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霏兒話還沒有說完,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眼前的曠風被粗粗的繩子五花大綁著,雙手被迫綁在背後,一副漢奸模樣,再配上他那被劍劃破的帶著血痂的嘴唇,他的造型非常之滑稽,具有小丑的效果。
「他說是我害得你昏迷過去,你好好跟他解釋解釋。」
曠風趕緊說道。
「我看你小子嘴唇上的傷口還不夠深。」
白沐風再次斜睨了他一眼,大有一種「我再給你劃一刀」的架勢,這令曠風馬上乖乖的閉上了嘴。
「出去!」
白沐風停頓了片刻,沖曠風說道。
這馬車廂本來就空間不大,再加上一個一見納蘭霏兒醒過來便呱噪不已的曠風,納蘭霏兒怎麼能夠好好休息?
白沐風見曠風竟然對他的話無動于衷,于是再次下了命令,「本王叫你出去!」
「我……我……」
曠風在車廂里試圖像一只圓球那樣滾了滾,可最終卻沒有滾出去。他鼓足了勇氣,抱著被再割傷嘴唇的危險解釋道,「我自己出不去。」他的手手腳腳都被繩子捆綁著,可不是自己出不去嘛!
「吉祥,帶他出去。」
白沐風向馬車外喊道。
于是很快的白吉祥的手便伸了進來,他的雙手架起曠風,就像老鷹捉住了小雞似的將他給拎了出去。
納蘭霏兒有一些納悶,怎麼此時此刻的曠風居然就這麼老實呢?莫非是嘴巴受傷了在養精蓄銳,等到傷口好了後再大作戰?
現在,她已經知道自己是睡在了馬車里頭。至于是怎麼睡到這個馬車里來的,又是怎麼被白沐風找到的,她一無所知。而且,她剛才模了模她的臉,她明明是戴著人皮面具的,白沐風為什麼能夠認出她?!
一定是他在使詐!
是了,一定是他想詐詐她,看她會不會承認她就是納蘭霏兒。想至此,納蘭霏兒便壞笑了起來,「這位年輕人,老婦好像不認識你啊。」
還好她醒來後沒說幾句話,現在她改了說話的腔調,故意令聲音低沉了一些,相信白沐風不會發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