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身上還穿著病號服,濃濃的消毒水味道,拉著我的背影,既單薄,又脆弱,他的手,卻前所未有的有力,我忽然眼楮一酸,「我們嚴皇長大了。」
「少來,別把我當小孩子。」他嘴上這麼說,聲音卻很雀躍,說起來到底是個孩子,最喜歡我夸他已經長大。
拐下樓梯,又跑過長長走道,嚴皇帶我走的是消防通道,奇怪的是我們一路走過來,居然都沒有踫到人。轉眼就從樓頂跑到大床房的一層,被卡車撞擊的結果,就是橫幢樓供電不暢,這一層樓忽明忽暗,燈光閃爍,很有恐怖片的氣氛。
我心里正這麼想,忽然心口一陣絞痛,來勢洶洶,疼得翻江倒海,跪在地上起不來了。
「怎麼了?」嚴皇看我這樣,也慌神,想把我從地上扯起來,但是他人還小,還沒我高,長得又瘦,力氣根本不夠。
心口像是被人戳了幾刀子似的疼,我隔著衣服抓緊左胸,想用皮肉的痛,緩解里面鑽心折磨。背後疼得滿是冷汗,我呼吸急促,每一口吸氣、吐息,都忽然變成最嚴厲的折磨,連話都說不出了。
「因為她吃了好東西,」丁路的聲音從走廊那頭傳過來,遠得卻好比來自地獄深處,他頭頂燈光一陣猛閃,把他的臉照得慘白慘白,「既然吃了我的東西,做了我的人,你憑什麼以為你跑得掉?」
走廊燈光明暗之間,他就像個幽魂,漸漸逼近盡頭的我們。
嚴皇把我護在後面,「你給她吃了什麼?」
「……」丁路已經走到我們面前,他低頭看了眼嚴皇,臉上露出了個不屑的表情,伸手一把推開他,然後緊了緊自己的手套,走到我面前,攥住我的下巴。嚴皇到底是個孩子,怎麼比得過成年人的力氣,一個踉蹌,差點栽了跟頭,還沒等他爬起來,就被背後的黑衣人捉住了。
「先是心髒抽痛,再是渾身高熱,皮膚粉紅瘙癢……」在忽明忽暗的走廊里,丁路輕聲地念著,貼著我的耳朵,像是在誘惑我,「最後,見人就上。」他胸口震動,發出輕柔的笑聲,「你的朋友,吃的就是這種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放開她!!」邊上的嚴皇很有小英雄的潛質,可惜他心有余力不足,能搞輛卡車撞飯店,已經是他的極致。話還沒說完,就被黑衣人抽了兩巴掌,聲音嘹亮,他細女敕的臉迅速腫起來,我看了心疼︰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緊緊抓著胸口,感到那里的疼痛逐漸減輕,身體,開始變得輕飄飄的。
「現在覺得熱了嗎?」丁路不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伸手,順著我的嘴唇和脖子,點到我的胸口,「這里不痛了?這里……」白色的手套,從胸口的曲線,一路滑到小月復,重重一摁,像是要挖進我的身體,「癢麼?」
他兩眼灼灼發光,看著我急促喘息,狼狽不堪的樣子,就像等一場精彩的開幕。
我以為這世界上,變態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看人家出丑,卻沒想到強中更有強中手,變態丁路一把把我的手,從胸口掰下來,硬生生地往他腿間按過去,我渾身虛汗,現在軟弱無力,根本抵不過他的力氣,只能由著他無法無天。手下滾燙的東西,讓我隔著布料,也能感覺到它的明確反應。如果不是現在使不上力,我真想一把捏爆它,跟丁路同歸于盡。
他微微一笑,貼著我的耳朵,用矯情的喘息聲音問我,「感覺到沒有?等一下,我會讓你哭著求我……」
「求你放過我……?」就算再痛再熱,我也忍不住要對他嗤之以鼻。
不能在物理上捏爆你,就在自尊心上讓你自爆!
