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邊的話又被咽了回去，風婉柔看著小草，自心底升起一股無力的挫敗感，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未有過了，像是就握在手心的珍寶，卻怎麼也抓不住，懊惱是一方面，更多的是那種劃過手心又失去的痛。
錐心刻骨，用來形容現在的感受，一點都不夸張。
小草臉上的紅還未退，唇上的酥麻感猶存，身邊都是風婉柔淡淡的香氣。靈魂都被風婉柔那個吻給帶走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啊，身子不能動彈半分，腦子停止一切思考，全部的思緒都隨著那個吻一起升天了……真的是好美妙啊。
「這是我的初吻。」
小草模著自己的唇呆呆的說，風婉柔愣了一下，「什麼？」
「初吻……」
小草低下了頭，用頭發遮住了臉上的表情，風婉柔看她這樣心上的痛又增加了一分，雖說在她印象中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吻小草了，就算是初吻也早該被剝奪了，可是……不管怎麼說，小草的初吻都是她奪取的，無論是清醒著或是沉睡著，女孩子對于初吻一定充滿了幻想，這麼說，小草也許會恨她吧。
「對不起。」
淡淡的聲音透出無限的疲憊與悲傷，風婉柔看著小草，眼里的傷心與失望席卷了整個神經。原來，一切幸福不過是她單純的幻想，最傻的那個不是小草，而是自己。
小草緩緩的抬起頭看著風婉柔，對著她的眼楮，搖搖頭。
「我沒有怪你，風總。」
「呵……」
無言以對，風婉柔不知還有什麼對小草說，一句風總硬生生的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還說什麼？還有什麼可說的？
「你別這樣……」
小草看著風婉柔很難過，她知道自己這次傷風總傷的很深，雖然以前也經常氣她，可是這次風總眼里的悲傷是她從未見過的，像是幻滅，更像是絕望。
「我應該怎樣？」
聲音雖然很沖，可風婉柔已經無力與小草爭辯太多了，該做的她都做了，對待這份感情她問心無愧，如果小草仍是堅決要走，那麼，所有的傷痛她會一個人承擔，她絕不後悔。
「風總……」
小草的雙手絞在一起，為接下來要說的話感到不安。風婉柔看著她，眼中露出一絲異色。怎麼，不是怪她？
「我……」
小草咬唇，這話要怎麼說啊。
風婉柔不出聲，給小草充足的時間讓她磨嘰。
「我……我很開心。」
臉刷的一下紅了，小草不敢抬頭看風婉柔，低著頭，眼楮恨不得插/進土里。她真的很開心，那種愉悅的感覺，是她活了這半輩子從未感受過的。
「什麼？」
這次輪到風婉柔怔愣了，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