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酷拉皮卡,你好像從一開始就對我很敵視,那樣的態度跟你對小杰他們對比起來,實在是太過于明顯,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原因?」就在酷拉以為馬斯會撕破臉皮跟自己進行一番生死對決的時候,對方卻突然伸手抬了抬,看著慢慢遠飛的白色蝴蝶,馬斯的神情變得深邃而悠長,他綻開一抹極為優雅閑適的笑容轉而對視著酷拉說道。
酷拉並不能明白是什麼讓馬斯剛才身上的磅礡氣勢一瞬間彌散,但是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總覺得對方還在隱隱算計著什麼,這樣的情況古怪至極,酷拉的腳步頓了頓,最後還是抬著自己下巴向前靠近幾步,在心中仔細的琢磨了一下馬斯的話語,為什麼對這個家伙從頭至尾的敵視?
酷拉那張少年的臉龐上掛起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清脆的嗓音微微壓低轉變成一種古怪的韻調,帶著若有似無的拖音說道︰「為什麼對你敵視?我為什麼不能對你敵視?如果你非要一個理由的話,我只能告訴你,我厭惡你這個家伙,從你出現開始,就覺讓我渾身不自在的討厭。」
「恩?是這樣嗎?」面對酷拉些微壓抑著的挑釁話語,馬斯卻突然燦爛一笑,指尖拂過自己嘴角,之前沾染的一滴血滴化為一道殷紅劃過唇畔,將淡色的唇角點綴上不均勻的艷紅,那純良的笑意頃刻間變得有些漫不經心的不懷好意,他捂住一半的嘴角向前不斷的翹起,低磁的聲音開始暈開︰「那麼說,你是在承認一直對我敵視?承認一直從頭到尾關注我的存在嗎?」
「你在胡說什麼?」酷拉微微一怔,臉上笑容有些呆滯,蹙眉看著眼前的馬斯,這樣的情況轉變的實在是莫名其妙,連同對方調侃自己的話語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甚至讓酷拉不禁倒退的一步,實在是古怪極了。
但是對視著對方帶著洞悉一切的含笑眼眸,酷拉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冒出一種不甘心的惱怒,就好像自己的行為一切都在他的預計之中,就好像自己是掌控在對視手指中的棋子,這種感覺跟酷拉面對鄧布利多的時候有一股極為微妙的相似感,黛青色的眼眸一點點的開始溢紅,酷拉微微低頭說道︰「真是夠了,怎麼無論到哪里都總是遇到像你這種討厭的家伙。」
不得不承認的是酷拉在一般的情況都是處于壓抑自我的理智狀態,但是他的骨子底里還是保持著沖動的瘋狂,在某些時候他可以冷靜的分析事情算計著對自己有利的一切,但是更多的時候他更願意用魔力去鎮壓去發泄看不順眼的一切。
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以後,酷拉一直努力融入這個世界,努力想要去學習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在他看來無論在哪里有實力的人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一切,這是所有世界都相通的一點。但是就在現在,理智告訴他不應該妄自動作,因為他現在沒有絕對的勝算,過于冒險的行為不符合一個斯萊特林,但是不斷壓制住的內心的暴戾卻開始蠢蠢欲動,它嘶吼著咆哮,想要撕裂對面這個人的胸膛,想要破開他鮮女敕的血肉,想要听著他最後輾轉喘息的申吟,直到對方慘白的垂下最後不能在動的手指。
此時的馬斯靜靜的在一邊,帶著某種欣賞的眼神看著對面酷拉開始充血的眼楮,對方的理智在消散,對方處于瘋狂的邊緣,就像是上一次一樣。馬斯伸手捂住整個唇畔,黑色的眼眸中溢出無法忍耐的興奮,讓深沉的眼神更加的濃厚,在濃霧之中的身影開始變得有些若隱若現,低笑出聲,不知帶著什麼心思說道︰「真是漂亮極了,就像是一只不斷瘋狂咆哮的漂亮野獸,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馴服」