他搖頭,罩著我的手,上下揉了下他那里,咬著我的耳朵,邊說邊挺動身體,「……求我用力插你。」
「你個死變態,我渾身爛掉幾天沒洗澡刷牙,你就不嫌惡心!」
「你弟弟都不覺得惡心,我為什麼要覺得惡心?」
說完,就朝嚴皇那里挑了挑眉毛,果然換來後者驚慌地大吼,「你不要踫她!不要踫她!!」
嚴皇的尖叫讓我緩和了許多的心髒,又疼得一抽,我不敢看嚴皇,只能閉上眼,讓世界變成一片黑暗。
我錯估丁路了,他雖然潔癖,但變態的人格,其實根本沒有底線,我每次以為看到了他的極限,他就可以飛躍宇宙,創造新高峰。他一把攔腰抱起我,眼波流轉,再也不看暴跳如雷的嚴皇一眼,只吩咐那些黑衣人,「綁好了,嘴別堵上,送到房間里來。」
又是那刺鼻的香味、成堆的抱枕,讓人流連的羅馬池子,卡車的爆炸和撞擊,對這間大床房,一點影響也沒有。丁路把我往床邊上一貫,就開始別過身,進行儀式一樣,慢慢地月兌起了衣服︰外套疊好,領帶折完,解開襯衫的第一個扣子……
沒被堵住嘴的嚴皇,現在哪里還看得到當初和我一起,囂張霸氣的影子,他像只驚慌失措的小獸,拼命掙扎,拼命嚎叫,清脆的嗓子嘶啞不堪,但話語,卻已經從叫罵,轉變成哀嚎︰「求求你,求求你放了她……不要這樣做,求求你……」
藥效既快又強,不過幾分鐘,我已經歷從疼痛,到燥熱,再到空虛泛酸,整個人像是被人暴打過一場,綿軟得像灘泥。
丁路俯身,把我拖行到床沿,按住我的肩膀。只是幾個簡單的動作,但他襯衫料子在我胸前的摩擦,我雙腿後背,和絲質床單的踫觸,還有他帶著手套的雙手,掰開我雙腿的動作;都像是放大無數倍,刺激著我脆弱的神經末梢。
絲毫沒有前戲的進入,暴力又直接,被穿刺的那一刻,即使是藥物的作用,卻還是掩不住羞恥、憤怒、憎恨和恐懼。
淚水漫上眼眶,像是有自己的意志,滑落一旁。
嚴皇的哀叫,好像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過來,萬籟寂靜里,他如一只翱翔高空的鳥兒,能看見我,能垂憐我,卻無法接近我,無法解救我。我听到他混雜在咒罵和求饒里的抽泣,他的自尊,就和我命運多舛的處女膜一樣,破碎不堪,鮮血淋灕。
哎……嚴皇,你姐本來是想救你一命的,沒想到我們姐弟倆,就是天生命歹,嗚呼哀哉,嗚呼哀哉。
理智讓我很想起身,走到窗邊,遙看滿天星光,吞雲吐霧,感慨萬千;但我的身體,卻有它自己的意志。丁路的身體,就像他看起來的那樣精壯結實,每一次都是快要撞斷我身體的沖刺,既狠又快,在藥物的幫助下,立刻就讓我飛上了高空。我忘情地申吟,發出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聲音,勾著他的脖子,恨不得把自己融化進他的身體。
「夠不夠?夠不夠,嗯?」丁路撥開我的手,把我翻轉過去,又從後面進入,每撞一下,就低頭問我。
「啊……啊……」我忙著喘息尖叫,根本沒空回答他。
他忽然放慢了節奏,遲遲不肯動作。
身體里面千萬蟲蟻吞噬的酸麻,好像要把我整個人淹沒。太難受了。這酸脹空虛,比任何劇痛都折磨人,我像貓咪一樣嗚咽扭動,「求你……」
「求我什麼?」他聲音愉悅,像看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見我遲遲不回答,又重重撞擊了我一下,「求我什麼?」
我「啊」一聲尖叫出來,幾乎立時就開始朝後靠,主動去套弄他的堅硬,「快一點……快一點……」嘴巴有自己的意志,身體有自己的意志,我恨不得即刻死掉,但還是說出了那句話︰「快一點來插我……」
他一把抓住我的頭發,讓我轉過臉,正對著牆角嚴皇的方向,「再說一遍。」
我抬頭,剛好對上嚴皇漆黑一片的眼。
他兩眼通紅,鼻涕眼淚一塌糊涂,早已經叫啞了嗓子。這麼漂亮的孩子,就算是小時候,因為長得太好看,被鄰居小胖子等人圍起來打的時候,也沒見他哭成這樣子過。
「哭什麼哭!」
那時候我也彪悍,直接拿了根樹枝就拉著他一路殺到人家家里,直抽到那小胖子跪地求饒,「你是男孩子,以後要負責保護你姐的,哭個屁哭!再哭我就不要你了!」
「咯!」他一嚇,沖上來個哭嗝,抓著我的袖子不放,還真不落淚了,「不要不要我!咯!我不會,咯!不會再哭了……咯!」
從這以後,他當真就再沒哭過。
看電影不哭,摔疼了不哭,就連媽媽得病的時候,他也只是拉著我,保證跟我一起努力,沒在我面前流一滴淚。
現在卻哭成這個樣子。
眼楮黑沉沉的,沒有焦距,像是個發條壞掉的破布女圭女圭,他看著我,眼神卻好像放在很遠的地方,只有眼淚,還在一顆接著一顆地滑落面頰。
「嗯……嗯……唔!」隨著丁路越來越猛烈的沖刺,我就這麼面對著嚴皇,達到了第一次**。
渾身痙攣顫抖、甬道反復緊縮之際,我喉嚨一緊,被丁路修長有力的手指,死死扣住,我張著嘴,發出魚離開水一般無力空洞的氣音。
嚴皇的瞳孔驟然緊縮,用嘶啞的聲音喃喃,「你要做什麼……」
「看不出來嗎?」丁路邊說邊做,對著著我因為**而抽緊的身體,繼續猛力頂撞,十指卻死死地掐著我的喉嚨,不斷收緊。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嚴皇四肢都被緊緊捆住,他邊搖頭邊嘶吼,可惜徹底啞掉的嗓子,再發不出高聲,「不要這樣……不要這樣……你想對我怎樣都可以……不要動她……林凰……小鳥……你看著我……看看我……求求你……不要丟下我……求求你……」
後面的話,我听不清楚。
眼前陣陣白色雪花,丁路的手,就像死神的鐵環,扣住我的喉嚨,將我拖向地獄深處。
死掉沒什麼不好,至少,我可以逃離這個變態的魔爪,我只怕我的死,對嚴皇來說,刺激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