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林奕就開始在網上搜索了一下北京其他有名的古玩收藏市場,選擇了琉璃廠作為明天的目的地。
琉璃廠大街位于北京和平門外,是北京一條著名的文化街,它起源起于清代。
當時各地來京參加科舉考試的舉人大多集中住在這一帶,因此在這里出售書籍和筆墨紙硯的店鋪較多,形成了較濃的文化氛圍。
這里經營古玩字畫的店鋪很多。大多數外國人來京旅游都要到這里。(感謝度娘~)
這里店鋪林立,還有許多著名老店,如槐蔭山房、古藝齋、瑞成齋、萃文閣、一得閣、李福壽筆莊等,還有中國最大的古舊書店中國書店。
周末的天氣很不錯,少見的無風天,陽光下照著,讓人覺得懶洋洋的。
林奕坐了幾站地鐵再轉公交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其實到了琉璃廠之後林奕就有點後悔了,店鋪不比那些小攤,價錢上是有絕對優勢的,她也不好意思只看不買,可又確實是買不起。
面對著一直微笑著的服務員,囊中羞澀的林奕略顯尷尬。
除卻這個原因,林奕覺得這里還是不錯的。
這里的東西確實挺多。
古典家具、古舊鐘表、古舊地毯,古舊陶瓷、名人字畫、白玉牙雕,水晶飾品、壽山石雕、鼻煙壺、銅器佛像,藏傳文物、民族織繡服飾等等應有盡有,不過都不便宜罷了,而且林奕也沒有發現讓玉牌有反應的物件。
林奕琢磨著也不是所有的古董都有靈氣。
像這些經營古玩店老板商家,既然是做這一行的,那自然個個都是精主兒,店里擺出來的不可能沒有真品,可見這靈氣卻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有的。
這讓林奕還是有些失望的,畢竟原本以為有著玉牌的幫助就能走上一條發財致富的康莊大道呢,現在看來還是異想天開了。
當林奕看了三家店的時候就想直接回去了,不過好像冥冥中有著什麼在呼喚著她,讓她不由自主的進入了第四家叫做百寶閣的店內。
店內鋪著深褐色木地板,兩邊擺在嵌著玻璃櫃門博古架,中間是櫃台。櫃台稍前一處,擺著張仿古的嵌灰白紋理大理石矮桌,桌子上一個托盤、一套紫砂茶具。兩張靠背紅木椅,其中在飲水機旁邊的那把,椅面上還擺著張手工錦緞椅墊,看樣子是店主坐的。
博古架上放著不少東西,有玉器擺設、瓷觀音、對瓶等等,它們一一塵封在玻璃櫥窗里靜靜等待著,在底座墊著的絨布上,貼著一張寫著一串阿拉伯數字的標簽。
店家一般不可能讓人輕易上手,特別是對林奕這種一看就是沒錢的客人。
不過林奕也不計較這麼多,她把手放在玻璃櫃上,一點點的向前推動。
這次沒有讓她失望,她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胸口的玉牌溫度在不斷上升,等走到櫃台盡頭時,玉牌已經到了發燙的程度了!
可是林奕始終沒有發現那個讓玉牌和她都萬分激動的存在。
就在這時,林奕發現在旁邊放在一個大且淺的盒子,里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工藝品。
發覺到林奕的視線,一直在櫃台前注意著林奕的服務員笑著解釋道,
「這些都是一些現代工藝品,樣式不錯,平時都是放在店門口,20一件,還是挺便宜的,今天收拾的時候忘記把它們抬出去了。美女要不要挑一個?」
其實林奕這時也沒有怎麼注意服務員的話了,她覺得自己要找的東西就在這個盒子了。
不等那個服務員的話說完,她就已經開始一件件的挑選了。
等林奕把一個小木雕抓在手里的時候,胸口玉牌的溫度瞬間上升的一個頂點,燙的林奕差點痛呼出聲!
林奕馬上從兜里掏出20元錢放在櫃台上,把手里的木雕直接扔進手提袋里就迅速出了店。她現在是不敢用手直接接觸這個木雕了。
其實愛好收藏或是期望撿漏的人不在少數,也少不了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所以林奕急切的舉動也沒有讓服務員覺得很是奇怪。
別人當然不了解現在林奕激動的心情,當木雕入手的時候,脖子上的玉牌已經不能用燙來形容了,她感覺它似乎要融化了自己!
出了琉璃廠的大街,林奕直接打了輛出租車,現在她希望能馬上到家,她已經預見到自己將要解開玉牌的秘密了!
回到了住的地方林奕才有了一絲安全感,最近的事情實在太過奇妙,讓她不自覺的懷疑,難道這個世界玄幻了嗎?
沒人可以解釋,更沒人能分享,林奕在興奮的同時也在害怕。
翻出手套戴上,林奕才敢從包里拿出那個木雕。
它並不是什麼神獸的形狀,就像一根天然竹節一樣,大概有10厘米長,要不是重量的原因,林奕還真以為這就是一根竹節!
木雕表面打磨的很是光滑,模起來也很有厚重感。
因為小時候爺爺是做木匠活的,林奕也接觸過不少木料,雖說不是很精通,但還是能肯定的確是木頭雕的。
巧合的是木雕上也刻著一朵蓮花,而且這朵蓮花越看越熟悉,這讓林奕很是驚奇。
突然她把戴在脖子上的玉牌扯了出來,對比著看了看,果然,這兩朵蓮花是一模一樣一的!