不斷暴漲的魔力以酷拉為中心開始無差別的像著四周侵蝕,讓乳白色的濃霧在這塊地方散退,露出一塊圓形的空地,酷拉的瞳孔一瞬間開始變成猛獸一樣的豎瞳,那雙殷紅色的眼眸像是緊盯獵物一樣牢牢鎖定馬斯,帶著濃厚的殺戮味道,他伸手直指對方,張嘴帶著劃破玻璃一樣的低啞聲音說道︰「殺殺殺了他阿瓦達索命——!」
馬斯有些驚異的听著耳邊傳來的嘶啞聲音,古怪的聲音帶著滑膩的腔調滾過自己的耳膜,就像是爬行蛇類一樣的語言,但是還沒有等他在分神細想,就看到一道綠色的光芒朝著自己逼近,馬斯勾起嘴角,身形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向著旁邊優雅的移開。
似乎是察覺到馬斯能輕松的躲過自己的攻擊,酷拉那雙殷紅色更加陰沉了幾分,但是下一刻他的嘴角又裂開一個幾近自大的嗤笑,比馬斯矮小的身形在此時透露出一股居高的俯視意味,他張嘴毫不停息的喊道︰「障礙重重!速速禁錮!粉身碎骨!萬彈齊發!鑽心挖骨!」
在面對酷拉不停歇的攻擊,馬斯的躲避行為看起來顯得有些愜意十足,但是這樣的行為在周圍突然出現了很多鱗片鮮艷的蛇類以後,他的表情開始變得有些嚴肅,伸算做些什麼的時候卻又馬上停下了動作,只看到幾張讓人感到眼熟到想要眼不見為淨的撲克牌快速的旋轉逼近,然後幾乎在一瞬間就割掉了地上的毒蛇那倒三角的頭顱,只剩下噴涌鮮血的身體不斷的扭動直到靜止。
「嗯哼~真是命運的相遇啊~親愛的~~團長大人~~~」從一邊走進的西索將肩上背著一個人隨意的扔在了地上,伸手不知道在哪里抽出一張顯示大王的撲克牌,然後伸出舌尖舌忝過牌面的邊緣,因為興奮身體開始隱隱的顫抖,接著他咬住撲克牌的一角盡量的壓抑自己,那雙斜長的眼眸在掃視過酷拉的時候危險的眯起,然後馬上又將自己的注意力都轉移到馬斯,不,應該說是庫洛洛身上。
庫洛洛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飄忽,將指尖上接到的撲克牌扔向西索,然後淡定的看了一眼之前被西索扔到了地上已經昏厥的雷歐力,眼神中有一絲了然,接著他瞥眼看向似乎冷靜下來的酷拉,有些遺憾的偏過頭,自然的說道︰「我到覺得這算不上什麼命運的相遇,這里是去第二場考試賽場的最近的路,而以剛才那個薩次的腳程,再過不久恐怕就是第二場考試的開場了,如果不能及時到的話」
不說西索在郁悶的思考到底是繼續比賽去培養需要呵護的小果實還是現在努力挑釁庫洛洛找到一絲可能跟自己對戰的希望,此刻在另一邊的酷拉,臉上有些難看的咬住下唇,明明一開始的時候是自己想要在這里試探馬斯和西索的能力水平,但是最後怎麼變成了馬斯在試探自己的能力了?是的,已經恢復了平時的冷靜的酷拉馬上發現這次是自己沖動了,很明顯現在馬斯的目的是在試探自己。
他不能明白當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覺得憤怒來的有些莫名其妙,冷靜下來以後覺得剛才的事情本不應該如此,這發生的一切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牽引了一樣,酷拉始終認為自己的自制力很強,但是現在的情況卻壓下有些察覺出來的疑惑,酷拉的眼楮瞥過對面的人以後又馬上低頭。
酷拉看著自己手中的一張撲克牌,有些惱恨的握緊手掌,將那張撲克牌弄成褶皺的一團以後才扔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就現在來看,馬斯應該是對戰過自己安排的傀儡,但是他的身上卻看不出什麼嚴重的傷口,也就衣服上有些小的劃傷罷了,而至于西索,除了一身慢慢變淡的血腥味,酷拉根本就沒有發現他有什麼地方是跟他之前不一樣的,就像是什麼也沒有遇到過一樣。
