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修二。」
「誒?」
「還記得在澳洲那晚麼?你撞見的,就是過去連真心誠意的笑都不會的,從來不相信誰,自以為是的,親手毀掉自己這一生所遇見過的最美好的事物的,愚蠢又可悲的,叫做的差勁男人。」
又來了!!!
一想起奏多那家伙在我寢室借宿這一個多月來魂不守舍地樣子,就覺得沒辦法放任不管——于是,海外寫真的拍攝一結束,立馬訂最早一班機飛回了日本。
偶爾听小女生粉絲說過明治神宮的戀愛御守特別靈驗,雖然不知道適不適用與奏多這種的情況——但,聊勝于無嘛!
【叮】的一聲脆響,大概是有人投香油錢吧這種蕭條的非假日,原來也是有人跟我一樣來神社的麼?等等
那個雙手合十,闔眼許願的少女,不正是——
「妹妹你,究竟是怎麼看的…對于奏多的事?」
呼——還是沒能忍住,問出口了…在神社看到妹妹跟奏多他如出一轍的滿面愁雲時,我突然就有這麼一種感覺︰說不定妹妹她…也是因了喜歡奏多而在煩惱著呢?
「其實是作為他好友的我,有點在意啦,害他糾結成那樣的事情總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好賴該有個了斷」我不是不知道話說一半是多欠揍的行為,但,「罷了,罷了這可不是單單被奏多罵兩句狗拿耗子就能了事的——雖然抱歉,但剛剛那些奇怪的問題,你就當沒听到好了。」
哪怕是同穿一條內褲的基友,該或不該插手的界限也是劃分清楚的——于奏多而言,但凡妹妹的事,無疑是後者——
「喲好久不見!」雖然齋藤教練的存在之于入江兄妹的關系至今仍是個未解之謎,但此時此刻兩人之間這擺明了話不投機半句多的狀態,還是打破一下比較好吧?
「修二?!你不是在關島麼——怎麼會跟小久一起回來?!」我說兄長大人,再怎麼‘重妹輕友’也犯不上對因為擔心你一個人在這邊胡思亂想而特意早早回國的好基友擺出這麼張「好走不送」的嫌棄臉吧?
吃過晚飯,我算是明白奏多那只烹調得出狗食的家伙到底是憑什麼嘴刁成那樣了——入江妹妹雖然因為發育不足的緣故實在讓人缺缺,可抓牢男人胃的本領卻是一流。
「我說,你…不用這麼急著回去…吧?…在這兒坐坐,消消食再走…」因為是早早備好了這種天然而來,就算奏多趕我,也鐵了心死皮賴臉不走的,卻難得這位蹭得累#之王出言挽留,心下自然難免暗爽了好一番就對了。
「欸?呃…這樣…不太好吧?」虧我可是連壓箱寶底的1996年拉菲都給獻出來了誒,奏多卻一副的樣子只一個勁兒地偷瞄著還在做著廚房餐後清潔的久美子。
「啊——對了,我的暑期實踐報告到現在還沒寫一個字呢!」不愧是入江妹妹,真識大體,只不過,她上樓之前好像很不甘心地盯著我的波爾多紅酒咽口水了…明明是未成年少女來的說…
「修二,酒真是好啊,能暫時讓人忘掉難受的東西——只可惜一到明天就又會記起來,而且比昨天還要更難受,逃也逃不掉特別是真的想要忘記的東西」
「…再怎麼樣,我都不認為你有必要這般苦惱,獨自一人承受一切…」即便灌再多酒下去,關于過去的部分,奏多也還是習慣性地一語帶過,那個世界里的所謂,是如何把那個看起來比誰都還堅強的少女傷了怎麼個體無完膚,我仍舊不得而知。
「…不是承擔什麼的問題,只是…我總不能把自己的心意強加于她…」可是在我看來,眼前的這對兄妹無疑就是彼此相愛的對方,實在讓人無法參透這徒然的糾結,「所以我才說,是不是強加于人你不問怎麼知——吶吶入江妹妹,抱歉,被兩個醉鬼霸佔客廳很苦惱吧?」大概是剛洗完澡吧,入江妹妹的頭發還在滴水…那個不自然的表情…果然是被她听到什麼了吧…我和奏多的對話?
「不,請不要在意,我曬完衣服就去睡覺了。」
「那,晚安」
「嗯,種島哥晚安…還有…哥哥也是。」
「啊,噢…是、是,晚安…」這位的酒量,與正牌的奏多相比,可謂雲泥之別︰是只用紅酒和啤酒就能放倒的超低水準。
死撐著回了妹妹晚安之後沒多久,就差不多到極限了。估模著再聊下去也只能听見滿嘴跑火車的醉漢呢喃,我便也先行撤離了——
「可惡,宿醉果然最糟糕了——疼,頭疼啊——」說起來,昨天前腳踏出入江家,後腳就接到經理人的電話,把我叫去六本木陪之後預定要首次以演員身份出道的電視劇贊助商們喝酒。
「什麼贊助商啊,那明明就是一群欲求不滿的闊太太,在這麼掉節操下去,我看自己離牛郎也不遠了…」正不滿地給該死的經理人打電話發泄滿月復牢騷——?大中午的,還是飯點,來電話…
「修二,我明天大概會去申請作為資工系代表去德國出戰計算機大賽,拿到優勝的話說不定會直接留在德國深造…爸媽那邊我會再去說,所以,在他們回到日本之前,小久,拜托你幫我照顧一下…」直接掛斷經理人,轉接進奏多的電話,卻是這樣預想外的神展開。
怎麼說,也太突然了吧︰丟下自己的,跑去德國比賽、念書?!
