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的話,王大人是讓我先回王爺那兒麼?」
「啊,恐怕王爺得知王妃不在已是急得團團轉了吧,所以,在下就擅自做主和王爺聯絡說王妃本人在在下這邊,讓王爺放心,明日,在下會派人將王妃安全送回王爺身邊。」
「……」
「王妃是有……」
「啊不,只是……」
看到陳嫵夜欲言又止的樣子,王顯便接著探問道︰「王妃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抑或者,王妃覺得只是這麼回去有些不悅麼?」
「啊,這到不是的,王大人,打攪王大人也實在是不好意思,司兒也是有愧疚的,況且,王大人也救治了重病的秦暉,司兒感激王大人都來不及,只是,司兒還是希望能有什麼司兒能做的事,可以幫些忙。此處輕率拜訪一則確實是擔心哥哥的傷勢,二則也是想向被王爺時常贊譽的王大人這兒來,听听王大人有何高見。」
「王妃是賢惠真是讓在下動容,王妃乃是聰慧之人,在下可是被王妃抬愛了。此次和三皇子的嫌隙必定會有死傷,戰爭恐怕也難以遏制,那麼,不需經過惡戰而化解此次的事件,唯一的一個方法恐怕是……」
「是什麼?」
陳嫵夜探問。
「不知王妃可知曉女媧娘娘廟?」
這句話說得陳嫵夜有些納悶了,突然間提起這個來有些讓人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王大人突然問起這個是為了什麼?」
「既然如此,在下就直說了,王妃相信女媧娘娘的存在麼?」
咦?這回是和自己來探討有神論還是無神論麼?陳嫵夜心想,如果是過去的自己,怎麼可能會去相信這種虛幻的東西,可事實上這個穿越之後所經歷的事讓她不得不去相信,繼而,陳嫵夜點了點頭。
「在這世界,女媧娘娘是被普遍崇拜的,因而得到女媧娘娘的庇佑的話,萬事都會好辦,自然也有想要有所圖的家伙鍍了女媧娘娘的金身,偶爾,女媧娘娘也會托夢告知災禍,非常虔誠的家伙也可得道飛升,只是不知,女媧娘娘或者女媧娘娘的使者有沒有到王妃的夢中?」
委婉地表達,能夠更好地深入探討,王顯很有技巧且不突兀地詢問,至于對方究竟有沒有找過陳嫵夜,王顯當然不能斷定。
「確實有。」
如果那只兔子算的話,應該是了的,雖然不是在夢中而是在現實中,這麼看來的話,兔子說的應該是真的,那麼自己應該怎麼做?
「那麼不知王妃有沒有听說過煉天石?」
「嗯。」
「其實這個方法就是把煉天石拿到手就可以避免災禍,這是女媧娘娘的闢邪物,戰爭也可以免除了。」
「這樣就可以了嗎?」
兔子之前也這麼說過,陳嫵夜才會很猶豫,那個石頭恐怕就是他說的女媧娘娘讓她找的東西,既然找到這個東西可以免于戰爭,又可以讓自己回去,當然是二話不說就把那石頭給拿走了吧。
並不是需要猶豫的地方。
「是這樣。」
「那麼王大人可知,現在此物在何處?」
「王妃為何想要知道?」
王顯反問,看她的樣子還真的是打算要去拿回來麼?
「自然是去取回,好使戰爭不要開始。」
「王妃真是憂國憂民,好吧。」王顯抽起了煙袋,煙霧繚繞,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陳嫵夜能夠听得見他說的話,「在三皇子那里。」
「什麼?」
「三皇子有一柄隨身佩戴的寶劍,听聞是天機老人所贈,名曰‘鏡承劍’,此劍上瓖有一塊青石。」
「難不成那塊青石就是……」
「正如王妃所想,那青石就是煉天石,如果能夠把煉天石拿回來的話,女媧娘娘的庇佑就在我們這邊了。至于這件事,在下想還是派一小隊精銳去取吧,雖然,這個很是凶險,三皇子不是一般人,周圍的防御非常到位,並不是一般人可以接近得了的。王妃的話,請明日回到王爺身邊,您的安全在下要保證。」
「可是……」
「那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王顯並不是那種要求陳嫵夜必須听命于他的人,而且,身居王妃之位的女子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支配的,畢竟沒有自身意願的話,這個女人也是無法強迫的,必須要考慮不借助她的手解決問題。
「看來,這得道之路凶險呢,但利用別的女人也不合在下的作風,不過……」
王顯自斟自酌,或許一切原本就在他的掌握之中。
「王座什麼的,不過是過眼煙雲,高煦兄,連這點你都看不清麼。」
王顯笑了笑,周圍還是一片沉寂,或許黑夜的烏鴉在淒厲地叫喚著,那個夜晚,陳嫵夜想了很多很多,翻來覆去沒有睡著。
最終,歷史的局勢走向了不可更改的方向,各人的命運不過是不足為道的小事罷了。
當陳嫵夜最終還是回到嚴韶的身邊,得到的是那個男人緊緊的擁抱,溫暖的感覺讓她貪戀不已,怕一不小心就陷了進去,事實上,她早就陷入到這個男人的懷抱之中了,只是女子始終不肯承認罷了。成為這個男人的女人,想要依靠他,想要被他依靠,想和他廝守一生,縱然她沒有明說,這個男人的烙印已經深深刻入到陳嫵夜的骨子里了,當她意識到的時候,一切也無法挽回了。
相愛什麼的,本就是自然而然的事。
「司兒司兒,你可急壞了本王了,可曾受傷,讓本王看看。」
他的急切讓陳嫵夜有些百感交集,就算嚴韶不是貴為皇子,只是個普通的男人,設想,這樣對待自己,她也應該會感動的吧。
「我沒事。」
陳嫵夜輕輕回答道。
「怎麼一聲不吭就不辭而別的,本王可真是很傷心呢,萬一出了什麼事……」
「對不起。」陳嫵夜低下頭說著,雖然她是留了書信,但這樣離開確實是有些不妥。
「本王也沒有責怪你,況且其實慶燕朝的話並不是允許妃子隨意出門的,罷了,司兒也只是本王的愛妃,並不算皇妃,倒也不需那麼嚴謹。」
以後,便不會有這樣的便利吧。果然,自己的丈夫是想要那個帝位的吧。
陳嫵夜這麼想著,在心底暗暗下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