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會長要和各位考生面談,被叫到號碼的人請到2樓的第一會客室。」豆面人環顧周圍的考生,對于這一要求剩下的9個人都沒有發出異議,他暗自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用清脆的聲音說道︰「那麼,首先是受測號碼44號,請44號考生上來。」
在豆面人叫著西索去與會長面談的時候,酷拉皮卡抱著胸靠在牆角,眼神撇過看起來毫無異樣的跟小杰交談的奇牙,然後不動神色的看了一遍角落里站著的伊爾迷,他們兩個人的身上都看不出有什麼受傷的痕跡,酷拉略微感到可惜的抿了抿嘴角。
而與此同時伊爾迷的目光猛地捕捉過來,直直的眼楮與酷拉對視,無光的黑色眼眸中一點點的暗沉下某種輕微的情緒。酷拉一愣,難道是被他發現自己做了什麼手腳嗎?他眯了眯眼楮,不因為如此而感到心虛,反而自然大方的回視,向著伊爾迷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
而觸及這個笑容的伊爾迷冷淡的重新低頭看著手掌中的手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酷拉皮卡的眉頭動了動,他果然不喜歡伊爾迷這樣的人,明明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卻偏偏像是一塊沒有任何感情和的石頭一樣,想要完全的掌控也無從下手。
沒有讓酷拉想多久,豆面人就開始報出了他的號碼牌,他邁著輕松自然的步伐走向2樓,走近會客室,只看到尼羅特會長正端正的坐立在這間房子的正中間,他的手上正舉著一張照片,並沒有抬頭看向酷拉,尼羅特拿著筆低聲說道︰「請坐下。」
這個時候酷拉才注意到在尼羅特會長前面的矮桌旁邊還有一個坐墊,微微皺了皺眉,他不是很習慣這樣的古怪的姿勢,但是還是忍下了身體不自然的感覺學著尼羅特會長的姿勢將雙腿疊交在一起坐下。在酷拉皮卡坐下以後,尼羅特才抬頭看向酷拉,他伸手捻了捻自己長長的白色胡須,這個姿勢微妙的讓酷拉想到了他的死對頭鄧布利多,他眉眼中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厭惡。
尼羅特會長很明顯也發現了這一點,他的眼神中掠過一絲極快的精光,然後張嘴說道︰「不要擔心,這一次叫你上來,只是要問你幾個小問題,首先,能夠請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想要成為獵人嗎?」
「為什麼?」酷拉皮卡咀嚼了一下這個詞語,讓這個疑問語氣用翹起的舌尖拉長,然後歪了歪頭說道︰「你想要听真話還是假話?」
「呵呵呵你只要說你想要說的就可以了。」
對于酷拉皮卡略帶挑釁的話語尼羅特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的不滿,可這讓酷拉的表情更加的陰沉了一分,不得不說的是,這樣好像包容一切的尼羅特在酷拉的腦海中跟鄧布利多的形象更加的重疊在了一起,黛青色的眼眸中禁不住泛起一絲絲的紅光,他勾了勾嘴角模開一個假笑,拉長了貴族調子說道︰「既然這樣的話——我說不說有什麼區別呢?」
「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的態度,不過現在你不回答,我也已經知道了。」尼羅特會長繼續用好聲好氣的腔調說道。
酷拉的手指抓緊自己的袍子一角,尼羅特話語清晰的表現出他已經不需要酷拉回答了的意思,這讓經常跟鄧布利多作對的酷拉下意識的冷哼一聲說道︰「如果我說我只是覺得獵人有趣呢?」
「哦?」
「當然,對于獵人手中掌控某種讓人驚訝的力量,我實在是好奇得很。」
「原來是這樣啊,我明白了。」尼羅特像是一點也沒有在意酷拉皮卡對自己的敵意,反而露出一個笑容說道︰「那麼,另外通過的八個人當中,你最注意的是哪一個人?」
「注意的人有很多,但是一開始最注意的那一個人卻沒有通過測試。」酷拉皮卡的腦海中想到馬斯掉下懸崖下面的河流模樣有些愉快的勾起嘴角,甚至連眼前跟鄧布利多極為相似的尼羅特都覺得順眼多了。
「是這樣啊,那麼最後一個問題——在通過的這八個人當中,你最不希望給你誰交手?」
酷拉皮卡眉心一跳,似笑非笑的看著尼羅特說道︰「難道最後的測試其實就是彼此的戰斗嗎?」
半垂著眼楮的尼羅特呵呵一笑,沒有回答這個疑問反而拿起手中的一張照片放在了酷拉的面前,然後自然的說道︰「說起來,酷拉皮卡,你好像根本就沒有報名參加這個獵人測試吧?」
「」他這是在威脅自己嗎?酷拉在心中低咒一聲,難道獵人測試是需要提前報名的嗎?他怎麼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回事?不清楚尼羅特會長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的酷拉伸手接住那張照片,在照片上赫然是他本人的頭像!