難道說這個世界的力量真的有那麼強大嗎?跳動著的心髒因為這個猜測而一點點的下沉,酷拉很不甘心,但是他不得不告誡自己,從現在開始不能跟這兩個家伙對敵,起碼在有能力對付他們之前都不能這樣做,至于之前想過的讓他們兩個自相殘殺?很難辦到,因為他們都不是這樣容易讓自己挑撥控制的對象。不過,他們兩個看起來很熟稔的樣子,西索叫馬斯的稱呼有些不對,酷拉皺起的眉頭不斷的加深,總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麼隱秘的線索,但是卻又覺得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此時的庫洛洛正維持著一臉純良的笑容看著西索帶著一張郁悶的包子臉戀戀不舍的重新背起地上的雷歐力,他了解西索,所以並不擔心他會選擇做什麼,不過他這樣的笑容在看到西索一步三回頭帶著禁欲一樣渴望的眼神深深的看著自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僵硬住了,然後他立刻將自己視線轉移到一邊的酷拉皮卡身上,帶著安撫的聲音說道︰「酷拉,還在想什麼?在不走的話,可是會被淘汰出獵人測試的。」
「酷拉!!!」還沒有等酷拉說些什麼,從他後方傳來小杰的大喊聲。
酷拉有些驚訝的回頭,看著帶著那根釣魚竿奔來的小杰,疑惑的問道︰「小杰?!你怎麼在這里?你剛才不是在薩次考官的身後嗎?怎麼現在」出口的疑問在聯想到剛才被西索背著的雷歐力的時候,酷拉心中有了一個猜測,但是還是繼續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小杰皺眉有些著急的向著四周看了看,緊接著問道︰「酷拉,你有看到西索和雷歐力嗎?」
「他們的話,已經在前面了。」庫洛洛看著酷拉跟小杰談話的樣子,想到酷拉皮卡現在並不想要跟自己交流,看著酷拉此時面無表情的臉龐,突然產生了一種他在鬧別扭的奇妙感覺,伸手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角阻下將要出口的低笑聲,然後出口說道。
酷拉皺了皺眉,耐心的重復詢問了一遍︰「小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唔,是考官游戲,西索他剛才在那里進行考官游戲,然後雷歐力被他打敗了,接著」在庫洛洛說完話以後小杰還是有些擔心,面對著酷拉的疑問,他簡略的描述了一下當時的場面,在最後的時候時候忍不住有些失落的低頭,帶著些許困惑的聲音問道︰「吶,酷拉皮卡,你說為什麼西索後來會說我和雷歐力都通過了,我不能明白」
小杰總是在一些事情鑽牛角尖,酷拉並不能明白他為什麼喜歡反復的思考在他看來沒有意義的事情,伸手縷過有些長的金發別在耳根處,酷拉一邊朝著第二場考試的地點跑著,一邊用清冷的聲音說道︰「為什麼?他不是說那是考官游戲嗎?大概他覺得你們兩個在他這個考官看來有足夠的資格去當一名獵人吧,不過我覺得他的評定也算不得準,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到底會怎麼樣。」
「哎?是這樣嗎?可是當時西索只是盯著我的臉而已,而且雷歐力雖然有攻擊他,結果是被西索打倒了啊。」小杰有些疑惑的抬頭看向酷拉。
在一邊的庫洛洛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對小杰說道︰「也許他是覺得現在殺了你和那個雷歐力會比較可惜吧,他比較喜歡培養看好的人作為對手,然後等以後在跟你們對決,到那個時候」
小杰驚訝的看向庫洛洛,然後睜大的眼楮說道︰「原來是這樣啊。」
在三人慢慢的交談中,終于抵達了第二場測試的地點前,這個時候薩次環顧了一下還剩下的考生,用起伏不變的口氣說道︰「各位辛苦了,我們已經安全的通過了失美樂濕地,這里是比斯坎森林公園,也是第二場的測試會場,那我就告辭了,祝各位好運。」
酷拉在一邊看著小杰跟奇牙開始交談,在薩次離開以後,皺眉看向第二場測試會場,被樹木環繞著空地中正是這一間房子,房子的大門上面掛著一個巨大的圓形時鐘,從房子里面正隱隱約約的傳來古怪的聲音,那到底是什麼?酷拉並不能分析出來,就在這個時候指針指向十二點,大門緩緩的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