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阿牧阿牧，」，小醉鬼在莊牧懷里一點也不老實。本來因為那個電話就不高興的莊牧被她這麼一鬧，更是滿身跑火。
「別鬧！」莊牧抱著她，像哄嬰兒似的哄著她。
「我說，你對她也太縱容了吧！」莊牧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江昕昕逆著燈光倚靠在牆上，看不清表情，听不出情緒。
「應該的。」莊牧聲音冰冷。此時若是夏沐清醒，一定會驚訝于這樣陰沉的莊牧，「遇見喜歡的人就得出擊，這不是你教我的麼？只不過我做不到，不擇手段。」莊牧低頭看著夏沐，寧靜的表情讓莊牧的心也寧靜下來。
「莊牧你一定要這樣麼？」江昕昕原本悠閑的姿勢因為莊牧的話變得僵硬。終于，她的聲音變得顫抖。
「不是我一定要這樣，而是你要怎麼樣。」莊牧面對她，又怕吵醒夏沐而壓低的聲音反而更具魄力。
「我能怎麼樣？」江昕昕苦笑反問。
兩人對視，莊牧冷冷地回答「不知道」，徹底擊碎了江昕昕。
「那麼，我也不知道。」江昕昕垂下眼瞼緩緩地說。
莊牧默默地看著江昕昕，一聲不響地離開。
「阿牧，我要喝水。」原本莊牧因為她的種種罪行滿月復火氣，結果被她軟軟的「阿牧」徹底擊潰。
在莊牧二十七年的生命里，哪怕是母親，也沒有這樣全然信任，毫不猶豫的依賴過他。
「寶寶到家再睡啊！」等莊牧坐在駕駛座上的時候，夏小姐已經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夏沐睡得正好，就感到有人捏自己的臉。
討厭！
夏沐往車門的方向縮了縮，莊牧怕車子開起來顛到她的頭就伸手把她挪回來，夏首長拳腳相向。
莊牧再次妥協在夏沐「強悍的」武力下。
于是，霸氣的軍車像蝸牛一般爬在路上。
有句話說，如果你的男人在你面前能保持風度，一貫聰明，那麼，別傻了，他不是真的愛你；如果他在你面前越來越二，那麼姑娘請你抓住他，他是愛你，至死方休。
說起來，莊牧還沒有去過夏沐的窩。看了眼旁邊就剩呼吸的夏沐，莊牧不報希望了。
莊牧打算找找夏沐的電話，打給童心問。結果包里沒有。只剩——搜身。
「！」莊牧的手在夏沐衣兜外按了下，發現手機在那，于是伸進去掏。
誰知夏沐怕癢已經到了一定境界，莊牧的手隔著外套踫到她肚子的時候，夏沐就有些清醒了，等到他伸進兜里的時候就醒了大半。
看著夏沐一副夢里夢外的誘人姿態，莊牧決定討厭到底。
手掌一翻便是肌膚相親。莊牧感到夏沐小肚子明顯一緊便停住不動。
這就是莊牧，盡管已經星火燎原，依舊把決定權交給夏沐。
夏沐雖然喝了酒，但喝的不多。雖然醉，醒的卻也快。她只是貪戀莊牧的溫暖。
放在心上的男子這樣渾身僵直的克制與等待，夏沐舍不得他受苦。
夏沐垂在身側的手交纏在莊牧手臂上。莊牧眸光一暗緩慢抽手。
夏沐咬唇笑笑，堅定地止住他的動作。莊牧很驚訝，抬頭看她，卻陷在她流光溢彩的水眸之中。
夏沐松開手，任莊牧用指肚模索她腰間細肉。
這樣的時刻，夏沐還是沒有勇氣和他面對面。
雙頰緋紅，貼在他頸間。這樣無聲的邀請頓時擊潰莊牧的所有理智。
莊牧的佔領從夏沐耳後開始，一路尋來，終是會和。這一次，夏沐毫不顧及，緊緊貼在莊牧身上。
戰火燒的太快，直到兩人都是呼吸急促才分開。莊牧的目光仔細掃過她的精致的眉眼，俏挺的鼻子和，紅腫水潤的唇。
夏沐在莊牧灼熱的目光里融化。急急吻上去。不顧一切，夏沐只想遮住他羞人的目光。
只是，親吻解不了兩人的情。莊牧的手不再掐在她腰上。而是直接扶上細膩的背。一壓一勾，夏沐整個人便嵌在莊牧懷里。
夏沐的觸感太好，惹得莊牧不斷探索。當夏沐沉醉于他滾燙的滑動，莊牧的手已經勾起暗扣，一收一放，解放了夏沐。
「！」交疊的唇間，夏沐溢出自己的羞澀。
「唔，首長說的是。」莊牧低低應到。
唇手一致。
夏沐被他挑撥的無力，莊牧一手攬住夏沐，讓她仰倒在自己懷里，一手更加方便的從背後滑到前方，罩住她的脆弱。
身子骨嬌嬌小小的，發育倒很好。莊牧鑒定，保證權威。雖然莊牧也無處可比。
夏天穿的少，莊牧的進攻自然卷起夏沐短袖下擺。莊牧掌下的綿軟在他的嬌慣下挺立。
癢。
畢竟那是禁地，夏沐鼓起勇氣和莊牧公開心意，卻因為害羞和緊張更加怕癢。下意識的往後一縮，後背狠狠頂在檔桿上。
夏沐悶哼一聲，把莊牧的理智全哼了回來。
「怎麼了！」莊牧放開她的唇。
