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保姆,腐壞!(新網王) 君ソ誕生日

作者 ︰ 墨魚很宅

‘欸?’昨天大半夜的,卷毛好像又出去了。一大早就發現那個非常注重的妹控,房門大敞四開著,多少讓我有些在意,走進去一看,發現那個阿呆連鞋都沒月兌,和衣睡在床上。

「嗯~呃~」這時他剛好翻了個身,是我的錯覺?還是說他的臉確實有些水腫?…額…進一步靠近他的時候,我僵住了,被濃濃的酒味逼退——什麼嘛~這家伙,又宿醉???!!!

「哥哥?」我惡趣味地狠狠拍了拍那家伙的臉,近乎是一巴掌扇上去的力度了,他卻依舊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仔細看看這家伙的臉,除去我的兩個紅掌印外,還真是挺可愛的,熟睡的樣子跟超萌的小嬰兒也有得拼。

「哥哥!哥哥!」

「額~修二,再讓我睡5分鐘……」修二?!想起來了,就是北海道合宿時那個銀發的好基友。

「哥哥,今天可不是周末哦~不起床上學沒關系麼?我可是听說東大的考核系統很嚴格……」

「嗚……嗯嗯~」在我的死命搖晃下,卷毛終于低吟著,朝我睜開了一只眼,「唔……頭,好痛。」

「用聞的就知道你昨天喝太多了啦!是發生什麼需要借酒澆愁的事了嗎?」

「還在念高中的小久用不著…咯…知道也可以哦~大人,是有…咯…許多這樣那樣的煩惱的——抱歉,忘記告訴你,我們資訊工程系之前為了主辦大關東計算機競賽,把黃金周假期順延到本周…咯…了,所以,我今天可以睡上一整天……」卷毛打著酒嗝的話還沒說完,就又睡死過去了。

「…真是的…到底是誰照顧誰啊,爸媽!」我幫奏多把鞋子月兌掉,再蓋好被子之後,就靜靜地走出了他的房間。

畢竟,比起關心這個醉醺醺,渾身酒臭的不良東大生,今天,我可是有更重要的行程呢~——

5.21,月曜日,P19︰37。

今天也是為了網球部那些小鬼們操勞一下午,趕上開往神奈川的電車時,就已經過了六點半,現在則是將近七點四十了。用手機稍微確認了下時間,我按下了撥號鍵,中古的提示音嘟嘟嘟嘟久到我快要放棄的時候,電話終于被接通了。

「喂,入江」大概是我們通常只互通郵件而基本不打電話的緣故,透過機器傳出來的黑面神的聲音明顯有些疑惑。

「喂,真田學長。那個,你還在網球部吧?」

「嗯,怎麼?」

「你,能不能稍微抽點時間給我描述下高中部網球場的位置,我現在就在校門口。」

「…哈?校門口?立海大附中門口?」我對他的疑問給以肯定的答復後,電話那頭的黑面神似乎有些錯愕。

「你等等,就待在那兒別動」誒?別動?不動我怎麼去到網球社啊,真是的。

不過黑面神並沒給我吐槽的機會,話未出口,他就在那頭把電話給掛了。然後幾乎是一眨眼功夫,就跟他會瞬移似的出現,沖著校門的方向跑了過來。

「太陽早就落山了,你一個住東京的女孩子居然還在神奈川晃蕩,真是太松懈……」

「真田學長,只有今天,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一一听從的——不過,你能不能先讓我說一句?」

「你不是已經在說了嗎?」

「比起被你吐槽我還是更願意被你說教…不對啦,你又不是狐狸我跟你斗嘴干嘛…重點是,今天是5月21日。」

「所以呢?」看到黑面神很是不以為然的樣子其實我並不意外。

「果然…你又忘記了吧?…自己的生日」之前幸村有在郵件里跟我提到過,真田從小就沒有過生日的習慣,部員們尊重他本人的意思也就沒去操辦了,但是,我不一樣︰「生日快樂,這是禮物。」

我說著,將一個小小的包裹遞到真田手里——里面裝的是一個開運不倒翁,去川崎大師平間寺新年參拜時就買了的︰當時是看真田為了抽到大凶簽而悶悶不樂,想著要送給他開開運來著。結果卻一直沒有機會送給他,包括畢業典禮那天,明明特地帶來學校了,卻因為半路突然被狐狸和海帶攔截而把它忘在置物櫃里面,幸好放學時有折返去取回來……總之,去北海道合宿的時候也沒想到可以交給真田,就干脆拖到現在當成生日禮物了。

