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是為了驗證我是人是鬼?哼,我若是鬼,早把你吃了。請記住我」花夜魅搖搖頭嘆道。「夜魅,做朋友別那麼計較,不打你難道自虐啊?會很痛的。」我笑道。
「我難道就不痛?」花夜魅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個大大的木盤,里面放著毛巾、針頭、小刀、酒精燈、消炎藥、繃帶、創骨貼、一個功夫茶杯大小的玉碗,用的是晶瑩剔透的墨玉所造。真是奢侈的有錢人!
「你是男人耶!難道就不懂得憐香惜玉?再說了,現在流行的是‘死道友不死貧道?’」「何意?」「哎呦,你是從哪里鑽出來的人?就是你痛總比我痛要好的意思。請記住我」我嬌嗔說道。
「唉,最毒婦人心!來吧,我替你準備好了,你用那樣放血?」花夜魅已經將木盤放在花盆前。「什麼放血?說得那麼含糊…就好像犯罪似的。我是做實驗好吧?我告訴你,要是沒精靈出來,你就去穿個草裙跳給我看。」「有沒有精靈管我什麼事?喂,誰告訴你精靈穿草裙的。」花夜魅奇道。「沒人說啊,我自己猜的。切,你以為自己見過精靈嗎?你又知道它們不穿草裙跳舞……」一個女人要強詞奪理,那絕對是拿手好戲。
「我說不過你!記住,你將血滴在葉片上……」「那我什麼時候許願?」我在意的是這件事好不?「許願?許願吧,你喜歡何時許,就許咯。」花夜魅笑道。
「哼!」我還真的點燃了酒精燈,然後將一枚銀針消毒,刺破了右手食指的皮膚……鮮紅的血滴在黑色曼陀羅的葉片上,它好像有點搖晃。哇,關著門還有風?
「夜魅,沒動靜。」「血不夠!」「你又知道?」「你信我,真是血不夠,剛剛枝葉不是晃動了嗎?」花夜魅一副比我還急切的模樣,不像撒謊。
「喂喂喂,花大爺,你就開一下下嘛。我的血很寶貴……」我一邊嘀咕一邊滴血在墨玉碗里,這可是血,那能輕易浪費。而花夜魅則幫我端著玉碗,他的唇邊蕩開一絲笑意,不知道是因為高興還是覺得我可笑。
「喂,雲無心,血不夠!」「不對耶,憑什麼就我一個人放血,你也得放!太不公平了。」「我又不跟花中精靈許願!唉,你怕痛的那就算了吧,反正花總會開的,我不急,一點都不用急。」花夜魅的笑容壞壞的。
「去你的,你不急,我都獻了大半杯血了,五個手指都刺破了。你敢不急,不急?我踩死你我!」于是,我用高跟鞋狠狠踩在花夜魅腳上,哼!他倒是會享受,還穿著一雙黑色小花紋的保暖拖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