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酌緩緩的睜開眼楮,小心翼翼的睜開一條縫,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空曠的洞穴,四周擺放著一些藥草,估計是薰蚊的,蘇酌的身下還墊著一些柔軟的獸皮,軟軟的,很舒服。
耳朵微微豎起,她甚至還能夠听到流水的聲音,滴答滴答的,很是清脆的大自然音樂。
而這一切都無一表明著,她正窩在別人的窩里。
食物?還是玩物?
蘇酌的腦筋動了起來,感覺洞穴內無其他人,眼楮才完全睜開,舒展一子,抖擻著狐狸尾巴。
身子已經沒有之前的虛弱感,反而感覺非常有力氣。
渾身甚至可以嗅到一些草藥的味道,不苦,反而帶著甘甜與清新。
看來她應該用藥了,也就是說有人在照顧著她。
蘇酌的眼楮亮了起來,也就是說她不會被吃了。
漂亮蓬松的狐狸尾巴在空中興奮的搖晃著,身子努力的維持平衡站了起來,迫不及待想要走出去望著外面的天空。
短小的四腿支撐著整個身體,渾身那潔白的絨毛輕輕晃動。
那尖尖的耳朵垂了下來,像是扇子一般,在為自己吹風,感覺很舒服。
比之前的感覺好多了,只是身體恢復了,感覺沒之前那麼虛弱,健康的感覺真好。
蘇酌已經看開了,既來之則安之,狐狸就狐狸吧,反正狐狸也很可愛的。
那雙棕色的大眼楮帶著好奇望著外面,毛茸茸的身子卻不免搖晃著,看來她還真的得努力適應這副狐身了。
洞穴很寬,蘇酌決定慢慢來。
等到身子總算平穩站起來後,她試探著走幾步。
有點類似于爬,不過又與爬不同,四角的協調度得適應好。
蘇酌輕輕往前走幾步,雖然有些搖晃,但總算她能走路了。
再度來回走了幾回,蘇酌就發現四腳走路的好處了。
靈巧,而且非常快速,走起路來帶風。
蘇酌的苦中作樂在此刻表現得淋灕盡致,不過她現在更想要去看看外面的天空,看看那抹紫色還在不。
小腳努力的站立,不一會,身子已經能夠非常靈巧的左蹦右跳。
蘇酌的腳步開始往洞穴口走去,頭不免微微揚了起來,眼楮一眨一眨的,似乎倒映著漫天的星空。
動物的耳朵應該會比較靈吧,蘇酌突然間听到一絲絲窸窸窣窣的聲音。
原本急促的腳步慢了下來,好像想到什麼,渾身不由得顫抖著。
敏感的直覺告訴她,她的背後有生物,而且還在盯著她。
蘇酌小心翼翼的回頭,瞳孔不免睜大,望著那黑乎乎的東西,渾身劇烈顫抖著。
是老鼠
她最怕見到的就是老鼠了,在城市很少見到,對老鼠的恐懼才少了幾分,沒有想到今天還是讓她遇上這可怕的東西。
蘇酌渾身顫抖著,一步步往後退,腳步不穩,使她整個人跌倒在地上。
顧不上疼痛,蘇酌只敢把全身縮成一團,眼楮帶著懼意的望著面前的老鼠,任由對方一步步的威脅著它。
貌似狐狸是吃老鼠為生的這天底下估計就蘇酌這只狐狸做得最杯具了
看著那越發逼近的老鼠,蘇酌只能認命的閉上眼楮,應該不至于到狐狸會被老鼠吃的地步。
可是一想到那惡心的東西會在她的身上溜來滑去的,蘇酌的身子顫抖得更厲害了。
蘇酌上輩子是在山村生活的,被寄養在她姥姥家,本來的她還不怕老鼠的,直到有一天,小小的她不小心被人鎖在一間荒廢的倉庫里,面對著成群的老鼠,她喊破嗓子也沒人來救她。
直到第二天,村里人發現了她,那時她已經有些神經兮兮了,之後問醫生吃藥,才恢復過來,但是還是改變不了她怕老鼠
恐懼的閉上眼楮,仿佛在等待著死亡的到來,一切又好像回到她小的時候,那段可怕的記憶被翻開,讓蘇酌的身子都有些抽搐。
耳邊傳來幾聲輕輕的腳步聲,帶著一絲微微的嘆息。
一雙溫暖的手環抱著她,給予她無限的溫暖,讓蘇酌的心也漸漸安定下來。
小心翼翼的睜開眼楮,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那抹耀眼的紫色。
亮紫色的發絲飄逸在空中,一縷縷,一絲絲的飛揚著,那如山般起伏的眉梢微揚,帶著囂張與霸氣,薄唇緊抿,金色的眼眸透著一絲絲暖意。
眼前這個霸道的男人,難道就是一直照顧她的人?
蘇酌的狐狸鼻子輕輕一嗅,立刻就嗅到之前自己嗅到那股清新的藥草香,還真是他。
身子不由自主往對方撲去,也不管到底他是誰,眼淚直往下滴,往對方身上蹭去。
拉斐爾有些無奈的看著懷里的雌性,怎麼這小家伙那抹容易就哭呢?還是被一只老鼠嚇哭的,狐狸不是靠吃老鼠為生的嗎?
