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猶未盡的從修煉中醒來,看了看小溪對面,種在山谷里的東西都是一天抵一年,三年下來,果樹也開始結果了。林奕自己先嘗了一些,雖說空間很逆天,但是植物本身的基因還是不能改變的,櫻桃和隻果還是和它們老祖宗一個品種,只是味道口感好一些,像蔬菜一樣蘊含了靈氣,但外表卻沒有什麼變化。
出了空間,先是查看窗台上的蘭花。離上次把蓮瓣蘭帶回了那天已經過了三天,蓮瓣蘭的生機早已恢復,那兩朵春蘭的靈氣也散的差不多了,品相不錯,但是沒有了開始時那種若有若無的飄渺感。
對于這個結果林奕很滿意,輕快地轉到廚房開始準備早飯。
前一天就跟王姨打听好了邢老太太住在北醫三院,找出一個比較寬大的背包,裝上錢包鑰匙什麼的,就出門了。
下了公交一看,醫院門口也是商業聚集地呀,對面一排飯館和賣花的賣水果的小店,路的兩旁也是地攤三輪堆積。就近買了幾斤隻果和香蕉,進了醫院,傳說中北醫三院常年人滿為患,進去之後的林奕才算明白這話一點不假。
林奕很不喜歡消毒水的味道,屏住呼吸,快速的穿過陰暗的通道,來到住院部。詢問了護士人員才找到邢老太太的病房,進去就看到一溜的五個床位,老太太的床位在靠近窗邊的第二個,嘴上還帶著氧氣罩,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昏迷著,旁邊也沒有別人,听說她兒子已經請假從外地回來了,估計現在是暫時有事離開了。
把水果放在一旁的櫃子上,順手拉過旁邊的凳子,林奕坐了下來,拉過老太太放在被子上的手,蒼白無力,干枯的好像沒有一絲血肉,只剩下了皮包骨,皮膚上也布滿了老人斑,林奕一點點的磨蹭著,這時的邢老太太哪還有以前的健朗和爽利,虛弱的好像隨時可以離開一樣,就像很久以前的外婆。
微微抬起頭,把眼中的水汽散去,林奕把右手搭在老太太的脈搏上,試著從丹田中調出一絲靈氣,從手指導入她的血管,神識也順著經脈向前查看,果然在大腦發現了血管堵塞,看來這就是老太太發病的原因了,把血管打通,淤血祛除,又讓靈氣順著血管游遍全身,滋養了一下經脈,順便解決了一些陳年舊疾。收回靈氣,林奕滿意的看著老太太的臉色馬上紅潤了一些,估計老太太今後再活個二十年時沒問題的。
做完這些林奕趁病房還沒有什麼人就趕緊離開了。生死由天,生老病死是凡人永遠無法跨越的障礙,本來林奕沒有想過要改變什麼,就連帶來的水果也只是在外邊買的而不是空間里種植的,但是面對這個曾經照顧過自己而現在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老太太,她總是不由自主聯想起外婆,自然也就無法做到袖手旁觀。
雖說修真之人不能過多干預凡人的世界,但是誰知道這個世界還有沒有神靈,天道。而且她是秉承洪荒古仙人一派,講究的是合乎天道自然,率性而為,想做便做了。
出了醫院,林奕就給肖老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對方是否方便,听見林奕要送蘭花過來,肖老忙不迭的表示自己一定在家等著。听著肖老突然變得雀躍的聲音,林奕有些失笑,看來不止自己著急,對方也是迫不及待了。
在花鳥市場外邊找了無人的地方,把早上裝進空間的蘭花放進了背包,雙手也提著兩盆自己種的蘭花,就這樣晃晃悠悠進了市場,遠遠的就看到兩個老頭在店門口不停的張望。看見林奕之後,兩人趕忙迎了上來,接過她手上的花。
因為沒看到那盆蓮瓣蘭,沈老疑惑地看了林奕一眼,正準備問她,卻被肖老一把拉住,看了看周圍擁擠的人群,沈老識趣的閉上了嘴。隨後三人又順著上次的小道來到了肖老的家。
知道兩人比較著急,林奕也沒有廢話,直接從背包里把蘭花拿了出來,看到蘭花的一瞬間,肖老呼吸一滯,眼眶也有些泛紅,手伸了出來卻又頓住,不敢真的觸踫,好像這是一場夢,那花一踫就會碎掉一般。
林奕也不著急,她就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喝著茶水。好一會兒,肖老慢慢晃過神來,確認過蘭花真的被治好了之後,一直激動地和林奕說著感激的話,連沈老也是用感激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林奕,直看的她有些發毛。