「咯著了。」因剛結束的「溝通」綿軟而不穩的聲音听起來格外誘人。
夏沐不好意思細說，但莊牧一听就明白了。將夏沐固定在懷里，撩起已半露的衣服，白皙的背上一塊好大的青色看得莊牧直心疼，直後悔。
「對不起。」莊牧親親她頭頂，手指劃過青紫的邊緣。夏沐感到他的愧疚，努了努嘴。
「你干嘛？」夏沐尾音拖長，糯糯的直逼莊牧心底，「我自願的啊！」這一句，聲音，小小的，堅定的。帶著安慰和，疼愛。
莊牧沒想到她會這麼主動大膽。
卻也愛極了她這副小樣子。至少讓他確定，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愛情里，不是他一個人措手不及卻又奮不顧身。
莊牧沒有說話，只是伸手徹底解了她的內衣。
「不要不要，回家再……」月兌字又生生被夏沐吞了回去。
羞恥心，羞恥心。
「正好在扣子這里，系上多疼啊！是我你怕什麼！」莊牧打開她加緊的肩臂，強制性扯下她的小可愛扔在後座。
重新安頓好夏沐準備回家，夏沐卻抱腿恨恨地瞪著他。
莊牧嘆口氣再次停下車，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那小眼神才溫柔了點。
「你旁邊那男人是同事麼？」莊牧可不能讓小木頭害羞太長時間，要不以後怎麼辦？
「恩？」看著窗外的夏沐听到他說話轉過頭反應卻沒跟上，「哦，不是。他是我師兄。說起來很奇怪的。」夏沐皺皺眉。
「什麼？」注視路況的莊牧看她一眼。
「他以前在我們學校可有名了，就是專業過硬，前途無量的那種人。」夏沐說到興奮處還側過身子看著莊牧。
「干嘛說他好的時候還看我？嫌我啊？」莊牧沒轉頭。
「別打岔！」夏沐翻他一眼。
「後來不知怎麼的研究生念到一半就出國學商去了。」夏沐聳聳肩，表示自己說完了。
莊牧對于這個話題的結束語就是，你這心，管自己都不夠就別捉模別的了！
夏沐怒:「莊牧同志，這是你先問我我才說得，你怎麼見利忘義，過河拆橋呢？」
兩個人回到夏沐家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晚上大家聚在一起亂哄哄的夏沐也吃不下什麼。現在安靜下來，夏沐肚子不停的咕嚕咕嚕。
一回家就去翻冰箱，洗洗炒炒是來不及了，夏沐決定吃方便面。
回頭想問問莊牧吃不吃，卻發現他已經不見外的進了浴室。
莊牧抽煙又喝酒，但卻不喜歡在飯店一類的地方沾染的煙酒味。
夏沐看著衛生間緊閉的門。雖然在莊牧那換過衣服，剛剛又被他……但是夏沐還是沒有勇氣說「你等我會，我去換睡衣」這種話。
趁著莊牧洗澡閃進臥室換了件大襯衫，夏沐才晃晃悠悠地出來弄吃的。
夏沐最後煮了兩袋方便面，還加了三個蛋。
莊牧洗澡是真正的戰斗澡，出來的時候正好趕上面條出鍋。
「參謀長光臨寒舍，無以招待。哎哎哎，拿不出手哇！」夏沐很正式的邀請他入座。
「小樣！」上次住院的小露身手讓莊牧驚艷不已，說起來，小木頭的廚藝值得期待。
夏沐給他盛了一大碗，但是比較餓的是她。
莊牧意外吃的很慢，等夏沐那一小碗吃完，他就趕緊給撥過去點。最後，夏沐癱在椅子上不能動，莊牧伺候著收碗洗碗擦桌子。
等莊牧收拾完，夏沐還癱在那。莊牧疑惑的走過去。
「抱抱！」，夏沐眼皮一翻，咧著嘴朝著莊牧諂媚地笑。
「臭寶！」莊牧實在是沒有戰斗力了，彎身像抱孩子一樣豎著抱起她，「去哪？」
「看看電視吧！」夏沐還很為難的樣子。
剛才從部隊出來的急忘了請假。現在看到夏沐沒事，莊牧的原則性責任感什麼的又回來了。
把夏沐放下，莊牧就撥了電話給夏遠。
夏沐手里挑著台，耳朵卻跟著莊牧。
「今天不走啦？」莊牧一放下電話，夏沐就爬過去激動地問。
「恩。」莊牧伸手攬過剛才探頭探腦的小木頭，「偷听技術不是一般的高誒！下回再見你，我得多抄幾遍保密守則！要不哪天非得犯錯誤不行！」莊牧輕輕揉捏夏沐的耳朵。
「哼，有什麼了不起！我是怕你犯錯誤，幫你听著點！再說了，我是階級敵人麼？」夏沐嘟著嘴狡辯。
「是是是，還是首長想的周到！」莊牧態度誠懇。
「那你，明天早上回去啊？」夏沐有點失落。
「後天早上。」莊牧看著夏沐，忍俊不禁。
「恩？」夏沐一時反應不過來，「啊！」等她反應過來，夏沐一把抱住莊牧的脖子猛搖。
莊牧伸手拉她，結果人沒下來，衣服下來大半。
于是在這個兩度春光的夜，莊參謀長徹底懂了什麼叫香肩半露，什麼叫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