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婉柔覺得她一定是喝的太醉了才會和小草一起抽風。
「風總,冷不冷啊?」
小草臉漲的紅紅的,喘氣喘的都不勻,風婉柔看著她嘴里吐出的白氣,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好輕啊。」
雖然累,可是小草心情很好,好久沒有雪天漫步了,而且居然是背著自己的老總,這輩子怕是也沒這種機會了。風婉柔的頭還有些暈,趴在她的背上淺寐。
「我小時候出去玩累了都是媽媽背我,我那會可沉了,就這麼背一路,媽媽一句話也不說。那會不懂事,現在想想一定不吃那麼胖,害的媽媽那麼累。」
「你在暗諷我胖?」
「唔……我就是隨便說說啊。」
「哼。」
風婉柔懶得搭理她,閉著眼楮不知聲。
「你別睡啊,睡了肯定要感冒的,別睡啊,這樣吧,我給你講幾個笑話,嗯?」
風婉柔沒說話,只是微微的睜開了眼楮,小草感覺出自己的話有用了,咧嘴笑了笑,「嘿嘿,風總我講了啊。有一個人攀岩,當他快爬到山頂時,有一只大灰狼拿著一根燃著的蠟燭想要把繩子燒斷,那個人說了一句話,大灰狼就把蠟燭吹滅了,你猜那人說什麼?。」
風婉柔翻了個白眼,好幼稚的笑話,還不是你要是敢把繩子燒斷我爬上來也要殺了你之類的。
「哈哈,那人說︰happybrthday!」
「……」
好冷,風婉柔偏了偏頭,松開一只手,把衣領往上拉了拉。
「好玩吧。」
「沒水平。」
「額……」
小草委屈的撇了撇嘴,什麼啊,想听有水平的?
「好吧,風總,這次我給你講個古典氣息濃郁的笑話。諸葛亮精通奇門八術,特長口技。諸葛亮正與劉備在帳中議事,諸葛亮突然想放屁,又怕被劉備听見,不好意思。他靈機一動,道︰主公,為了調節一下氣氛,我學啄木鳥叫給你听怎麼樣?劉備點點頭。諸葛亮模仿啄木鳥叫了兩聲,趁機把屁給放了。然後問道︰怎麼樣主公?我學的象不象?劉備道︰你再學一次吧,剛才你放屁的聲音太大,我沒听見。」
「……」
風婉柔身子抖了一下,趴在小草肩膀上輕輕的笑,小草這下開心了,邁著步子蹭蹭往前走。周圍雪絮漂亮,可小草的身上暖暖的,透過那不寬的肩膀,風婉柔听到小草急促的心跳聲,一聲一聲都很純潔,很干淨。
「小草。」
風婉柔忍不住睜開眼楮看著小草白里透紅的小臉。
「嗯?」
小草眯眼笑了笑,這下不困了吧。
「你不怕我麼?」
「說實話,剛開始很怕,我從小到大就怕領導。」
風婉柔臉上有了些許的暖意,這麼說現在不怕她了?還算這小呆子有良心。
「現在還是很怕。」
「……」
風婉柔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怕我還背我?」
風婉柔生氣了,一半是生小草的氣一半是生自己的氣,小草什麼時候開始牽動她的情緒了?
「你是我領導啊。」
「放我下來,不用你背了!」
風婉柔怒了,她不稀罕小草這人情。小草听出風婉柔不開心了,忙問,「風總,我又哪里說錯惹你生氣了,你別在意好不好?」
「知道自己笨還不知道多學學?」
「學了有什麼好呢?我就想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
「沒有什麼想要擁有的?」
「有啊,想要好好工作,不被炒魷魚。每個月按時把工資交給媽媽,看她拿到工資卡時笑的滿臉褶子開心的模樣。」
風婉柔不吭聲了,小草一邊走一邊大口喘著氣,額頭隱隱有汗冒出。
「風總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啊?」
風婉柔沒說話,她有什麼資格去說小草,現在的人有幾個人的心態能比的上小草。不是不想開心,只是總是會掩埋一切,讓人變的茫然無措,不知每天在忙些什麼。
「現在我有工作了,以後再找一個喜歡的人,陪著父母過一輩子我就很知足了。」
「有喜歡的人了?」
風婉柔不自覺的皺起了眉,小草搖了搖頭,臉上的紅加深。
「沒有。翠路花園,風總,是這嗎?」
風婉柔抬起頭看了看,點頭,「嗯,放我下來吧。」
「等我到樓門口再放下你,你這高跟鞋要是摔上一跤的話肯定就瘸了。」
「……」
說話要不要這麼直接啊?
