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個貌似很靈異的標題其實是我在嚇唬你』
夜深人靜,我被突如其來的尿意從亂七八糟的夢中驚醒。習慣性往枕邊一模,手機藍熒熒的屏幕顯示著兩點整的樣子。
唉,果然昨天晚上不該吃第二個隻果,這種時間段被尿憋起來真是糟糕透了。
時值深冬,青島已經下了幾場雪,氣溫降得厲害,十二月的深夜,就算有暖氣和室友一夜呼吸作用產生的熱量也不足以讓寢室的空氣變得更溫暖。于是我往溫暖的被窩里縮著,一點兒都不想起來。
但是……好想尿尿!
內心默默斗爭了幾個來回,本想借著剛醒來的睡意能迷糊過去,憋到天亮了再說,但是完全不奏效,越來越想上廁所了……我無奈地閉著眼楮翻身起床,迷迷糊糊用腳往床下掃了幾下,終于踩著翻倒在一邊的兔子頭拖鞋,凍了一宿,拖鞋兔子耳朵上冰涼柔滑的絨毛讓我情不自禁打個冷戰。
我的床鋪在靠窗的地方,等穿戴好下床,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已經過了二十分鐘。寢室里的幾個真是熱鬧,磨牙的磨牙,說夢話的說夢話,還有跟我對頭睡覺,靠近門邊下鋪的團子,更是呼嚕聲震天地響,——果然前幾天做夢夢見我掉進豬圈被豬拱了就是因為她打呼嚕的緣故吧。
女乃女乃的,這還是女生寢室麼?女孩子不都是吐氣如蘭笑不露齒的生物麼?我這都是認識了些什麼人……可惜,如果不是急著去上廁所,爹絕對要錄音下來,讓她們幾個好好听听。
不管寢室里睡覺的幾個多「熱鬧」,走廊上卻靜悄悄的,關鍵還是這個糟糕的時間段,並且冬天本來就萬籟俱寂,偏偏前一天又下了雪,夜里更靜了。一陣小風吹過來,我打個寒戰,不由自主想到一些……
啊不會的不會的!我好歹也是寫小說的,怎麼能被同行編的東東嚇到。
裹緊羽絨服,我一口氣跑著進了廁所,迅速找了個廁所間月兌褲子蹲坑。
唉,我睡覺之前到底喝了多少水啊,居然放了半分鐘多的水?臥槽有沒有搞錯,爹吃的是隻果不是西瓜啊……呃,呃?什麼聲音?
寢室的廁所沖水設備常年不給力,經常在沒人動它的狀態下突然出水,所以上廁所的時候我已經做好隨時被嚇死的心理準備了。但是穿到耳朵里的不是突如其來的轟隆的沖水聲,而是……斷斷續續的申吟?
啊……勒?呻、申吟?我蹲在廁所里保持著提褲子的姿勢,冷汗刷就下來了——臥臥臥臥槽!應該是……是跟我一樣出來上廁所的人吧!大半夜叫喚什麼呢!我壯著膽子抖抖索索地抓起褲子往外邊看了一下,洗手間里確實空無一人。
我曾經不止一次地認為,學校的洗手間布局很嚇人,廁所外面是一排排的水龍頭,水龍頭下面是連成片的水槽。這倒是沒什麼,關鍵是水槽上方的牆上一圈兒鏡子,亮瞎人眼楮——唉,當年建造學校的人肯定是個風水白痴。好吧,我也不懂風水,但是看著一圈鏡子環繞著周圍確實感覺冷颼颼的。更何況,听說……听說鏡子是,招靈的……
阿彌陀佛邪靈退散!我閉著眼往外沖,打算就這樣路過洗手間直接回寢室,那申吟聲卻突然加重,起起伏伏地,有了音調,從隱隱約約到極大的那種,還夾雜著男人粗重的喘息……
……
……
哎?雖然沒有實戰經驗過,但是這麼多A維G維不是白看的,于是,于是難道有人在女生宿舍的廁所……交流?啊不不不,這是和諧橫行的天朝,又不是除了小學沒有處女的嗶國,怎麼可能。
我懷著驚恐和激動(喂)的心情扒著廁所的瓷磚牆往洗手間里看,好吧,我承認自己有點兒激動了,只是一點點,真的只有一點點!
……
……
好吧真是怕了你了!我承認自己很激動行了吧!激動得手都抖了。也不想想,在我所處的這個理工科的院系里,很少見到敢在廁所里嗶嗶的奔放孩子好吧!我激動也是正常的。同寢的姐妹要麼單身主義者,要麼異地戀,能看見的戀愛者還僅限于牽小手,連二壘都沒上過。
宿舍後面有片草地,蔥綠蔥綠的,流浪狗都喜歡在那里拉屎,我有事沒事就喜歡往那邊看看。當然,我不是喜歡看流浪狗拉屎,而是偶爾流浪狗不拉屎的時候,那里會有一兩對情侶或坐或趴地親個小嘴。如今撞見活這種視覺盛宴,豈有不看的道理?!