「我並不過生日的……怎麼樣都好,你特意從東京跑來就是為了給我送這個?」

「嗯。」

「你不會寄過來嗎?現在的物流不是很發達嘛!」

「話是這麼說…因為在立海也好,之前去合宿也是,都受了真田學長許許多多的照顧,所以無論如何,都想表達感謝…」

「打電話說一聲,或者網絡視訊都可以的吧?」

「我就想親口祝福學長,而不是隔著冷冰冰的機器,不行嗎?!」姐姐樂意犯濺,你管得著嘛?!

「是這樣啊,誒,額,那個……謝謝。」真是的,早直率點說謝謝不就完了…吐槽歸吐槽,但其實我知道的,黑面神硬邦邦的語氣和看似發怒的表情,都是害羞的表現…而且,這種不靈巧的地方,正是他的萌點。「對了,話說回來,你今天要來的事,跟幸村說過是把?」

「嗯,沒錯。」因為冰帝和立海網球部的活動時間基本一致,如果等我完成社團經理的工作之後再趕過來的時候,黑面神已經回家了的話,或是去了別的什麼地方,那不就又錯過了?所以,我昨天特別打電話給幸村大魔王商量過,拜托他無論如何要想辦法拖住弦一郎。

「不出所料,難怪那些家伙今天下午訓練伊始就看著我賊笑。」

「那些?我只有跟幸村學長一個人講過才對……」

「你還不了解嗎?跟幸村說,就等于向整個網球部宣布了。」

「說的也是呢~」還真是開誠布公的模範社團啊。

「待會我回去他們一定會問東問西聊了些什麼收到什麼禮物之類的,整整一個星期被當做話題。」

「是這樣的話,我該道歉才對咯?……說起來,之前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為什麼那麼久才接啊?」這麼問,是因為我有點好奇那個鬼畜天然黑是怎麼把弦一郎耗在網球部這麼久的。

「…額,因為幸村說有一個想看很久了的電影,硬是要我們陪他一起在視听教室里欣賞…」SOGA,難怪剛剛不讓我去網球部找他。

「是什麼樣的電影?」總覺得以主上的惡趣味,能和狐狸配合把紳士君嚇暈過去的恐怖片絕對是首選呢~

「如幸村推薦的,是部杰作——《殺欲橫流》」果然。

「啊,就是改編自天才神秘小說家Leo-F-Teene的同名出道之作,一上映就被媒體追捧為恐怖電影史的純金王冠上最璀璨鑽石的那部?評論說它的內容敢于挑戰宗教禁忌,富有高度哲學性、探究性,同時極度惡趣味的殘酷場面,給予觀眾從感官到心領上雙重的無盡陰影……」小說原作是柳生學長推薦給我的,我也很的確很喜歡。但在網上看到精彩剪輯預告版的時候就整個只敢捂著眼楮,從指縫間提心吊膽地偷瞄幾眼——不過,要是真田的話,大概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看下去吧,說不定還會不時冷笑幾聲道,‘太松懈了,這個場景又穿幫了!’之類的。

「噢,你相當了解嘛。不愧是入江,這部電影的DVD版才剛上市你就已經看過了啊。」

「不,並沒有,只是閱讀過原著。」

「啊,我差點忘記,你和柳生一樣是推理小說愛好者了……但是,這個故事在紙上是無法完全展示其魅力的!看柳生的反應就知道,讀過原著而沒看過這部電影,絕對是你人生的損失!」柳生的反應?……除了暈死過去還能有別的嗎?

「我的人生有這麼點損失也沒關系…既然禮物已經送到了,那我就先…啊類?!」手被黑面神牽住了。

「看完這部電影之後,我請大家一起吃拉面——恩,相當于是生日派對,你要拒絕參加嗎?」終于還是近墨者黑了嗎?弦一郎,你最終還是被那個鬼畜男同化了,居然學會威逼利誘了!

