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用另外一只手,撫模這簪子巧奪天工的雕刻時,似乎因為受傷的原因,疼痛讓自己的手臂有點不听使喚。
「是不是動到傷口了?」
扯出一絲苦笑,菲諾點了點頭。
「安分點,別亂動。」
看著發簪想起了那名白衣如謫仙般的男子,緊接著是小爹的面容,小爹專屬的淡笑。
想到這,腦中突然又跳出一個很無語的信息。
她晚上會不會接著失眠啊!
「晚點再來看你,有什麼事叫奴才通知朕,知道嗎?」
菲諾將手中的簪子放在床頭內側,眸里恢復自然的神色。
「你去吧。」
雪以謙走到宮女們面前吩咐了她們一些事,自顧的走出了宮殿。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菲諾眼簾慢慢的蒙上一層灰色。
妖孽不會有事吧?
真是可笑,自己竟然可能會把性格相差那麼遠的兩人扯在一起,多次在那個皇帝身上看到炎修的影子。
想起那時離開的時候,很明顯的從那個斷袖的紅衣男子眼眸中強烈的佔有欲,以及狩獵的神色。
難道炎修被那個啥了?
咳咳,收回腐女的思想。菲諾沉靜的看著眼前飛過的烏鴉以及省略號的裝飾。
「在想情人嗎?」
戲謔的話語從身後傳來,緊接著走出一名帶著魔鬼面具,穿著一身寬松黑色衣袍的男子。
腰間的那把紫蕭和他整體看來是多麼的格格不入,但又是出奇的絕配。
菲諾看著站在宮殿內的兩名宮女,兩人的眼眸里皆是一片空洞,似乎是被主人操縱住的人偶。
美目將目光轉向別處,刻意的不去看那鬼面男。
「不想和本座說話?」
冰冷的氣息頓時向她襲了過來,他側身坐在床沿上,看著她。
「你的男人,現在或許被方知行吃了。」
陶絳的湊到她耳邊,輕聲細語的說。
菲諾不悅的皺起眉頭,感覺到耳邊溫溫的氣流,感到十分的別扭。
「別這樣對著我說話。」
陶絳的嘴角牽起一絲冷笑,更是湊近了幾厘米。
「別怎麼樣?布偶是完全不能反抗主人的。」
這個比千年寒冰更是寒上幾分的人,他的狂妄,以及傲慢,都有著屬于這些名詞的資本。
但她怎麼會惹上這麼一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