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陷入雪地里,無意識的扒著厚雪層下的凍土,原本凍裂出血水的手指入了土,從中裂開的指甲斷了,血液從甲肉淌出,十指連心的鑽心痛苦他恍若味覺般的,染在這雪白上宛若滅亡的前奏。
迫切的**沖嘯而出,即使身下人沒有一絲反映也不受影響,在沒有前戲和足夠的潤滑下那碩大發瘋了似得沖了進去,于澄體內的干燥更像是燃燒的火苗燒的兩人都是痛楚。
「唔。」錐心的痛就像長了支腳的動物攀附在身上吸取他的血液,眼淚被逼出了眼眶,還不夠,不夠痛。
那碩大不留余地的撞擊入身體最深處,就像要把他的靈魂也吞噬了,冰冷的雪花墮入兩人□的身體上,化不開的冰晶就像一條條刀疤,提醒他這悖論的丑惡結合。
「你是我的!」隨著一個激烈的撞擊,在那甬道中毫不留情的沖刺著,如染血的執鶩眼閃動著毀滅的笑意,「記住這痛,只有我有資格給你痛!」
如果有下輩子,我還是會在所有人發現之前將你搶過來!閔晹可以放天下,獨你絕不放過。
在閔晹沖入他體內的一剎那,無形的爪牙將他擒住,他痴妄的望著灰蒙蒙的天際飄落的冰花,明晃晃的刺痛眼,扭過頭看去,碎片似得雪花有一次蓋上了那具身體,趙惠研努力睜大眼楮的模樣卻像是深深剖開了他的腦海印了進去……
「于澄,我希望兒子長的不像你!」
「為什麼,不說出個理由來我可不放過你!」
「太妖孽啦,長那麼好看平白多了這麼多桃花債,我不盯緊點就會被乘虛而入~~~~」
「傻瓜,那就好好把我看住!」
瘋狂的撞擊佔有,身下人卻如同銹了的機器,淚霧逐漸遮住了閔晹的眼,騰起的模糊讓他快要看不清身下人青紫的面孔,「活下去……」
于澄,活下去。
活下去,我才有理由死……
時間一秒秒過去,隱約听到外面有叫喊的聲音。
「于澄,醒醒!不要怕,有人來救我們了……」拍著于澄臉的手抽動了下,觸手的濕冷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心如刀割,眼楮漲的發酸,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于澄失態成這樣,「醒醒……」
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在于澄耳邊響起,那飄遠的神志如同被這聲音牽引過來,隱隱有蘇醒的跡象。鮮血從元韶的手臂滑落,他連眉梢都沒動一下,就算于澄要將他掐掉一塊血肉下來似也甘之如飴。
里啪啦的人聲,亮晃晃的白光和閃動的人影交織在眼前蒙住本就不清晰的視線,火辣辣的疼痛席卷而來,引出體內迷霧的灼熱,他緩緩睜開了眼楮,白熾的燈光刺入眼簾,眼孔一縮,刺目的白就如同趙惠研那張死寂的臉孔。
暖意由臉頰的毛孔間透入,帶著輕顫的微動,漸漸的回暖讓他的神志逐漸回籠,眼前的亮白被一道人影遮擋,那張俊美臉孔上帶著心疼焦灼,擔憂的目光毫無保留的撞入他的眼瞳中,「元……韶。」
元韶展顏一笑,似乎終于放下了心,「感覺好點了嗎?」
「嗯……」似乎上帝和他開了玩笑,讓他重生在一個全新的身體上卻時時刻刻也擺月兌不了上一世的枷鎖,若是如此為什麼不讓他重活一次,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遠遠離開那個男人。
苦澀的一笑,連帶著顫抖的關節也泛著蒼白,沉浸在痛不欲生的記憶中讓他的腦子猶如被人鑿入了錘子,緩緩坐了起來,好一會才緩過神,環顧了四周,「已經回到休息室了嗎?」
「是啊,剛才你缺氧昏了過去,我就將你帶來這里了。」元韶的睫毛輕掀了掀,低垂的神色看不真切,卻有著如若幻影似得迷離魅惑。
缺氧,已經幫他連借口都想好了嗎,這就是元韶體貼,那句謝謝卻是梗在舌尖怎麼也吞吐不出來,這人對他的關心諒解不是僅僅這兩個詞可以撫平的,正要說點什麼,簡宴跌跌撞撞沖了進來。
「于澄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還沒高興完,見到元韶還那麼泰然自若的聊天說話,簡宴嗓子都要冒煙了,這個看起來全能的家伙到底懂不懂照顧自己啊,沒他這個萬能的保姆在,一定完了完了!悲憤之余就扯著嗓子吼了出來,「我的祖宗噯,你快坐下快坐下,現在可是傷員!」
剛想和簡宴打招呼,一听到話中的意思就上上下下的注視著元韶,一看那血淋淋的手臂和那干涸的血液,于澄心中已明了,抬起自己的手,果然指尖鮮血淋灕,指尖里甚至還夾帶著一絲血肉,頓時胸口被堵得慌竟不知道如何面對元韶。
一雙大手出其不意的拍了下那柔軟的發頂,于澄呆呆的抬頭,卻是那耀眼的仿若透出指尖的艷陽,柔暖卻不是灼眼,「別多想,這傷很快就能好的!」
「你知不知道你的身體是寶貝!全身上下特別是那張臉,公司里花多少錢為它們參保,就為了確保他們的完美無暇,你這是什麼隨便的態度!我還沒說這短短的一個月里受傷……」一看到元韶那無所謂的態度,簡宴頓時怒了!多麼珍貴的一張無暇的臉,無暇的肌膚,怎麼不是腿上就是手傷,接下來是傷哪里啊?怎麼也要體諒體諒他這個經紀人的難處!但這話還沒說完,馬上就意識到說錯話了。
可不是嗎,幾次受傷都和于澄有關,雖然沒多少怪于澄的意思,在簡宴看來自家這只狐狸天王,吃虧了也能找回場子來的,那麼說只是習慣性吐糟罷了,但這話听入于澄耳里卻越發愧疚了
敲門聲禮貌性再次響起,一個工作人員探出腦袋來詢問,「于澄你能堅持嗎,可以的話待會和元韶一起來影棚,要開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