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風婉柔喝了一口咖啡翻動著手件，連頭都不帶抬一下的，小草低著頭站在她面前一眼不發。
等了半天不見小草說話，風婉柔緩緩抬起了頭，看了小草一眼，皺起了眉。怎麼瘦了這麼多，不是前些日子還跟她說過年有吃不完的土豆，難不成還真在糾結姿姿？
「說話。」
淡淡的帶著一絲冷清的聲音，平日里小草每次听風婉柔這種語調說話都會嚇得不行，可今天居然有說不出的不舍與疼痛，那痛牽連著心，扯痛了全身。
「風總。」
一開口已經是說不出的沙啞，小草仰著頭看著風婉柔，眼中的淚在滾動，滿含著對風婉柔的不舍。
風婉柔看著小草的眼楮怔了怔，下意識的問︰「怎麼了？」
小草咬著唇，努力逼回眼中的淚水，看著風婉柔說︰「我要辭職。」
「什麼？」
風婉柔不可思的看著小草，你說什麼？！
「我要辭職，我不想干了。」
小草的眼淚流了下來，可是眼楮還是一直看著風婉柔。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她沒感覺出什麼，如今要分開了，滿腦子滿心都是風總，她生氣的樣子，她開心的笑，她醉酒時的脆弱……一切的一切都是她。
「因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我要听實話。」
風婉柔努力克制著心中的悲傷，緊盯著小草的眼楮看。你想離開就離開，當我是什麼？無原因的放棄，我不能接受。
小草深深的吸著氣，看著風婉柔不再掩飾，把心里的話都說了出來。
「風總，我們不能這樣，我配不上你，而且我給不了你承諾，我很在意父母的想法，我……總之，我們不能在一起的。」
風婉柔握著筆的手泛了灰白，她就知道，知道小草不是沒有感覺的，以前的一切不過是隱藏，她其實比誰都知道自己的感情。
「我說過不會逼你。」
小草的眼淚還在流，抬起手，用手背擦了擦，說︰「對不起，風總。」
除了這個，她還能再說些什麼？
風婉柔看著小草，眼眶一點點紅了起來，第一次，她第一次這麼恨一個人卻還是不能讓她離開自己，這種感覺是有多麼的無力。
「我知道我們都是女人，你一時間接受不了，可是小草，我只要一句話，只要你一句話，你對我到底是什麼感情，有沒有過心動，哪怕是一絲——」
風婉柔的聲音有些哽咽，姿態已經是無限的放低了，她難受，這麼多年了，她在意過誰，這樣的感情她從未經歷過，真的很折磨人，甚至連個發泄的途徑都沒有。
小草看著風婉柔，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