「但、但是讓未成年少女看那麼可怕的東西,會有心理創傷的拉!學長!」我拼命地找著借口想要逃避,卻發現自己被黑面神冷靜而銳利的目光盯住了。

「那就去克服它啊!人只有克服心理創傷才能成長!你總不想永遠未成年吧!」

「可、可是……」

「怎麼?不是你說只有今天,不管真田學長說什麼我都會一一听從的嗎?立海大走出去的人,可沒有出爾反爾的啊!」說實話…黑面神的眼神比之恐怖電影的可怕,也許有過之而無不及誒…

「知、知道了啦!就看在你是壽星的份上!」——

「打、打擾…」進到視听教室時,我本意是跟許久未見的大家打個招呼先的,卻愕然發現窗簾嚴嚴實實地被拉上了,房間里一片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噓…」黑面神一只手捂住了我有很多話想問的嘴,環顧四下,低聲叨念著什麼畫面角度、揚聲器位置雲雲的,另一只手壓著我的肩膀,「…嗯,就是這兒,能最有效感受聲像效果的位置。」

「欸?!」急于弄清狀況的我抗拒著來自肩上的壓力,想要站起身來。

「坐那兒別動!」可皇帝一發號施令——

「是!」我立刻並上膝蓋,正襟危坐,一動也不敢動…真是的,這改不了的奴性…但還是忍不住要問一句,「本來就已經是晚上了,為、為什麼還要拉窗簾啊?」

「看恐怖片時,任何一絲光線對臨場感都是致命的破壞!幸村可是特別為了這個,而提議將視听教室窗簾換成遮光布材質的。」來了,那個真田弦一郎標志性的超認真眼神,還伴隨著一絲絲像是得意的哼笑。

「SO…SOGA…」‘對我這種對恐怖片無愛的人而言,臨場感什麼的不需要感受得那麼完美也可以!’——雖然很想這樣吐槽,但擺明已經難逃虎口的我還是做好覺悟,老老實實地盡力去欣賞好了,無論是那喚起人類生理反感的恐怖演出、令人不安的配樂,還是那隱隱迫近的陰森感……

投影畫面中,在與世隔絕且怨靈棲居的密閉空間——殺戮之島上的廢棄醫院里,被禁錮的耶魯法學院的一群學生會高材生們在充滿猜忌和懷疑的騙局中,一個接一個地離奇死去…而在戀人的保護下僥幸生還的男主人公背負著沉重的罪惡和悔恨在黑暗中獨自徘徊,分不清孰敵孰友孤軍奮戰,抱著殺人或者被殺是唯一的出路的信念最終是否能了解一切,逃出生天…這是一場殺欲橫流的生存游戲,孤島,威脅,謊言,殺戮這一切構成了整個連所謂的信任和愛都被抹殺干淨的極端,到處都是丑陋和險惡。

大膽表現的血腥暴力效果,經過嚴密計算凸顯沖擊性的畫面,高效利用黑暗而產生的極致映畫美感——‘不愧為神作’我的理智很清楚這一點,可是——可怕…好可怕…!恐怖…超恐怖…!我的內心卻只希望,現在不管是誰都好,趕快救救我,我已經害怕得不行了︰淚水已經完全盛滿眼眶,握拳太用力導致指尖都已經失去知覺,雅蠛蝶!!!真的不敢再看下去了啦——

「終于,真相大白的時刻到了。」

「咦?」突然听到一直全神貫注、毫無懼意、一臉滿足、不住點頭,完全沉醉于影片中的黑面神發話,我有一秒的反應延遲,結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緊張感逐漸高漲的恐怖配樂倏然大聲起來的同時,幕後黑手惡心的要命正七竅流血的臉頰被放大特寫,填充滿整個熒幕!

「哇??!!」討厭討厭超討厭的啦!!!雖然長久以來來標榜淡定,但那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其實莫瑜我,就是個患有輕度幽閉恐懼癥,從來不看恐怖電影的膽小鬼而已。

「不…不要突然撲過來…是想勒、勒死我麼?」真田君的聲音不知怎麼了,很壓抑的感覺甚至帶點沙啞,但我此刻可沒閑功夫考慮那個,心髒病人是很脆弱的說——

「好恐怖,嚇了一大跳呢!!!」

「是~是~我知道了…」真田君的聲音再次響起,在我耳邊,柔聲安慰?而且他寬厚溫暖的大手正輕輕地拍著我的後背,有些僵硬?「冷靜下來,你抱這麼緊,我沒法呼吸了…」

納尼?!抱…緊…???!!!

