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白色轎車停在咖啡館門口,司機下車小跑到後車門,撐開傘,扶住車門。
一只亮晶晶的高跟鞋落地,從車里出來的女人,瞧了一眼地上的積水,不耐的表情推開司機,「行了,你在這等著。」
說完徑自走進咖啡店。店里顧客稀稀拉拉,人不多,她一眼看到了正在望著遠方發呆的金柯,扭著蠻腰走過去。
一個包包「吧唧」一下摔在桌子上,金柯嚇了一跳,定楮一看,原來是冷采薇。
她換上冷冷的表情,說,「你來了。」
冷采薇一坐在椅子上,雙手往前一拖,椅腳和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金柯皺了下眉,心嘆這麼好的氣氛就這樣被破壞掉了。
冷采薇才不管她怎麼想,她模了一把秀發上的水汽,表情頗不耐煩,「這麼糟的天,找我出來有什麼事?」
「別急啊,先喝杯東西,waiter!」她招手叫侍應。
「不必了,有話快說,我趕著回家。」冷采薇制止了她。
金柯翹起嘴角,「怎麼,才出來一會兒就等不及,就想見黃一燦了?」
「這不關你的事吧。」冷采薇反唇相譏。
「怎麼不關我的事,你們夫妻感情好,我一是樂得見到,二來,對我們的事不也很有幫助麼?到時候你們合力在你岳父面前說點好話……」
「你倒很會分析。」冷采薇冷哼一聲,打斷她,「可惜我們夫妻感情再好,那我也不能代替他呀,一燦的想法根本不是我能控制的。」
金柯輕輕的在杯子邊緣劃著圈圈,「是嗎?我還以為你的話是很頂用的。」
「呵!我又不是什麼金口,說出來都是金玉良言,也未必有人听。」冷采薇不屑的笑道。
「那看來指望你是錯的了。」金柯靠向椅後,表情遺憾,「也許我一開始就不該來找你,是我想的不夠周到。」
「知道就好。」
「我應該一開始就把你和那個男人的床照散播出去,也許那時你就會比較听話了。」金柯瞳孔眯起來,「我說的對嗎?」
冷采薇慌了一下,「你……你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反正做不做,都沒什麼好處不是嗎?」
「我不是再盡力幫你了嗎?結局怎麼樣這又不是我一個人能控制的!」冷采薇壓低聲音怒吼,看來照片得事讓她抓狂了。
「如果真的盡力了我也不會不守承諾,我是個生意人,做生意講究誠信。可是你這個合伙人,實在太不夠意思了。」
「你什麼意思?」
「意思還用我說嗎?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應該清楚。」
「我做了什麼?我不是已經按你們的吩咐,演了車禍這場戲了嗎!」
「可是你現在開始不規矩了,背地里又攛掇黃一燦,趕緊把包袱甩掉,我說的對嗎?」
冷采薇頓時打住,咬咬牙,「是不是王法明跟你說什麼了?」
「還叫他王法明,你不是該改口叫干爹嗎?」金柯陰森的看著她。
「……」冷采薇不語,她一向唯我獨大慣了,現在要這麼順從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她真的做不到,她硬著頭皮反駁道,「所謂的干爹到底是怎麼來的,你知我知,難道要當著你的面也要做戲麼?」
「沒錯,做戲要做全套,當面一套背地一套你演給誰看?是不是也要我學你出爾反爾,先放出一部分的照片?!」金柯斥聲喝道,「如果是這樣,那好,我成全你。」
冷采薇重重壓住桌子,站起來,「不要!」她面部繃緊,再次從牙齒縫里蹦出兩個字,「不要。」
金柯翹起二郎腿,手指敲打著椅子,朝她努努嘴,「坐。」
冷采薇緩緩坐下來,表情患失。
「waiter!」金柯招手。穿制服,打著黑領結的服務生走過來,朝她彬彬有禮的彎下腰,
「小姐需要什麼幫助?」
金柯媚惑的一笑,「這位小姐需要茶,就給她來一杯lemontea吧。」然後又問道冷采薇,「你說好嗎?」
冷采薇失了魂,點點頭,「好。」
服務生奇怪了看了冷采薇一眼,「好的,請稍等。」然後抽身離去。
金柯慵懶的拿起茶杯,小飲一口,靜靜瞟著她,「其實你不故意刁難我,我也不想做為難你的事。大家都是女人嘛,應該互相體諒,對嗎?」
「對,你說得對。」冷采薇毫不反抗。
金柯挑挑眉,「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不如這樣,我給你听一段錄音如何?」
冷采薇訝異的抬起頭,「錄音?什麼錄音?」
「呵呵,別急,」金柯從容的掏出手機,「我知道你對黃一燦內心有愧,不過這也怪不得你,黃一燦身為俏羚羊企業的唯一繼承人,應酬自然是要多了些,長日里也不著家。可是女人嘛,又怎麼可以沒有男人關心疼愛呢?所以我完全能夠理解你的選擇。」
冷采薇蒼白的臉,撇過去,不說話。
「可是黃一燦真的就有那麼好嗎?你想不想知道他在外面又是怎麼對不起你的?」
「什麼?」冷采薇顫抖著嘴,「你到底要給我听什麼?」
「你听听看就知道了。」她插上耳麥,把手機遞給冷采薇。
冷采薇狐疑的接過,把耳麥塞進耳朵里,摁下「開始」鍵。
一聲聲的申吟傳進耳膜,「啊,黃少爺,不要這樣,不要,好疼。〞
「嘿嘿,寶貝兒,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