到了樓道門口,小草小心翼翼的蹲子把風婉柔放下,擦了擦汗,她轉頭對著風總傻傻一笑。
風婉柔剛被放下就看到小草呲著大白牙傻笑的樣子閃了眼,胸口的溫熱還在,心跳慢了一拍。
「我送你上去,再去給你弄點姜湯醒酒。」
小草不放心的看著風婉柔,臉還有些紅呢,是不是還沒醒酒。
「隨便。」
風婉柔迅速轉身不看小草,有些慌亂的往樓上走,結果腳下一打滑猛地往里一歪,扭到了。
「怎麼了?怎麼呢?」
小草慌亂的額上前去扶風婉柔,風婉柔扶著牆,痛苦的蹙眉。
「怎麼這麼笨,都說了容易摔倒還不注意。」
小草一著急說話就不經大腦了,風婉柔忍著痛想甩開小草拉著她的手,小草使勁抓著她。
「別動啊,趕緊回去上點藥吧,我扶著你。」
「不用。」
「那怎麼行?」
「我說不用你听不到嗎?」
風婉柔冷聲冷語的樣子讓小草有些委屈,扶著她的手慢慢的縮了回來,小聲說︰「那好吧,你一個人小心點。」
沒去看小草,風婉柔扶著牆慢慢的往樓上走,心里莫名的煩躁,她剛才是怎麼了?對著一個小白痴動心?是喝多了麼?一定是。
小草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風婉柔,也不知道她的態度為什麼九轉十八彎突然直下,心里原本還有些小生氣與委屈,可看著昏黃燈光下風婉柔扶著牆走路的模樣,有些難受的。她抿了抿唇,跑上前又扶住了風婉柔的胳膊。
「怎麼還不走?」
風婉柔挑眉看著小草,小草不敢看她,「太晚了,你這麼漂亮,好危險,我送你上去。」
「你在管什麼用?」
風婉柔鄙夷的看了看小草那小弱身板,估計真有壞人小草還不夠礙事的。
「我帶著手電了啊。」
小草從大衣兜里掏出手電給風婉柔看,風婉柔頭疼的看著她。
「你帶手電有什麼用?」
遇到流氓壞人別說手電了,電棍都沒用。
小草看著風婉柔不再繃著臉了,開心的笑了笑,「沒事啊,遇到流氓我就用手電照自己的臉,他看了準跑。」
「……」
風婉柔再一次見識了草氏幽默的冰冷度,沒什麼表情的看了小草一眼,蹣跚著往前走,腳上隱隱的痛意傳來,風婉柔嘆了口氣,看來這腳是扭傷了,明天還要視察工地開會,估計又要往後推了。
小草在一邊小心扶著風婉柔,看著她蹙眉的樣子有些心疼,是不是又在擔心明天的工作呢?
千辛萬苦的總算進了家門,打開門,小草先把風總扶到沙發上做好,又在她的指揮下把燈都開開了,還體貼的到杯溫水給風婉柔。
「風總,我走了啊,有事給我打手機。」
小草四處看了看覺得沒自己什麼事了,著急回家,估模著草媽又該盤問她為什麼這麼晚回家了。
風婉柔喝完一杯水,將杯子放到一邊,氣定神閑的看著小草。
「你——就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