎記也很特殊,即便是想辦法遮掩掉,也會留下痕跡,勾起秦幕陽的回憶,所以不能冒這個險,只能留它在那兒——留住那個圈圈。
猶記得那句話︰粉紅色的圓圈,圈住你我。秦幕陽,你還記得對它的承諾嗎?你說過會一輩子對我負責,因為你在草坡後要了我,看到了這個,你當時發的這個誓言可還記得?
金柯掉下淚來,最近怎麼了,怎麼總是容易陷進對他的回憶里!?可能是和他靠的太近,讓她不能不能想起從前。
不能這麼軟弱,雲西,不要輕易被打敗。她拾起眼淚,赤腳走進浴室。今天就痛痛快快洗個澡睡覺吧,有什麼事情,都每天再說!
電視機里一群人汗流直下的爭搶著籃球,激烈的聲音響遍屋內。「啪」的一聲,又一罐啤酒被打開了,林風穿著睡衣褲衩,休閑的窩在沙發里,看的津津有味。
「好球,進……yes!真棒!」
門「咚咚」的敲響了,林風側耳一听,沒錯果然是有人敲門,他看了看時鐘,已經這麼晚了,誰會來呢?
林風打開走廊的燈,擰開門,一個黑影突然撲在身上,嚶嚶的哭泣聲驟然在耳邊大響。
林風吃了一驚,推開來人,方怡淚流滿面的抬起頭︰「方怡?!你怎麼來了?」
「嗚嗚……哥,哥……」
「怎麼了?有事好好說,你別哭呀。」
方怡用力揩了把鼻涕眼淚︰「哥,媽媽把我趕出來了,你要替我做主啊。」
做……做什麼主?「方怡,你先別哭,進來再說。」
方怡抓著林風的衣角,哭哭啼啼的進屋,林風連忙關小電視聲音,把屋內的燈都打開,扶方怡坐下。
「方怡,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媽媽為什麼要趕你出來?」
她好不容易停住了哭,抽噎著說︰「今天是,是我哥哥的忌日。媽媽她觸景生情,怪我害死了哥哥,一怒之下就把我趕出來了,我又沒地方去,就,就只有來找你了。」
林風抽出紙巾給她,心疼的說︰「原來是這樣,可是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你媽媽怎麼還這麼對你?」
「她也不是常常這樣,平時也是對我好的,只是每年哥哥忌日的時候,她都格外思念哥哥,就要把氣撒在我身上。本來也是我的錯,她對我發火也是應該的。只是……」方怡痛苦的說︰「只是我又何嘗不思念哥哥呢!」
林風點點頭,心疼她的遭遇︰「那,你媽媽就把你趕出來了?」
「嗯,也是我不對,不該在媽媽氣頭上和她頂嘴,可我……」她掩嘴哭成聲︰「我實在是委屈啊。」
他拍拍方怡的背︰「好了好了,不要哭,等你媽媽氣消了就好了。」
「可是…我現在應該怎麼辦,我沒地方去了呀。」
「你的親戚朋友呢?他們應該會收留你。」
「我家的親戚都知道我害死了哥哥,看我這麼落魄的跑出來,肯定猜得出是什麼原因,我不要去丟這個臉。」
「那你朋友呢?你在這邊長大,朋友應該很多的。」
方怡听了這話,幽怨的抬起頭︰「你不就是我的朋友嗎?你這麼說,就是在不歡迎我來,也要趕我走了?」
林風一听,慌忙解釋︰「不是不是,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應該有很多女朋友可以留宿,我……畢竟是個男人,對你來說不太方便。」
方怡搖搖頭︰「如果不方便,我就不會第一個想著到你這里來了。今天是我哥哥忌日,我真的好想他,風,你懂我,會收留我的對不對?」她仰起淚臉,可憐兮兮又期待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