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五福晉 大婚上

作者 ︰ 南人

福蕙千算萬算,四四、八八、老九、老十、十三、十四,就連康熙都想到了,就是沒料到除九龍外的其他十幾個阿哥,就這麼中了「頭獎」,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

如今聖旨已下,就好比板上釘釘,一切由不得她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五貝勒還算是個安分的,沒有摻和進奪嫡的事里,那就意味著,不管是長命還是短命,最起碼是可以壽終正寢的,不用遭到圈禁迫害,子孫也能平平安安的不受牽連,想到這些,她終于能安下心來待嫁了。

正當他塔喇一家歡天喜地得全力操辦福蕙出嫁之事時,康熙又下聖旨了,這回到不是給他塔喇家的,連著下了兩道旨,全都是賜婚的,一道是將副都統法喀之女,納喇.媛淇賜婚給七貝勒愛新覺羅.胤祐為嫡福晉,則吉日成婚,另一道是將明尚額駙之女郭絡羅.毓悅賜婚給八貝勒愛新覺羅.胤為嫡福晉,則吉日成婚。

兩道聖旨一下,頓時把他塔喇一家子的高興勁給打沒了,人家一位是正二品副都統之女,一位是額駙之女,不管是官級、家世、背景還是旗籍、財力等等都和他塔喇家相差了好幾個等級,他們拿什麼跟人家比啊,別的先不說,頭一件這嫁妝就讓全家犯難了,就算舉全家之財力恐怕也難以望其項背的。

不能比的還不止這些,人家姑娘是嬌嬌羞羞得等待家族里安排一切事宜,可福蕙卻要自己操辦,因為這管家之權本來就握在她手里,要是家底雄厚的話,她到是樂意自己來辦,可情況剛剛相反,這筆嫁妝該從哪籌劃可讓福蕙犯了愁。幾日里宗族各家到是來了不少人道賀,用得上的禮也送了不少,可靠這些湊齊一份豐厚的嫁妝是遠遠不夠的。

這日一早,到瓜爾佳氏那請安時,她遣退了房里的丫鬟嬤嬤,拉著福蕙坐到了床邊,「福蕙,額娘真是對不住你,辛苦你這麼多年操持家務,如今連婚事都得你自己操辦,實在苦了我的孩子。」

「額娘,這哪是苦啊,您都不知道,自己操辦嫁妝有多開心,先不說別的,就那些個首飾頭面,女兒就能挑著最時興最稱心的樣子打造,其他姑娘都是長輩們辦的,自然挑的都是老樣子,到時候穿戴上就知道了,老氣橫秋的,一點都不好看,哪有像女兒的首飾這般出挑。」這麼多年來,瓜爾佳氏經常在她面前念叨對不住她,如今她已經知道該說什麼話才能讓額娘寬心。

福蕙一頓胡話,到讓瓜爾佳氏破涕為笑,嗔笑道︰「你這張嘴啊,盡會哄騙額娘。」說著話,瓜爾佳氏撐著坐起身來,福蕙連忙扶著她,給她背後墊上青緞繡蝠紋的靠背,瓜爾佳氏挨著靠背略喘了幾口氣,才說道︰「不和你說笑了,額娘今日有東西交給你。」話說著,側身在床內翻找了一通,模出兩把銅質鑰匙,交到福蕙手里,指了指拔步床一旁的兩口紅漆描金的樟木箱子,「你去打開第一口箱子,里面有個黑漆匣子,幫我拿出來。」

福蕙依言打開了箱子拿出匣子交給瓜爾佳氏,用銅匙打開,只見滿滿一匣子首飾珠寶,有赤金項圈、東珠項鏈、翡翠手鐲、寶石戒指,還有簪子、釵子、扁方、耳墜等等,大多都是沒見瓜爾佳氏穿戴過的。

「額娘就你一個女兒,如今你要出嫁了,我沒什麼給你的,這一匣子都是我額娘留給我的嫁妝,現在也該交給你了。」瓜爾佳氏話說完,便將匣子連帶滿匣子的珠寶首飾都交到了福蕙手里。