「跟我,都不能實話實說麼?絕對發生了些什麼吧,昨晚我離開之後到你打我電話為止的這段時間內?」
「……」沉默,是因為愧疚?
聯想一下這家伙酒品不咋地的事實,該不會——「奏多,你莫非是…對那孩子…酒後亂性了?!」
「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會,不會!再怎麼是過去戀人的靈魂在里面,對著那樣干扁的身體,是我的話,弟弟估計都沒辦法打起精神呢——欸?等一下,奏多剛剛了吧?是承、承、承認了!?
久美子那孩子的確,是還未成年才對…這、這,這是犯罪吧?雖然看上去不像是會起訴奏多的樣子,但——「總、總之,那,那入江妹妹她什麼反應?」畢竟,要是兩情相願的話又另當別論了。
「她說,喜歡我。「是大叫變態麼?還是說痴漢?就算被這麼說也的確不為過啊,畢竟奏多一直以來的妹控行徑也不比跟蹤狂強到哪去——欸?再給我等一下,?妹妹這麼說了嗎?果然跟我想的一樣麼——「是哪種喜歡啊,所謂的兄妹愛麼?還是說…」
「她說,是超越兄長之上,把我當做男人來戀慕的。」
「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這不是最棒的結局麼?!」神馬啊,內心這股難以名狀的歡愉,簡直堪比生父看到兒子終于把鬧別扭回娘家的妻子接回來一般的開心…咦?難道潛意識里我是把奏多當兒子了麼…因為一直以來給他喂食的緣故?
嘛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不是正好回應了你的感情麼?就算是白痴也沒道理在這時候離開吧,笨蛋!」
「白痴和笨蛋重復了,胸大無腦。」
「你就是嫉妒我胸肌比你喜歡的女生胸部還大,我懂的。」
「她喜歡的不是我,是入江奏多。」
「哈?!這位同學,你說什麼,我沒听清」
「所以說——她喜歡的,是這張名為的假面,並不是我。」
這簡直不能再可笑了,這個男人在認真地,嫉妒?
可下一秒,我驀然懂了,這正是那個僅僅為贖罪而活的,名為的男人,卑微到塵埃里的愛——
「我啊,是那種的類型」笑容如孩童般無邪氣,口中卻吟著惡魔的台詞——不禁打了個寒戰︰如果被這個男人知道,我背叛了他的話,結局絕對是想象以上的慘不忍睹吧?
「你不在,就好了…?」
「沒有你,就好了…?」
「狐狸精…不允許?」
殺意,蔑視,癲狂,仿佛崩壞般,迄今為止的人生中所能想見的全部惡意和負面的情緒在那張我再熟悉不過的臉上交織成一幅奇異可怖的畫卷︰明明是女圭女圭臉來著,纏繞其周身的戾氣卻仿如展開了黃金六翼的墮天使路西法,煞紅的眼藏在鏡片後,瀲灩出近乎嗜血的冶艷,他公主抱起因被入江媽扼頸而失去意識的久美子,走到會議室的正中央,所有人的面前,那身姿如戰神般睥睨天下,凜然不可侵犯。
「真可笑呢,——是因為母子連心麼?您說的話,簡直就像是我愚蠢過去的翻版呢…小久她會毀了您兒子的一生?呵,我想那大概是不可能的吧…畢竟——我根本,就不是您的兒子。」
「你、你在說什麼混賬話呢,奏多!」威嚴的入江爸大概也是覺得剛剛老婆太過無理取鬧所以並沒發作,可這等不孝言論確是無法可忍。
——奏多他絲毫沒有閃躲地,生生吃了這一計響亮的耳光,臉上留下了鮮紅的指印,可表情卻半分動搖,就好像沒有痛感一般,「父親,母親,系主任,院長…就算理解不了也罷,你們在場的每一個人對于我來說,不過就是無關痛癢的npc罷了,為了完成任務而不得不應酬的存在——只有小久她不同,若有人膽敢傷害她,任誰我也不會原諒。為了保護她,即使要跟這整個世界為敵我也不會眨一下眼,誰若妨礙——我•就•干•掉•他!」
「你、你不是我的奏多,那、那你是誰?!」入江媽仿佛落入深淵般失神跌坐在地。
「」。
我曾听說,要成為邪教的教主,就得有那種‘讓信徒們堅信,自己已經走上了一條無法回頭的路’的。
而我確信,此時此刻,這個房間里的每一個人,都對同一個事實堅定不移︰敢對入江奏多的存在出手的話,!
這就是,那位謝礽卅的。
作者有話要說︰#蹭得累-由日文音譯而來,區別與偏向形容女性的,適用于形容男性。
墨魚無比抱歉托坑的速度……但一學期選修4門各種research,report的科目實在是自作孽不可活。
好容易熬過期中考來更一章,
得愉快!希望大家嚕得開心,看話說回來這一章劇透很多呢,細心的讀者如w,估計已經猜出個所以然了吧,對于你之前的疑問,周遭的反應過激神馬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