這使得並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偷拍了的酷拉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一把捏緊照片能出幾道褶皺的痕跡,尼羅特這是在警告自己,他能夠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照到自己的照片,但是他本人卻始終沒有發現,就靠這份本事他就不能在他面前太過于囂張,冷下一張臉的酷拉讓自己眼皮之上的睫毛余下一個虛影投下,接著維持著一張黑臉說道︰「可以的話,我不希望和44號還有301號交手,因為現在我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夠打贏他們。」
「恩,辛苦你了,你可以回去了。」
但是酷拉卻沒有因此而走,伸出自己右在照片上,通過那張矮桌發出篤篤篤的響聲,他抬高自己的下巴,抿起的嘴角帶著幾分執拗的不甘,開口冷冷的說道︰「這張照片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用什麼手段拍下來的?」
「這個啊」尼羅特繼續捻著胡須呵呵一笑,像是掉足了酷拉皮卡的胃口,然後在他越加難看的臉色下慢悠悠的說道︰「第三場測試那里理伯是遠程監視的,你應該也清楚那里裝著的攝像頭,而這張照片就是我從那里得到的。」
該死的老狐狸!酷拉皮卡的臉色猛的一變,他突然意識到從剛才開始他就被尼羅特隱隱著帶動著交談的主動權,甚至交代了他原來根本就不想說的答案。從頭至尾他都被這個尼羅特在耍弄!凸起的憤怒讓他站了起來,沾了血紅的眼眸充滿殺氣的瞪向尼羅特。
尼羅特繼續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說道︰「好了好了,這種小事情就不要在意。你現在要做就是要好好的在接下去的三天休息好,保持自己的精力來應付最後的一場測試,只要通過了最終測試,你就可以成為一個獵人了」
酷拉皮卡深呼了一口氣,他很明顯尼羅特絕對不是一個比西索還有伊爾迷要好對付的角色,不過,為什麼換了一個世界還有來一個跟鄧布利多一樣的老狐狸來折騰自己?手指握拳,酷拉眼中的血色開始慢慢的消退,那麼,這個世界中他也像是鄧布利多一樣獨大的嗎?如果不是的話
酷拉皮卡的嘴角裂開一個謙和有禮的溫和笑意,但是在他的背後幾乎形成了白骨森森的相反冷意,他伸手拿起那張布滿了折痕的照片,用修長的手指慢動作的放入自己的口袋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尼羅特以後身形干脆利索的轉身離開,但是他踩在地上的腳步卻比平時加重了一些明顯的力道。
在酷拉皮卡走出會客室的房門不久,他就一眼看到拐角處打扮仍舊稀奇古怪的伊爾迷正仔細的看著他,感覺有些奇怪的酷拉停頓了一下腳步,遲疑了一下,然後慢慢的走到伊爾迷面前問道︰「你是有什麼事情要找我嗎?」
伊爾迷用滿頭釘子的頭輕輕的搖了搖,但是這讓酷拉覺得更加的古怪了,抿了抿下唇,最終沒有從伊爾迷那張臉上看出什麼的酷拉心中低咒一聲,他果然還是很討厭這種讓他看不出任何情緒的家伙,最後酷拉還是決定暫時不去管看起來有些古怪的伊爾迷了,反正快要進行最後的一場測試了,諒他也不會在這樣重要的關頭多做些什麼,真的什麼事情的話也是要等到獵人測試結束以後。
停留在原地的伊爾迷盯著酷拉皮卡的背影,拿起手中還在通話中的手機,用清冷平緩的聲音說道︰「我可以接下這個任務,但是他本人還欠著我一筆債務,我想,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吧?」
「」
「那麼,合作愉快,魯西魯先生。」伊爾迷合上手機,但是轉頭卻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西索正渾身慵懶的靠在離他不遠的牆壁旁,他伸出舌尖舌忝著一張撲克牌的牌沿,畫著小丑一樣面容的臉上極為協調的掛著邪肆的笑意望著他,仿佛已經從剛才就听到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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