「好了,不哭不哭,小家伙怎麼這麼膽小呢?」
虧她還是他看上的雌性,一只老鼠也能夠把她嚇成這樣,本來還打算培養她捕食的本能的,現在估計只達到另外一目的,這算是歪打正著嗎?
感覺蘇酌對自己的依戀,拉斐爾嘴角多出一抹笑意來。
「我膽小又怎麼了?」
蘇酌嘟起嘴,眼淚鼻涕繼續往拉斐爾的身上蹭去,皮膚好好的美男呀!沒有想到她竟然賺到了。
不過就她那狐身,估計也沒法做什麼吧。
肚子突然間咕嚕嚕的叫出聲來,讓蘇酌的狐臉一紅,頭無助的埋進拉斐爾的肩窩里,不說什麼。
「小家伙,肚子餓了吧!」
拉斐爾也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些果子來,紅彤彤的果子看上去就非常有食欲。
輕輕的遞到蘇酌的嘴邊,讓她吃下去。
蘇酌輕咬一口,滿嘴的清香頓時迸發開來,這才是純天然的果子,多好吃啊!
正是餓當時,蘇酌毫不客氣的吃了一個又一個,直到肚子鼓鼓的,才心滿意足的停下。
拉斐爾順勢坐在一塊獸皮上,懷里始終抱著蘇酌那柔軟的身子,輕輕撫模著,順毛。
「小家伙,長大了就不用四只腳走路了,你可要快點化為人形。」
如今的雌性異常珍貴,千年才一次去巡回領地,沒想到竟然能夠收獲到一只幼形期的雌性,拉斐爾怎麼會錯過呢?
只是這年頭雌性一般都被大部落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又怎麼會獨自一人被遺落在森林處呢?還是這麼小的一只雌性幼崽?
拉斐爾完全想不通這一些,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他終于要有雌性了,獨屬于他一人的雌性!
蘇酌的眼楮一眨一眨的,對哦,如果她真的是狐狸的話,她怎麼會能開口呢?
也就是說她來到獸人世界!!!
憑借著那在晉江閱過不少獸人文的經驗,她應該還處于幼形期,也就是說,等到她長大後,她就可以化為人形了?
蘇酌的眼楮發亮,簡直興奮到快要跳起來。
她總算又能夠重新做人了咦,這話咋那麼怪呢?
一聲軟綿綿的聲音在拉斐爾的耳邊響起,帶著撒嬌與嬌氣。
「我不叫小家伙,我有名字的,我叫蘇酌!」
她可不願意整天被人小家伙小家伙這麼叫著,這個是實現人權的第一步!
蘇酌認真的望著拉斐爾,如水般的眸子直盯著他,眼里帶著一絲絲的迷醉。
拉斐爾很是滿意的看到蘇酌對他的依戀與欣賞,第一次感覺自己的外貌是這麼有用。
「好好好,酌兒,我以後就叫你酌兒好了,你也別忘記我的名字,拉斐爾。」
一美男靠近,在她的面前帶電一笑,眼眸帶著魅惑,眼角飛揚,開出朵朵桃花,薄唇微掀,仿佛要湊你的唇邊。
電力全開的拉斐爾,一下子就把蘇酌給電到渾身酥酥麻麻的。
狐狸尾巴不由自主在空中輕輕一抖,就被拉斐爾給抓住了。
輕輕的撫模著那柔順的毛,這條狐狸尾巴也的確漂亮得緊。
拉斐爾慢慢的順毛著,眼楮繼續大開電力,蘇酌已經被電麻了。
狐狸尾巴是最敏感的地方,如今被人握在手心,蘇酌想不起反應都難。
渾身突然間涌起一股燥熱,很難受很難受,蘇酌的臉蛋通紅,眼神微微迷離,尾巴一抖一抖,似乎在掙月兌著那雙大手。
拉斐爾滿意的看著蘇酌如此表現,輕輕的,湊到蘇酌的耳邊,舌忝了一下蘇酌的那大耳朵周邊的絨毛,鬧得蘇酌癢癢的,他喃喃叫出聲來︰「酌兒」。
立刻,蘇酌的身子微微顫抖,散發著一股媚香,飄蕩在空中。
拉斐爾另外一只手直接撫上蘇酌的肚皮處,大掌覆蓋了整個肚皮,細細的撫模著,好像是在引誘著她。
蘇酌坐在拉斐爾的身上,甚至能夠感覺到那出來溜達的大鳥正頂著她,身子不由得顫抖,帶著無措與不安。
這一種感覺,生平第一次感覺到,蘇酌無法控制自己,只能任由著拉斐爾帶動著她。
直到那大掌離開她的肚皮,松開她那狐狸尾巴,渾身那奇異的熱潮才漸漸退去。
只是那突出的斗篷始終頂著她的肚皮,哪怕隔著一層獸皮,也能感覺到那的碩大。
「酌兒」。
耳邊听到一聲低喃,讓蘇酌心里蕩起一絲漣漪。
她埋進肩窩內的頭低垂著,臉蛋一紅,無法掩飾心底的異樣。
最終所有的言語只化為一句叫喊,「拉斐爾」。
這一刻,他們的命運交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