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柯走到李茂森旁邊,夾起一筷子擺放精美的鹵肉,放在李總碗里,然後站起來雙手放在他肩膀上輕輕捏起來,「我只是個小女人,可不想因為自己耽誤了你們男人間的正事,大不了呆會吃完了,人家再好好補償你嘛。」
柔媚入骨的聲音,加上力道適中的手上功夫,李茂森很快舒服的閉上了眼楮,伸出一只干巴巴的爪子模了模金柯的手,「嗯,好,往上一點……」
金柯手上移了一點,捏住他的脖頸和肩膀連接的那塊肌肉,輕輕按捏。李茂森舒服的申吟了一聲。
王法明趁機展開和他的聊天,「對了李總,听說你公司正在招標一塊地?那塊地可是天瑞集團看中的,听說是志在必得啊。」
李茂森听到這事,從鼻子里重重的噴出一口氣,「哼!他想要的地我就不能參加競標了?」
「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為了塊地和天瑞硬拼,太不劃算吧?」
「那有什麼辦法?天瑞集團財大氣粗,又狡猾。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手的,和他爭只有大出血了,那我也得硬著頭皮上啊。」李茂森的語氣里有一絲的惋惜。
王法明機靈的听出了里面的意思,追問道,「這塊地,是不是對您有什麼意義?」
李茂森沉默半晌,嘆了口氣,「我前妻Candy,生前最喜歡那塊地,訂婚儀式也是在那里的葡萄莊園舉辦的,
那地方對我來說,有著很深的意義。我不想讓別人給拆咯。」
「Candy?」王法明一時無言,這個Candy是何許人?他可是一點眉目都沒有。這時只見金柯停下了按摩的動作,輕輕落座在李茂森身邊,惋惜的嘆道,「Candy的事我也從報道上看到過,她可真是一個美麗知性的女子,可惜……」
李茂森黯然的低下頭。金柯安慰道,「飛機失事是誰也無法意料到的,李總還望節哀順變啊。」
王法明一愣一愣的看著金柯,心里贊嘆道,這小女子究竟還知道些什麼?怎麼他連一點消息都沒有?果然還是要有這金剛鑽才敢攬瓷器活啊!不可小覷的女人……
李茂森抬頭看了看金柯,眼神里充滿了不信任,「你見過Candy?」
金柯遺憾的點點頭,「我最後一次見她是在半年前了,那時我剛從學校畢業沒多久,有緣和學姐Candy喝過一次酒,她可真是一個有魅力的女人。」金柯浮想聯翩,仿佛事情就發生在眼前,「學姐她微醺的樣子非常迷人,而且涵養極好,談吐不凡常常令我們這些小丫頭崇拜不已。」
王法明緊張的吞了一口唾沫,呆呆的看著金柯一連竄順溜的成語,語文造詣頗深!
李茂森眼神濕潤了,似乎也回憶到前妻的模樣,「是啊,Candy她是個優秀的女人,非常鐘愛紅酒,常常要我陪她去法國酒莊里品新出來的紅酒,我總是敷衍她說沒時間沒時間,沒想到現在……就真的沒時間了。」
金柯忙遞過去紙巾,李茂森接過揩了揩眼角,「不好意思,失態了。你說你見過Candy,她是你學姐?」
「是啊李總,您知道米雪兒吧?」金柯沒有正面回答他問題,而是反問了他。
「當然知道,她是我老婆Candy最好的朋友。」
「米雪兒小Candy兩屆,算起來她們都是我學姐了。Candy畢業後,我機緣巧合認識了米雪兒,並成為了非常好的朋友,」金柯強調了這個「非常好」,「所以才有機會認識Candy這個溫柔善良的女人的。」
「原來是這樣。」李茂森看金柯的眼神中,少了一份看美女的猥瑣,而多了一份感情。
金柯輕聲說道,「李總,Candy其實一直非常想您,她和我說過,她一生最愛的男人就是你。」
這句話一下就戳中了李茂森的淚點,他用紙巾捂住眼楮,大口大口的呼吸,試圖控制情緒,但還是發出了悲傷的哽咽。
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提起他死去的前妻,竟然動情成這樣,不免讓看到了金柯和王法明噓噓。
金柯輕輕拍打著他的肩膀,柔聲安慰,「李總,死者已矣,節哀順變啊。」
李茂森深深吸了一口氣,放下手,眼圈紅紅的,對著兩人一笑,「對不起,今天我失態了。小金,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金柯善解人意的搖搖頭,「其實不告訴您這些,您也應該知道她的心意的。」
李茂森的感慨的一笑,「是啊,Candy的心意,我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我以為在一起的時間還長,就終日沉迷酒色不去管她,沒曾想……她為了報復我,竟然這麼快離我而去……」
李茂森悲痛的一口仰盡杯中的酒,嗆口的酒讓他臉色憋得紅了起來。王法明趕緊又給他滿上,心里算計著︰這下不用我勸,他自己都會喝醉了!
「李總,我听到你對自己前妻的心意非常受感動,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想辦法拿下那塊地的!」王法明信誓旦旦的說。
李茂森不相信的抬起眼楮,「真的?你能有什麼辦法?」
「這……」王法明看到金柯輕輕點點頭,遂大膽的說,「你別管我用什麼方法,總之我粉身碎骨也要幫你完成這個心願!」
李茂森激動的搖搖手,「有你這句話就行了,我不求你幫我什麼,你自己的事情都已經焦頭爛額了。」
王法明「嘿嘿」一笑,「李總,這就小看你兄弟我了啊,就天瑞給我下的那個套,我早晚給它解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