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桓楚「啪」地一聲關掉了床頭燈,超過一百平的臥室頓時迅速被黑暗所包圍。睡在內側的陳玟雯秀鼻中傳來一股淡淡的煙草味道,那股味道並不刺鼻,反而帶給自己一種安心的感覺。听著身邊逐漸平穩的呼吸聲,陳玟雯心里漸漸安定了下來,喪尸猙獰恐怖的面孔也不再在自己腦海中浮現。
可這種平穩的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陳玟雯突然驚覺睡在自己身邊的是一個才見面一天的成年男子,頓時心情又起伏起來。不想時還好,但一想到這點,陳玟雯便覺得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若有若無的男人氣息,只覺得有一股燥熱從心頭向全身彌漫開來,一顆芳心也撲通撲通亂撞起來。原本就淡紅若桃花色的臉頰這時更加通紅起來。
睡在她身旁的桓楚盡可能保持著假寐來緩解二人之間的尷尬氣氛,這時隔著薄薄的棉被都能感受到了女王身上傳來的燙意。本就是初次與女人同床的桓楚只覺一股火焰從升騰而出,之前好不容易控制住的各種念頭一霎那間接連在腦海中浮現,瞬間佔據了桓楚的神智,情不自禁將身子往陳玟雯拿處靠了靠。
陳玟雯顯然也感覺到了桓楚的靠近,心中頓時更加慌亂,本想閃開,卻覺得身體總是軟綿綿的不得勁,只好一揮手要將桓楚推開,可卻一時不小心,這一推卻是偏離了預定的方向,只覺得手踫見了什麼的東西。陳玟雯下意識地將手中的硬物握了握,霎時間便反應過來,趕緊松開手,從喉嚨里擠出一聲尖叫。
桓楚本就被那一下撩撥得不行,又遭陳玟雯叫聲的刺激,登時感覺的火焰一下沖上了頭腦中,嘴里低低發出一聲沉悶的吼聲,一把抓住陳玟雯尚未來得及收回的玉手,一翻身向陳玟雯身上靠了過去,低頭深深吻在了陳玟雯的白女敕手心上。舌頭下意識一刮,頓時覺得身下的佳人身體仿佛一下軟了下去,嘴里發出一陣申吟,也不知究竟是在說些什麼。
桓楚上來時便只穿了一條內褲,而陳玟雯則是習慣性地穿了一套性感的絲質睡衣。兩人的肌膚,幾乎僅隔著一層薄絲在相互摩擦著。陳玟雯甚至能很清晰的感受到由桓楚那強壯的身軀里傳來的陣陣熱量。想要掙扎,卻絲毫使不出力氣。原本高傲放肆的女王,這時似乎徹底變成了一只綿羊,忍受著桓楚這頭雄獅的肆意施為。
桓楚終于將注意力從陳玟雯細致的小手上轉移了開來,罪惡地雙手攀向了那對覬覦已久的高聳Ru房。感受到胸前的酥麻,陳玟雯心里頓時浮現出一種奇異的感覺,羞辱與快感交織,同時又覺得一股深深的軟弱感將自己包圍起啦,嘴中卻不禁發出了一聲無意識的「哼」聲。
桓楚見陳玟雯並未抵抗,手上傳來的彈性使內心更受刺激,內心深處的獸性似乎完全激發開來,也顧不上陳玟雯的感受,更加肆意地搓揉起被自己掌控著的玉兔來。
陳玟雯發覺握住自己雙峰的手上力道逐漸加大,又感受到觸及的硬物上傳來的熱意,陳玟雯心中的屈辱感終于戰勝了,死死地咬著嘴唇,發出了低低的嗚咽,兩行清淚也沿著白皙的臉龐劃了下來。
桓楚本來正要加緊進攻,突然發覺身下的麗人臉上已滿是淚水,當即如同被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體內的欲火一下子被完全澆熄,立馬收回雙手坐到了床邊。
陳玟雯直到身上的壓力消失,才睜開了雙眼,看見桓楚坐在床邊抽起了煙,心中的委屈更甚,正要放聲大哭,卻听見耳畔又傳來桓楚那低沉的嗓音︰「對不起,是我沒把握好自己,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
見從相見開始便沒對自己低過頭的桓楚居然陳懇地向自己道歉,陳玟雯心中一軟,原諒的話語竟然月兌口而出︰「算了,這件事以後別提了。」
桓楚听見了陳玟雯的聲音,良久之後說了聲「謝謝」,便站起身來向樓下走去。陳玟雯听著腳步聲漸漸遠去,不禁在床上坐了起來︰「站住!你去哪?」
「下去睡啊。」桓楚一愣,停下了腳步,在樓梯邊站定。
陳玟雯沉默一陣,終于低聲說道︰「你別下去了,就到這睡吧。別誤會,櫃子里還有被褥,你就在那邊打地鋪。」
桓楚苦笑一聲,答了句「好」,便從陳玟雯手指處的櫃子里拿出一套被褥,打理了一下便在樓梯處睡了下去。陳玟雯見桓楚並未離去,也躺子,強迫自己不去想之前的事情。
