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房里,燈火通明。我身上的衣服已經看不出顏色了,渾身都是血,染紅了白紗。這個刑房很大,什麼刑具都有,但是只有一個十字架,並且是玄鐵塑造,好像特地為一個人準備似的。
我現在就想一只羔羊,任人宰割。但是,我可沒有興趣做一個虔誠的教徒,把自己捆在十字架上,獻給真主安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元素都與我隔離了。
大概在子時,翼穿著黑色的錦衣朝我走來,我的身上都是鐵鏈,動彈不得,稍稍一動就會痛的死去活來。
翼的大手撫著我的臉,仔細的勾勒著屬于我的線條,幾乎听不見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我的眼淚不爭氣的涌了出來,說著︰「你為什麼要選我呢,我得罪你了麼。」眼淚落在肩膀的傷口上,火辣辣的疼,嘴里一陣發酸,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給蒼白的臉上增加了一絲血色。
翼的眼神溫柔了許多,但是在我看來他就是一個惡魔、混蛋、王八蛋、咸鴨蛋、臭雞蛋。
他的手在我的傷口上不停的游走著,害的我又是一陣麻痹,痛的幾乎沒有知覺了。我的嘴角勾出一個線條,說著︰「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了麼?」
他邪笑著看著我紫色的眼楮說道︰「如果,你不是紫蓮花,如果,你沒有曾經,也許我們會是很幸福的一對兒呢。」他的手游走過我的臉頰,落在我眉心的紫蓮上。灼熱的溫度使他的手立刻反彈了回來。臉上有著明顯的不可思議,眉頭皺了皺,說道︰「四個聖珠,你居然拿到了四顆聖珠。」他突然扼住我的脖子,說道︰「沒有人可以和我爭天下,沒有人!」
我睜著眼楮,看著他猙獰的面孔,眼淚滴落在他的手臂上,灼傷了他的皮膚。他的力道足以使我原本雪色的臉上泛起粉色。我幽幽的說︰「我告訴你,紫蓮是紫蓮,我是我,紫蓮在以前就死了,就算我是紫蓮的轉世,我也是一個全新的紫蓮。她所做的事情,和我沒有關系。如果你想要天下,那就對不起了。這是我的使命。」
我額頭上的紫蓮散發出紫色的光芒,我透過空隙才看到今天是月圓之夜的前一天,月亮已經圓圓的了只是還是沒有像十五那樣的光芒。他的笑變得猙獰可怕,身後跟來一個人,準確的說是魂魄。那女子身襲湖青色的衣服,衣訣翩翩,青絲三千,襯托出她肌膚如雪,面容秀麗,更勝玫瑰。我的頭一陣巨疼,額上滲出滴滴冷汗,一個個的人影劃過腦海,卻怎麼也看不清晰。
他冷笑著看著我,說︰「想起來了麼,無尚的仙子。」
我的眉頭皺在了一起說道︰「你到底想干什麼!為了你身後的女子麼,就是讓她成為我?就算她成為了我,你看到她時,你會好過麼,因為你看到的,是一個已經被你殺了的人。你個惡魔,你肯定沒睡過一次安穩覺吧,因為在夢里,你會為自己感到慚愧,感到可悲,失去了法力,你還剩下什麼?什麼都沒有。」
他的面容有些發青,不在看他身後的女子,走了出去。
那女子的眼里流露出嫉妒的神情,我就納悶了,她嫉妒什麼呀,要不,她捆在這,我當靈魂,知足吧她。
她說道︰「我告訴,魔尊只是我一個人的,你的軀體,也會成為我的。你如果听話一點,不要在魔尊
面前說一些讓我不好的話,我會讓你,死的很痛苦。」
我的臉上漾起了一副令天地都失色的微笑,使我看起來有幾分墜天使的感覺。
「他愛你麼,也對,否則,怎麼會找一個比你美十倍的人給你當替身呢,但是到時候,別把自己弄成了替身,那可就不好了。
「你,你給我等著,月圓之夜,就是你的死期。」
「你好吵耶,就像是五百只烏鴉一樣。湖青色怎麼配的上你的,你應該去看看屎是什麼顏色的,然後定做一套那顏色的衣服,簡直和你是絕配。」
她本來想打我來著,後來竟然直接從我臉上穿了出去,才想起自己是靈魂。最後被我氣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看著她的靈氣在身體里亂竄,我的心居然也有點悶悶的。她,會不會,和我有什麼關系呢。今夜,我的靈力雖不及月圓之夜那麼充沛,但是沖破這玄鐵上的封印還是可以的。從額間發出一個魔法陣,驅使意念,將靈力灌注在水屬性上,水鏈纏繞在玄鐵鏈上,用內力將冰魄逼了出來,附在水鏈上,水立刻結冰,電光一閃,鐵鏈被炸成了粉末。我收回所有的魔法,癱瘓的坐在地上。本來有了冰魄的我,體溫一直能保持在自己想要的溫度,所以,沒有穿很多的衣服。現在是秋天,冷的要死,魔法也要恢復一段時間才可以使用。盤腿坐在地上,散發出內力取暖,內力像一層薄紗,圍繞在我的身旁,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