這沉甸甸的匣子壓在福蕙手上,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了,這一匣子算是額娘後半輩子的養老錢,本不應該拿的,可現下她確實需要這些,不光是為了她,更是為了他塔喇一族的體面。

瓜爾佳氏眼見福蕙滿臉猶豫,便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說道︰「額娘知道你是個極孝順的,可你也知道,貝勒府不是尋常的府邸,你進了五貝勒府,就是皇家的媳婦,不管怎麼樣,在丈夫面前就已經是矮了很大一截,如果再在妯娌間被壓一頭的話,那就不光是他塔喇一族的體面,連帶著五貝勒的臉面也失了,那時,你這位新入府的福晉又怎麼能得夫君看重,又如何在府里的女人和下人們面前立威。」

瓜爾佳氏說的這些福蕙都懂,兩道賜婚聖旨一下來,她就已經想到了這一層,在家世背景上她已經是落了下風,這是人力所無法改變的,唯一還能掙上一掙的就只有這嫁妝上了,雖不至于越過其他兩家,可也不能差得太遠,這些日,她把家里的賬冊都翻爛了,也沒多少銀子可以動用,這數目上還差了一大截,額娘這些添上的話,也還是相差甚遠。

「你就別想了,收下吧,前幾日我已經派了李嬤嬤去娘家籌措了,過幾日,你舅舅應該就會有筆銀子拿過來了。」

「額娘……」

瓜爾佳氏輕輕拍了拍福蕙的手背,柔聲道︰「不必說了,額娘這身子不爭氣,這麼多年來也沒教導過你什麼,還好你一直是個穩重懂事的,姑娘家該會的你都不比人家差,你進了貝勒府,額娘其他都不擔心,只是這如何伺候丈夫,怕你是不懂的。」

「額娘不必擔心,乳娘已經教過女兒了,到時候,乳娘會跟我過去貝勒府,有她在一旁隨時提點著,不會出什麼岔子的。」福蕙一邊勸慰著瓜爾佳氏,一邊撫背幫她順氣,說了這麼多話,瓜爾佳氏有些氣喘。

「恩,那就好,那額娘就再叮囑一句,你的夫君是皇子,不比其他門第,你一定要小心伺候,千萬不要逆了他的意,切記,只有你安穩了,額娘才能放心,他塔喇一族才能穩固。」瓜爾佳氏說完這句,就再沒什麼力氣,攤在了靠背上。

福蕙再沒說什麼,扶著瓜爾佳氏躺了下來,把丫鬟嬤嬤們都召了進來,陪在床旁,直到瓜爾佳氏氣息均勻下來,慢慢入了睡,她才出了房,往自己院子走去。

一路走,一路思忖著,老康可真是不厚道,隨隨便便就把她這只丑小鴨丟進了天鵝群里,也不想想人家的難處,要不是和那兩只天鵝一起嫁進皇家,而只是許配給一般官宦人家,那麼她的一份嫁妝還是能出得起的,哪至于弄得如此狼狽。

過了幾日,欽天監擇了吉日,將婚期定在了三月二十五,其他兩位阿哥分別定在了四月十五和五月六日,當日舉行了定婚宴,三跪九叩地接了皇上的儀幣和賜幣,著實忙碌了一番,之後阿瑪叔叔們多方籌措,甚至連祖母都去了娘家借銀子,總算湊足了妝奩的抬數,從老太爺手上傳下來的幾座莊子也寫入了嫁妝單子,這一趟不光掏空了他塔喇一家的底子,還外欠了很多賬,真真是人仰馬翻,可不管再怎麼狼狽,日子也一天天流逝,轉眼到了三月二十四,明日便是福蕙大婚的日子了。

這晚福蕙也是忙碌到很晚才歇下,雖知道明天要早起,而且一天會很勞累,可就是失了困,一時睡不著,腦子就跟著胡思亂想起來,她雖然存了兩世的記憶,可上一世大學剛畢業,只有23歲就車禍死了,之後就穿了過來,所以兩輩子加一起也才第一次結婚,再怎麼著心里也還是有點緊張的,五貝勒在指婚聖旨下來的第三日依禮來拜見過阿瑪額娘,可是她沒見過,現在夜深人靜之時,心里忍不住猜想,他會是什麼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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