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戒嚴?城門關閉?為什麼啊?」
玉瑱告訴了陳嫵夜這麼個現狀之後,陳嫵夜驚奇地問道。
「啊,突然就這樣了,不知道怎麼回事,是京兆尹的問題嗎?要不要去找找姚大胡子啊?」
玉瑱想了想,這麼提議。
「一般這種情況不常見吧?」
「嗯。」玉瑱若有所思,「關閉城門肯定是特殊時期了,一般農民要出城勞作,商人要商業往來,大臣也是要進出城的,除非是有了戰事或是有瘟疫出了案件之類少數情況,一般不會。」
「那麼,玉瑱,你以為是什麼?」
「恐怕出了什麼事,但具體是什麼,很難說清楚,果然還是這樣吧,我去找找看姚琳,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嗯。那麼出城的準備……」
「恐怕今天是出不了了,再看看情況,要做好隨時可以出去的準備,總覺得事情很不妙的樣子,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但願是玉瑱想多了。」
「也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那麼,玉瑱你就快去快回,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
既然說好了,玉瑱就立刻趕往京兆尹府,結果吃了個閉門羹。
「這些狗奴才!連定遠王府的人都敢不放在眼里,簡直氣死我了!」
氣得直跺腳的玉瑱的心里很不福氣,這會兒連姚琳都沒有見到,實在是有夠窩囊的。以前可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莫非,有什麼蹊蹺麼?
正當玉瑱準備離開京兆尹府去探究一下虛實,這時,是京兆尹姚琳的轎子落定。
看到姚琳過來了,玉瑱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女孩扯著大嗓門,向姚琳用力揮著她那細細的胳膊,絕對是京城大街上一道奇景;「喂!姚大胡子!這里!這里!本小姐找你有事呢!」
一群士兵們當然就傻傻地愣在那兒,這家伙大吼著直呼京兆尹的名諱不算,還叫京兆尹為「大胡子」,明顯太不把京兆尹放在眼里了。
那些兵士們在竊竊私語。
玉瑱可沒有理會這些無聊的事,她可是忙得很呢,沒空瞎扯。
「唉啦唉啦,姚某還以為是哪位大駕光臨,原來是定遠王府的玉瑱小姐啊,幸會,怎麼在這里見到玉瑱小姐了?」
從轎子上走下來的姚琳到沒有無視玉瑱,而是向她打了招呼,詢問了一番,京兆尹也是明白,這丫頭不會是閑逛逛到這里來的。
「當然是找姚大胡子你有事啦。這些士兵真可恨,都不讓玉瑱進去,大胡子你可要好好管管你的手下。」
「對大人如此出言不遜,哪里來的瘋丫頭!」
一看就是捕快頭子打扮的男人開口說了一句,姚琳擺擺手,讓他不要繼續說下去。捕頭听聞,便也識趣地閉嘴了。
「找姚某有事啊?剛好,姚某還有個把時辰空著,可以為玉瑱小姐騰出來,請到內堂。」
說著,姚琳便將玉瑱迎入了內堂。
京兆尹府和一般的府衙是類似的,相當于京城的最高地方行政機構,和各州州府是一個路數。外堂是審理案件的地方,內堂的顯堂便是接待官員和商議市政的地方,接著往內深入便是隱堂,這是京兆尹和其他官吏的住所。
喝著僕人沏好的熱茶,玉瑱開門見山地就問道︰「不是玉瑱要干涉大胡子你的職權,只是,大胡子可否告知玉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是問這個麼。
姚琳在心底想著,果然這丫頭一定是會追問自己的,看起來還不算笨,應該說是個精明的姑娘,果然不愧是定遠王府里的人。
「玉瑱小姐是听到了什麼風聲?」
姚琳故作鎮定地反問。
「倒不是風聲不風聲,大胡子你也看到了,城門,今晨關了之後就不曾開了吧。想必有能耐下令關閉城門的不就是大胡子你麼?所以啊,玉瑱只是來問問這個。」
「小丫頭想知道這個做什麼。沒錯,城門確實是姚某下令關閉的。」
「果然是這樣吧。為什麼?是誰的指示?無緣無故地關城門干什麼啊,賣胭脂水粉的集市可就要到了,要是玉瑱買不到的話,心里可真悶得慌,就不能想辦法解決麼,究竟要關城門到什麼時候,一天麼?」
這小丫頭平日里大大咧咧的,這會兒說話倒是滴水不漏,果然不可小窺。要小心應付才是。
姚琳不慌不忙地喝著茶,心里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哈哈哈。莫不是就為了這個?」
姚琳大笑,讓玉瑱覺得有被愚弄了。
「哈,大胡子你笑什麼啊,有什麼好笑的!女孩子家家的對胭脂水粉感興趣很正常的,誰不想打扮得美美的,而且啊我家王妃說了,想去看看這集市呢,出嫁之前都是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若是耽誤了王妃的興致,這罪責你我可擔得起麼?」
「擔不起擔不起。姚某不過是個小小的京兆尹,怎麼敢得罪定遠王府,小丫頭可不要和姚某過不去,這可真是頭痛的事啊。」
「既然大胡子是這麼識大體之人,可以告訴玉瑱實情麼?」
用純真無辜的大眼楮單純地問著,會讓人忍不住把所有一切都和盤托出,恐怕姚琳也不會例外就是了。
實在是拗不過玉瑱的堅持,姚琳嘆了口氣,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似乎他正在做著一個很艱難的決定,恐怕這不是什麼很容易說出口的事。
「玉瑱小姐真的要知道麼?嚴格來說,倒是不可以透露的。」
「告訴我吧,玉瑱又不會隨便亂傳的,大胡子好不好嘛。」
「唉,算了,也瞞不了幾日了。」姚琳下定了決心,表情也變得嚴肅,京兆尹語重心長地說道,「宮中傳聞有老鼠在排水溝中溺亡,已經有多名百姓染病,更有死亡案例,城東、城西、城南均有發現,還有斷言是從外縣的商旅之中流出。為慎重起見方便查找根源,便適時關閉城門,及時解決問題。」
「即是說,是‘瘟疫’麼?」
當玉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姚琳的臉色也很配合地變得鐵青。當然了,這有關他的仕途問題的大事,京兆尹大人也不可能不慎重待之。
「確實就如玉瑱小姐所言。因而你看到姚某不在府中,亦是出去處理這個問題去了。午膳都還沒來得及用。」
「這……這真是不好意思。事情可有進展?」
「到還是不明朗,不過姚某會竭盡所能,保一方百姓平安。」
「那麼說的話,開城門要到何時?」
「恐怕要等一段時間了。」
「事情順利解決,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