我趴在牆上,把腦袋又往外探出去一點兒——該不是藏在門後了吧……正這樣想著,對面鏡子里突然有黑影一閃而過,激動的血液轟得一聲全沖進大腦了,第一反應是——撞邪了;第二反應是——剛剛我為毛沒尖叫出來。
上牙和下牙不斷地重復輕觸分離的動作,我硬著頭皮往鏡子的地方看過去,想要確認一下是不是眼花,但這一瞧,卻見到鏡子里隱約有兩個纏在一起的……人?是……是人吧。神經質般地往身後瞄了一眼,確實沒有人,而只是鏡子里有東西。立毛肌接收到到我大腦皮層關于「恐懼」的指令,齊刷刷地變成緊張狀態,我甚至能听到汗毛豎起來那一瞬間刷的聲響。
「啊~嗯……哈、哈……Kyo……ya……」
哎?這、這也太了吧……啥聲音?鬼使神差地,我沒有逃跑,而是往鏡子的方向走過去,——猶如被吸引了一般……被什麼東西吸引著……
然後,我知道吸引我的是什麼了,鏡子里一男一女在做活塞運動。雪特,真是物以類聚麼?吸引我的只有這種東西了?確切來說,鏡子里的兩個人並沒有活塞,而是在做活塞前的準備工作,又舌忝又啃又扒衣服的,雙方都相當賣力。
所以,我是在做夢?其實從上廁所那個時候起就在做夢對吧喂!這是什麼奇怪的夢啊,春夢?為什麼春夢是夢到別人在做而不是我跟別人做啊?這太坑爹了好不好(……)!
不過說起來,這兩個人看起來顏都挺正的,既然是夢,就沒什麼好怕了,拋棄最初恐懼的心理,我認真欣賞起這難得的活,嗯,這男人姿勢不錯,看起來挺霸道的,喔喔喔就是我這個旁觀者都忍不住……哎?哎哎?等等,這人怎麼這麼眼熟……
鏡子里面的場景似乎是某個洗漱間,那個金色長發的女人被男人壓在洗手台上,鮮紅色的低胸禮服被拉到腋下,酥胸半露,雪白的肌膚和鮮紅的禮服對比出一種性感的誘惑。她側身背對著我,頭高高揚起,所以我看不到她的臉,但是只看一個側面的輪廓,我就已經被她驚艷到了。而正對著我的黑發男人……就是他,讓我感到,無比眼熟。
黑發的男人額前因為激情散亂掉的劉海被汗水打濕,黏連在一起,但是還是能看到清晰的五官,秀氣高挺的鼻梁,鳳眼斜飛入鬢,淡紅色的薄唇,臥槽,這人真的很面熟啊!這不是……這不是……十年後的雲雀恭彌?!
我驚訝地瞪大眼楮望著鏡子,不自覺又往前挪了一步,是、是雲雀恭彌沒錯,雖然三次元跟二次元的人模樣看起來會有些差異,但是這個人絕對是雲雀恭彌沒錯,不信你听!!那個女人呢喃的是「Kyoya」!
太震驚了,我一直以為雲雀會是一輩子處來的!
盡管也寫過雲雀恭彌的同人文,不過我還是想象不出雲雀跟誰在一起的樣子。哇呼,人家雲雀恭彌也是男人嘛,至少生理上有這種需求,哎不然,他要用右手……呃,罪過罪過,我什麼都沒說……
說到同人文,就不禁想起我唯一一篇,已經被坑了的,雲雀的BG文。當年決定扔了那個文的時候,我還心疼了好一陣兒,大綱都弄出來了,結局都設定好了呢!但是沒辦法,結局太坑爹了,坑的我都看不下去了。標簽明明貼的輕松,結局卻不知道怎麼回事設定成了悲劇,女主角被我寫的死去活來好多次,在開了無數蘇到死的外掛後還是死了。唉,就這麼坑了,好歹是我蘿莉時期的啟蒙女票文……
思緒回籠,我重新看向鏡子里,——已經充分肯定這是在做夢了,夢到了雲雀恭彌的肉肉啊,這個夢還算不錯。
有了這種肆無忌憚的資本,欣賞之余便有閑心評價一下委員長的力度,持久度……啊去,還沒進去呢——總之就是,我看的很開心。不過有一點兒我想不明白,為毛我會夢到委員長跟別人交流的場景?難道潛意識里我的嗶幻想對象是雲雀恭彌?啊……這樣說起來似乎有一段時間我是挺萌禁欲系的。
胡思亂想之際,鏡子里面的兩個人已經達到了一個小高(和諧)潮,雙方皆大汗淋灕,雲雀很熟練地用手抬起紅衣女人的腿,架在腰間,我的眼楮也隨著他的動作越瞪越大——這可是現場高清無(和諧)碼的A(和諧)片啊!都省了我到處找種子了,而且兩個主角還這麼美型,而且而且其中一個主角還是……
「dare?!」
我正沉浸在亢奮之中,突然一聲爆喝,嚇了我一跳,猛地抬起頭,鏡子里的雲雀正好往這邊看過來,狹長鳳眼里冷冽的光直直射入我的眼底,我不禁虎軀一震,菊花一緊。
「哼……kakorosu!」
下一秒,面前的鏡子好像被砸碎了一般,在我的視野中四分五裂,然後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身體被猛地向前吸去,我甚至連尖叫都沒有發出來,就失去了知覺。
最後的意識是,殘念啊,好歹讓我看著你進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