林奕覺得它們之間一定存在著某種奇妙的聯系,但是也沒有發生類似上次玉牌從玉扣中吸收靈氣的事情,這讓林奕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暫時不能確定木雕的用處,讓林奕有些煩躁。
現在就好比一座金山擺在她的面前,卻有人告訴你只能看不能用!
抓抓頭發,林奕把木雕直接扔在了一邊,開始準備晚飯,第二天又是新的忙碌的一周,暫時是沒時間再去研究這個不知道用處的玉牌和木雕了。
這天晚上睡著的林奕沒有發現,在銀白色月光的籠罩下,她脖子上的玉牌和床頭櫃上木雕發出了朦朧的熒光,偶爾一道亮光一閃而過,像是在確認彼此的關系,又像是在相互呼應一般。
第二天,因為小楊出去跑業務了,中午林奕只好自己去吃飯。
排隊的時候林奕無聊的盯著前面牆上的菜譜發呆,耳朵其實在偷偷的听著周圍人小聲議論的八卦。
這是耳朵變得靈敏後的一點小福利,林奕在心里偷偷樂著。
這時前面傳來一陣對話,
「給我一份牛肉飯加一杯豆漿。」
顯然,是一個小姑娘正在點餐。
服務員微笑著解釋道,「一份牛肉飯加杯豆漿是23元,如果您再加兩元就可以訂一份我們的牛肉飯套餐,會多一份小菜,這樣比較實惠,你看是?」
就在听到這段對話的時候,林奕的腦中突然有什麼一閃而過,她想抓住它,可是完全沒有一點頭緒。
就這樣心不在焉的度過了一整天,林奕被玉牌和木雕困擾了許久的腦袋有些發脹,意外的沒有理會主管加班暗示,準點下班走人了!
坐在公交車上林奕有些愣愣的看著窗外,冬天天黑的有些早,這時的北京也早就華燈初上了,路燈也已經亮了,遠遠望去如兩條長龍般。
公交車突出停了下來,林奕往前望了望,原來是紅燈了。
她又繼續盯著路口的紅燈發呆,就在它變綠的那麼一剎那,那綠色仿佛一下子就沖進了林奕的腦子里,她突然有點明白中午腦海中那來不及抓住的亮光是什麼了!
似乎自己一開始就搞錯方向了!因為玉牌和木雕上都刻著一朵蓮花,她潛意識就認為兩件東西是一套的,總是想著木雕一定就是幫助玉牌解開秘密的一件輔助工具而已。
那如果玉牌和木雕本就是兩件相互獨立的法器呢?直接像對待玉牌一樣,滴點血上去不知道會怎樣?保不準就認主了呢!
這時的林奕似乎已經有些魔障了,有種不弄清楚誓不罷休的勁頭。這個時候她也不怕疼了,反正已經割過手指了,也不在乎再割一次了。
回到家的林奕直奔臥室,拿起水果刀毫不猶豫的在左手食指上劃了一道,並迅速的抓起床頭的木雕按在了傷口上。
林奕覺得木雕前世一定是一條螞蝗!
木雕直接吸附在林奕的傷口上,根本無法擺月兌,同時林奕發覺自己的血從傷口處不斷涌出,雖說傷口不大,可是自己那點血也經不住這樣不停的往外流呀!
漸漸地林奕意識有些模糊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意識模模糊糊的,她想著,幸好剛剛是坐在床上的,不然一會兒要是站不穩直接摔在地板上該多疼呀!
林奕不敢放任自己暈過去,她不知道在自己無意識的狀態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也許自己就再也醒不過了也說不準。
舌尖已經被林奕咬破不知道幾次了,右手的指甲都要把手掌抓的血肉模糊了,甚至她都用掉落在一旁的水果刀直接在大腿上劃了幾道了,終于,在她暈倒之前,木雕似乎吸夠了血,直接從她的左手上滑落下來。
林奕不知道失血過多要怎麼辦。她撐著虛弱的意識和身體從包里翻出一袋巧克力,慢慢地送到嘴里,甚至連咀嚼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接咽下肚。同時期盼著這死貴死貴的巧克力能做關鍵時刻起點作用。
掉在地上的木雕突然爆發出一股銀色的亮光,這時的木雕已經不能叫做木雕了,表面的木頭已經被銀光沖破成碎片了。
不過一秒鐘,銀光漸漸收斂,但是木雕的周圍依然環繞著一圈七彩的熒光,讓人看不清其中是什麼。
林奕也忘記了手里的巧克力,只能躺在床上眼睜睜的看著那團七彩熒光慢慢升起,在她周圍轉著圈,好像在尋找什麼。
慢慢的它來到林奕的脖子旁,像是找到了失散已久的親人般,不停的快速的左右晃悠。
然後,小光團不動了,好像在思考什麼一般,林奕秉住呼吸,她現在只希望這個莫名其妙的東西不要把她的小命折騰沒了就成!
大概過去了幾秒鐘,小光團似乎下定了決心般,快速地沖向林奕脖子上的玉牌。
光團順利的進入了玉牌,還不等林奕放下懸著的心,玉牌也想木雕一樣化作了一團七彩亮光,直接射向林奕的眉心中間!
林奕只覺得腦袋轟的一下,好像有什麼被打開了,又好像沒什麼變化,她還來不及感受,就直接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