咳嗽了一聲,驅散周圍詭異的氣氛,林奕開門見山的說︰「實話跟你們說,這花其實也不算是我治好的,之前不是說過我家有個長輩也擅長養花嘛,他留下了一種養料,可以醫治花草,但是因為原料稀少,也只有那麼一些,這次為了救活這棵蘭花,我可是把剩下的養料都用光了。而且,」停頓了一下,她接著說道︰「我不知道這養料的配方。」說完微笑著抬起頭看著肖老的眼楮,目光堅定而冷然,她看得出來,兩人之間還是以肖老為主。
林奕的意思很簡單,不想以後還有類似的事情找到自己。
「老頭我明白,」肖老顯然也明白林奕的顧慮,「除了我們兩人,沒有人會知道這花是你治好的。」
此時林奕森然黑亮的眼楮如冰川一樣,冷冷地掃過過兩人,讓這兩個已經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老人也不禁有些背脊發涼,不由自主地保證不會泄露消息。
林奕滿意的點點頭,指著圓桌上的兩盆蘭花,說道︰「這是我家長輩留下的,我不會侍弄這些嬌弱的花兒,本來打算讓肖老幫忙找個下家的,不過現在我急著用錢,就直接賣給你們,肖老意下如何?」
兩人這才注意到林奕用塑料袋拎來的兩盆蘭花,便急忙去打開袋子,當看到不過是兩盆品相不錯的春蘭便沒了興致。這兩盆蘭花拿出去雖然也是難得一見的極品,但是和沈老的蓮瓣蘭比起來就是天壤之別了,怪不得兩人看不上眼了。
看出兩人的失望,林奕失笑,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解釋給兩人听,「我家的那個長輩說蘭花本是最清雅高潔的一種花,它本就應該長著山野,而不是被圈養在花盆的方寸之地。而且他相信好蘭必然只有生長在野外才更有花中君子的風範,所以他雖愛蘭,卻從不養好蘭,只是養一些普通的春蘭蕙蘭。」
兩人不約而同地露出一副高人的表情,林奕在心里偷笑,反應過來的肖老也意識到自己之前失望的表情太過明顯,老臉微紅,只能轉移話題,「那就按林姑娘說的,老頭子把你這兩盆花買下了。這兩盆春蘭也是難得一見的極品,一盆算你二十萬,我再額外付你二十萬算是治好我這盆蘭花的酬勞。」
雖然知道肖老給的價格絕對比市價高,但是想著自己以後還不知道有什麼要用錢的地方,林奕也就同意了肖老出的價格,但是卻堅決地拒絕了肖老的酬勞,畢竟自己之前承諾過是免費給他醫治蘭花的。
這時旁邊的沈老卻開口了,「老肖,這樣吧,我看著著春蘭也很喜歡,你不如讓我一棵,我出二十五萬。」這明顯是換種方式給林奕報酬了。
林奕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直接拍板說道,一盆二十萬,怎麼分她就不管了。看林奕堅決的樣子,肖老也不好再說什麼,問了林奕的卡號,和她一起到旁邊的銀行轉了帳,出了銀行,告別兩個老人,林奕就直接揚長而去。估計短時間內,她是不會再來這個花鳥市場了。
有了錢的林奕又開始大肆采購,她要在空間里搭建一個廚房,以後出門在外做飯也方便不是。修真之人無不是想著怎麼闢谷,減少體內雜質,但是林奕完全不擔心這個問題,她吃的都是空間出產的靈谷靈菜,幾乎沒有雜質,而且她體內的混沌元氣在時刻不停的運轉,從身體周圍吸收靈氣入體,也在不斷的淬煉她的肉身,化解體內產生的雜質污垢,所以她就更不用刻意忌口了。
作為一個懶人,林奕直接就在網上解決了許多問題,這回也是直接在一家皇冠網店選購了一整套的廚房用具,再加一台小型太陽能發電機,這就算是搞定了。
問過送貨時間,林奕在小區樓下的火車票代購點買了一張四天後,也就是周二到H省的動車票,回到租屋,環顧了一下這個十多平的小空間,就要離開了,還真有些舍不得。
給張曉迪打了個電話,本來想在離開前跟她告個別,結果這妮子早一個星期就回老家了。也是,學生是有假期的,過年不回家干嘛!又翻了一下手機的通訊錄,思索著到底還有那些同學是在北京工作的。當時大學畢業之後直接參加工作的挺多,不過留在北京的就少了,除了林奕,也就只剩下一男一女兩個同學了,趙宏波和朱倩。
趙宏波進的是家世界五百強的外企,朱倩則是去了一家國企,兩人的工作都很不錯,而林奕只是在一家規模不大的私企,不管怎麼說,大家之間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林奕在大學時期和他們也不是太熟悉,畢業後也就很少主動和他們聯系。
這回想著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回北京,也許以後就沒有再相見的機會了,林奕還是分別和兩人打了個電話,約了他們周末出來吃飯,算是離別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