桓楚听見床上佳人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看了眼仍撐著帳篷的「桓楚二號」,又陷入了苦笑︰自己究竟這是怎麼了。雖說仍然是處男之身,但與女人發生親密接觸也並不只有一次,雖然還沒有在實戰中檢驗過,但自己並不是這種完全不能把持自己的人啊。
思索良久,桓楚將自己今夜的失態劃歸為是因為心理壓力過大而導致,做出了以後一定要牢牢控制理智的決定之後,素來神經大條的桓楚便陷入了夢想。
而躺在床上的陳玟雯卻遲遲不能入睡。雖然身材惹火,看起來也很放蕩不羈,陳玟雯卻是第一次與男性有如此親密的接觸。她並沒有桓楚那麼大條的神經,作為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女,雖然嘴里說著不追究,可心里卻不禁胡思亂想起來。
躺在地上的男人看起來似乎只是個玩世不恭的大男孩,世界上發生的一切仿佛都與他無關,但卻又那麼的令人琢磨不透︰擁有神奇的身手和縝密的思維,真不像是他所說的普通人。
想到桓楚狡黠的頭腦,桓楚彼時那冷酷得不帶一絲情感的雙眸又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一想到那對瞳孔里散發出的冷意,陳玟雯不禁打了個寒顫,隨即醒悟過來,在心底罵道︰「死桓楚,臭桓楚,居然敢擺出那副樣子嚇唬人家。」
可能連陳玟雯自己也沒有留意到,她竟是破天荒第一次改變了稱呼自己的方式,而且從老娘變成了只有小女孩才會用的「人家」一詞。陳玟雯借著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睡在樓道邊的桓楚,睡著時的他臉上並沒有掛著標志性的壞笑,反而有一股如嬰兒般的純潔(?莫非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夢中的桓楚仿佛也感到了黑暗中明亮的目光,翻了個身,將臉朝向陳玟雯,砸吧了兩下嘴,卻沒有醒過來。
陳玟雯看見桓楚攤在被褥外面的雙手,胸前又傳來一股燥熱,不禁恨恨地瞪了桓楚一眼,可沒多久就看見桓楚竟然將大拇指塞進嘴里吮吸,臉上一紅,隨即吃吃地笑了起來。
「再裝的怎麼成熟,還不只是個孩子麼。」陳玟雯傻傻地想到,便悄悄轉了個身。可能是今天實在發生了太多事情,驟然沒有了外物干擾,陳玟雯便感覺一股濃濃的睡意襲來,沉沉睡了過去。
當女王再次睜開雙眼時,窗外天已大亮。陳玟雯伸了個懶腰坐直身子,下意識地要叫醒桓楚,卻發現地板上空空如也,桓楚已經不見了蹤影。
陳玟雯吃了一驚,正要下床,卻听見樓下的廚房內傳來桓楚走調的歌聲,不禁暗罵自己神經過敏,臉上卻不由浮現出一絲略帶羞澀的潮紅。
等到桓楚弄好早餐坐在沙發上抽煙等候時,陳玟雯已經洗漱完畢踩著貓步走下樓來,臉上的潮紅已然隱去,神色恢復如常。可能是昨夜旖旎的緣故,桓楚不自覺對著女王打量起來。
可能是一夜安眠的原因,陳玟雯美艷更勝往昔。今天女王換了套裝束,不再穿著昨天的清涼裝,穿了一條寬松的迷彩軍馬褲,上身則套著一件黑色的運動背心,腰上則扣著一條略做了修改的武裝帶,長發綁成了馬尾甩在腦後,女王範十足。
桓楚心里贊嘆一聲「尤物」,卻見女王正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己,當即心里一緊,正準備開口解釋,女王卻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嫣然一笑斜倚在沙發上喝起粥來。
桓楚秉著一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也不開口,調整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目光掃向窗外,百無聊賴地喝起了粥來。
「怎麼不看了?剛才不是看的很開心嗎?」女王似乎對桓楚的態度有些不滿,故意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嘴唇,挑逗道。
桓楚看著陳玟雯的香舌在嘴邊滑動,咽了口唾沫,心里念叨著「鎮定」強行將目光移開,隨口答道︰「秀色可餐。吃飯時看美女會影響進食和消化,不適合我們這種干體力活的人。」
陳玟雯听出了桓楚話中的譏諷之意,心中又羞又怒,正要開口反駁,一陣激烈的槍炮聲卻傳入耳中。在女王愣神的瞬間,桓楚已是放下碗筷一個箭步竄到了落地窗邊,借著窗簾的掩護向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