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坐火車的時候經常在車窗外的牆上看到涂鴉。也許我們可以沿著鐵軌找一找?」華生回憶著生活中究竟能在哪里找到涂鴉。
夏洛克點了點頭,贊同了華生的觀點,還補充道︰「還有一些小巷里也經常出現涂鴉,我們可以分頭找一找。」說罷,便留下了因為夏洛克這句話而目瞪口呆的華生獨自離開了。
好吧好吧,我本來還想告訴你我似乎在不久之前坐火車的時候見過這個記號呢,只是一時沒有想起來而已。既然你這麼喜歡獨自行動,我做一回獨行俠也未嘗不可。
磨了磨牙,華生沿著鐵路向前過去。
我記得,似乎就是這附近吧……
華生一邊搜索著零碎的記憶,一邊用手電筒掃著路邊的牆壁和圍欄。
「果然。」在一面牆的前面,華生止住了腳步。在那上邊,慢慢的一牆都是那種留言。掏出手機,華生突然特別想念自己曾經收藏的那個諾基亞四五千萬像素的手機,那個手機照出來的照片那叫一個清晰,照相機完全沒有用武之地啊。作為手機歷史上的一個奇葩,那部手機剛一上市,夏花生便買了一個。
當時他還在想︰也許,某手機公司終須在柯達申請破產保護之後準備進入照相機市場了嗎?
不過,只是這麼簡單的一些符號,現在自己的手機完全能夠應付了。
拍過照片,華生向剛才夏洛克離開的方向走去,一邊走著一邊撥打著夏洛克的電話。
一遍、兩遍、三遍……
電話,快接電話!
完全沒有人反應。
真是的,夏洛克你視手機為何物?!傳呼機嗎?都打了這麼多遍電話了,還是完全沒人理會!你怎麼能這麼無動于衷呢?你的手機會起義的!你的手機會反抗的!!你的手機會哭的!!!
好吧,我放棄了……
萬般無奈之下,華生只好放棄了給夏洛克打電話這個辦法,用最原始的方法去尋找那個家伙。
「夏洛克,你為什麼不接電話?我找到了。」雖然跑了一段距離,但是華生並沒有覺得太過氣喘。
「在哪?快帶我去!」夏洛克說著,拉過華生的手腕就向之前的方向跑去。
「夏洛克,夏洛克!」叫了好幾句,夏洛克還是沒有理會,華生終于按捺不住,狠狠地甩開了夏洛克緊緊握著的手。
「約翰?」夏洛克詫異地停下了腳步,終于理會了華生。
「我說,你能不能听我把話說完。」揉了揉被夏洛克握得有些發疼的手腕無奈地嘆息。
「約翰,我們沒有時間了。那些記號隨時都有可能被掩蓋住。」夏洛克語氣十分焦急。
「被掩蓋住就被掩蓋住唄,那有什麼關系?」華生說得毫不在意。
「沒有關系?那是破案的線索,至關重要的線索!」夏洛克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他不明白,為什麼在這個節骨眼上,華生竟然會和自己擰著干。
「我算是知道了,一和案件相關你就……算了,給你。」華生並沒有說完,只是把手機丟給了夏洛克。「不用特意過去了,我拍了照片。」
華生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那未盡的話語究竟想要表達一些什麼。最近總是這樣,一些話想要月兌口而出,卻有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說什麼。華生甚至都懷疑自己究竟是思維能力退化了還是語言能力退化了。
不遠處有火車轟隆隆地開了過去,一聲聲仿佛壓在了華生的心里,有些悶悶的難受。
「約翰,做得好。」看著手機里儲存的照片的夏洛克笑著對華生說道。
突然之間,那一切的煩悶卻又消失無蹤了。
捂上胸口。
自己是不是病了?改天去醫院看看好了。雖然自己也是個醫生,但是醫不自治,莎拉似乎醫術不錯,干脆讓她看看好了。
這麼想著,華生將這件事情提上了自己的日程。
起居室牆上的圖片在此增加了許多,而且每一張圖片都被標上了它所代表的數字。
「為什麼把圖畫在鐵道的旁邊。」
「也許為了讓經常乘坐列車的某個人看到,不過可能性不大。畢竟車速即使再怎麼慢,在那個路段列車行進的速度也很難讓乘客看清那整整一面牆上的信息。另一種可能就是,那個留言時給附近某個經常路過的居民看的。不過知道是給誰看的又有什麼用,我們還是不能破解這些信息。」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之後,華生無精打采地回答。
「所以我們必須找到姚素林。」隨手摘下貼在牆上的照片,熬過一個通宵的夏洛克再次充滿干勁地出發了。
喂喂喂,至少睡一會吧,經常熬夜會早死的啊混蛋,我還不想英年早逝啊!!
雖然這麼抱怨著,華生還是抓過外套,跟上了夏洛克。
罷了罷了,做人要有始有終,下回絕對不再和夏洛克瞎參合了,不劃算啊不劃算。
可是,即使這麼說了,再有事情發生的時候,華生真的能夠袖手旁觀嗎?
「兩個從中國回來的男人被謀殺了,凶手用蘇州碼子留下了口信,姚素林現在很危險。」華生十分耐心地對安迪講著這件事的利害關系,然而安迪似乎還不是很情願和他們一起尋找姚素林。
「你若是愛姚素林的話,就應該幫我們一起找到他。」本來因為不屑于安迪交涉,而把這個任務交給華生的夏洛克突然給出了致命一擊。
「他愛她?」「你怎麼知道?」
華生和安迪同時開口,雖然問出的話不同,但是語氣里面的驚訝卻是不分上下。
「這顯而易見。姚素林已經辭職了他還是會給她留信,他甚至知道姚素林每天下班之後都會做些什麼。畢竟根據記錄來看,姚素林每次下班都很晚,一般人只會著急回家,而不會關心這些細節。」
「我,她很可能已經在千里之外了。同事們都給她打過電話,卻沒有人接。我不能說。」
你都說你不能說了,不久明擺著你知道嗎?
華生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
「好吧,那麼就等著警察給你打電話讓你見她最後一面吧。」說罷,指著紫砂茶壺的陳列櫃說道︰「昨天這些茶壺只有一個充滿光澤,現在有兩個。而紫砂茶壺則必須被茶葉滋潤才能不干裂,所以我們在這里守株待兔就行了。」
真是笑話,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
挑釁地看了安迪一眼,卻意外地看到了夏洛克了然的目光,華生不由得有些尷尬地別過了臉。
你明明也想到了為什麼不自己說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