「呀——」雖然火速從黑面神身上離開了,我仍沒能克制住自己尖叫的沖動,呃,應該用推開比離開更確切。

「唔……」沒料到我反應如此過激的弦一郎毫無預警地從座椅上跌下去,『咚』地一聲,後腦還磕上了後排的桌腳,發出一聲悶響。

「好痛,入江你搞什麼!」糟糕,從地上站起來的真田一臉怒氣。

「對、對不起……」如果只是抱住黑面神也就罷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問題是我根本是緊緊纏住他到幾乎要窒息的地步了誒,那不是太主動了麼?!

就在我使勁鞠躬道歉幾乎要把腰都折斷之際,『啪』——視听教室的燈亮起來了。

「啊!真田,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還有,小入江也在噢~該不會,我打擾到你們了吧?!」立海天然黑掛著招牌微笑來回打量我和真田,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時,我才注意到黑面神因為剛剛的跌倒竟呈現出某種衣衫不整的狀態。

「誒?!事情不是幸村學長想象的那樣…我們只是…」

「呵呵~沒關系,不用那麼害羞啦~要是打擾到你們的話,我馬上回避也沒關系的唷~」明明都說是誤會了,那個鬼畜主上還故意越說越興奮,完全不听別人解釋。

「幸村,別鬧了!說起來,這里為什麼只剩你一個,其他人呢?」

「嗯哼~你說那個啊…柳生君不是在第一個死人的鏡頭就暈過去了麼,仁王只好送他回家,之後真田去見小久時,赤也和文太相約一起去上廁所遲遲不回來,蓮二因為擔心就跑去找他們…最後就如你所見了。」結果,包括狐狸在內的大家根本都很害怕嘛~所以才一個一個找借口溜掉了…也就是說,倒頭來只有真幸夫婦在享受這場恐怖電影鑒賞會麼?既然這樣的話…

「啊!我突然記起來,今天山手線好像要進行大檢修所以末班車提前到9點,現在已經過了8點半,再不走就趕不上了……」反正大家都不在,真田說要請吃拉面什麼的根本就無從談起了,我可絕對不想作為第三者插足這對基情滿滿的青梅竹馬!

「等等」想著趁那個愛作弄人的立海太上皇惡意為難之前,36計走為上的我,在猛沖到視听教室門口的時候,被黑面神追上了,「我送你去車站。」——

「那個,今天…謝謝了…還有,抱歉。」同樣是一路無言,可與那個人曾經給我的壓迫感不同,走在真田身邊,讓我有種平靜的安心感——盡管,黑面神看起來,有些愁眉不展。

「抱歉?是為了……?」

「第一,是沒有考慮到你心髒不好,強迫你看討厭的電影;第二,是害你被幸村那家伙胡亂曲解了和我的關系。」

「呃,沒關系,」只要主上不吃醋,我是無所謂啦,「畢竟——」

「畢竟?」我的停頓讓黑面神的眉頭蹙的更緊了。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切月復干嘛?」

「…你,這是要我切月復謝罪的意思麼…?」大概是因了如水的月光溫婉流瀉,輕柔地劃過他的黑發,略微緩和了他素來冷峻的神情,夜晚的弦一郎,總是能莫名地吸引住我,即使是如此嚴肅地在說著可怕的話也一樣。

「怎麼可能!」就像在地獄谷掉進坑里的那次,喊強女干有一樣,我就是一直很想找機會試試那句銀時版的道明寺名台詞而已。

「那麼……你想要什麼?」

「咦?」

「作為道歉,以及對這個開運不倒翁的謝禮。」我知道立海皇帝是個有多較真的人,既然他都開了口,那麼想回絕是不可能的,所以——

「謝禮什麼的不需要……」我認真地思考之後,搖了搖頭說道,「但是,作為交換…真田學長就欠我一個願望…」

「願望?」

「嗯~就像《阿拉丁神燈》里那種,真田學長必須無條件接受我要你做的某件事情,怎麼樣?」

「…只要不違法犯罪,又是我力所能及…」

「成交!」

「……車要走了!」突然的沉默讓我以為真田有什麼話想要說,結果他只是把太松懈,興奮地討價還價的我一把推進了即將關門的車廂中。

等到在車上的我,知道那天弦一郎就定定地站在那兒良久,凝視那輛載著我駛遠的電車,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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