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第一只黃色巨蟲掀起,墨郁正要將手中的長槍重重的插向那黃色巨蟲的月復部時,圍在墨郁背後的黃色巨蟲動了。
它們借助月復下眾多的腳爪,在短距離突然沖刺,以奇快無比的速度發起了攻擊。
听到背後的風聲,墨郁腳步一停,回身,手中泛著淡藍色光芒的長槍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橫卷而出。
「 。 。」兩個沉重的聲音,在草原上傳開。被墨郁貼著地面掃起的長槍擊中腳爪的黃色巨蟲連退數步。
于此同時,在墨郁背後的那只先前被掀起的黃色巨蟲也已爬起,兩只黑溜溜的小眼,猙獰的望向墨郁。
墨郁不驚不亂,好整以暇。面對合圍成三角型將自己困在中心的三只黃色巨蟲不以為意。只是將手中長槍一抖,斜斜的撂在一旁的草叢中。靜待兩只黃色巨蟲即將展開的攻擊。
晨曦微吐。似乎是耐受不了那陽光的照射,黃色巨蟲越發的暴躁起來。它們將身體縮起,背上褶皺的皮膚仿佛穿著甲片的裝甲形成一個堅固的鐵壁般,再也沒有一處是柔軟的,從遠處看去,好像是三個圓球,十分的好笑。但是身在戰場上的墨郁可是笑不出來,因為在魯高因的沙漠外圍,他早已在數次對戰中,領教過沙蟲使用出的這種技巧,而一旦沙蟲使用這種技巧,往往預示它們背水一戰,不惜玉石俱焚。
墨郁微微分神之際,三只圓球般的沙蟲心有靈犀般的同時向墨郁沖來。見到沙蟲發起凶猛的攻擊,墨郁不驚反喜,驟然向前邁出兩步,抬起手中的長槍,劃起了一個巨大的弧線。
這看似極為簡單的一槍,實乃墨郁在沙漠中浴血奮戰多年以來,槍術大成的技擊技巧,同樣也是墨郁壓箱絕招中十分奧妙的一招。力由臂動,發于腰,跟于足,以旋轉的力量擊出,好比是河中的漩渦,陸地上的颶風。這一槍橫空卷起,竟在這死寂的空間內卷起了一道不小的旋風,而單單就是那旋風的風力,已然將墨郁周圍的野草連根拔起。由此可見,這一槍所蘊含的力量究竟是何等的恐怖。
遠處的紀鋒和索菲二人看的如痴如醉。
「大人,木魚居然如此厲害啊,先頭說他是血戰的團長,我還有點不信呢。」索菲驚訝道。
「他一直潛隱的很好啊,連我也沒注意到他還會這麼一手。看清了沒有,注意到他的力量究竟是怎麼用的,發于腰,根于足,臂膀只不過相當于一個紐帶,以全身的力量擊在別人的身上,他人又是如何能受得了?」紀鋒贊不絕口。
「 。」在二人說話間,似乎是在一個時間,墨郁手中長槍同時擊在了三只沙蟲的頭顱上。這一擊,威力非同小可,只見被那長槍卷中的三只沙蟲仿佛斷線的風箏般飄出。
還未等沙蟲著地,手持長槍的墨郁幾個箭步搶到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只沙蟲跟前,長槍猛然一挑,斜斜的扎向半空中的沙蟲月復部。
在空中掙扎的沙蟲,茫然不知即將降臨到自己頭上的厄運,依舊奮力揮舞著腳爪,冀圖找到一個力點。當它感覺到月復下接觸到一個可供支持的著力點時,一股透骨的嚴寒隨之而來。它驚訝地下頭,望著正在流出綠色血液的下月復,望著洞穿自己下月復的長槍。頗為不甘的化為了一道黑色的光柱。
消滅了第一只沙蟲,接下來的戰斗就輕松多了。墨郁的長槍神出鬼沒,詭異多變,而又勢大力沉,因此讓那依靠蠻力作戰的沙蟲防不勝防。幾個起落之後,又有一只沙蟲被墨郁長槍掀起,隨之被黑暗之槍,一槍擊穿。
剩下最後一只沙蟲。已經準備去小屋背後兩顆香多羅矮樹下做出一番檢查的紀鋒,突然听到了遠處傳來一聲轟鳴的爆炸聲。
「發生了什麼?」豁然抬起頭,一片狼藉的景象映入眼前,取代那茂盛草叢的是一個半徑足足有五米的大坑,深不可見,紀鋒大驚。
「沙蟲自爆了。」索菲凝神看向遠方,尋找著墨郁的蹤跡。
「墨郁怎麼樣?」見不到自己的肉盾佣兵,紀鋒有些擔憂的問了第二個問題。
「還好,活著,生命力還很旺盛。」用精神力感知遠處的索菲徐徐道。
「哦。」听到了索菲的回答,紀鋒再不言語。只是加快了腳步,向戰斗的地點走去。
「還好老子防備著這手,否則今天就糗大了。」
走到戰斗場地,听到大坑隱隱約約傳來熟悉的聲音,紀鋒和索菲二人相視,莞爾一笑。
「木魚,用不用找根繩子拉你上來?」索菲看見大坑深處,灰頭土臉的墨郁調笑道。
「這麼點高度還用繩子?」墨郁憨憨一笑。
「那我們可就走了。」索菲對墨郁伴了個鬼臉,眨了眨眼楮退到紀鋒身後。
「老木啊,你說我們今天早點吃什麼好呢,听你說你是個苦修者,給你帶回來點冷面包就可以了吧?」紀鋒湊到大坑的跟前,指了指天空。
旭日東升。
「你們怎麼能狠心拋下我,要知道我可是魯高因的一霸啊!」劫後余生,心情愉快之極的墨郁也跟紀鋒索菲二人開起了玩笑。
「惡霸?難道你竟然是吃飯不給錢的這種人。」索菲板著臉,一本正經的道。
「不是。」不善言辭的墨郁,見索菲板起臉,期期艾艾,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開個玩笑,真沒趣。」索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呵呵。」墨郁傻笑了一下,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失態,于是又一臉肅然,手腳並用,奮力的沿著坑壁向坑外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