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你不說過今日馨夫人告訴你她的身邊有一個侍女是苗疆人嗎?」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太子辰滄涵突然插話,「父皇,不如我們就請那位侍女來看看四皇弟是否被下蠱毒。」
穆蕊馨眯著眼楮,一道精光閃過,淚水「滴答,滴答」的從她的美目里悄然的流出,穆蕊馨以絲帕遮面,低著頭紳士委屈,看上去真是好不讓人憐惜。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穆蕊馨的身上,落紫馨像是看到一個小丑一般,紅唇上揚,慢慢的笑意浮現在了她的嘴角,企及到了她的水靈靈般眼楮里。那只手純粹的笑容。懶
辰皇帝畢竟是一國之君,統治辰國這麼多年,他又怎麼會分不清說錯誰對呢!所有的媳婦相較只有落紫馨讓他甚是滿意,只是這樣的女子卻不是誰都可以掌控的。辰皇帝看著落紫馨的表現,心里很是欣賞。
只是若不為他用,他必定會毀了她。定然不會讓她成為辰國江山的一個危險。而且沒有一個皇帝願意在他的土地上有一個可以危險到他江山利益的人在。
沒有想到的是落紫馨這樣的一個奇女子要的只是一世一雙人。如果辰滄鳶滿足了她,沒有皇室那一道聖旨,說不定日後辰國會是天下的王者。
但是命運的此輪永遠讓人說不清,道不明。
「蕊馨,怎麼了。」皇後拉著穆蕊馨的手,溫柔的問到,與剛才的皇後相比,落紫馨覺得那換臉的速度真不是一般的快。蟲
「稟告父皇,母後。蕊馨本以為那侍女跟在蕊馨身邊那麼多年了,從來沒有告訴蕊馨她是苗疆人,若不是今日燕兒告訴蕊馨,蕊馨還被蒙在鼓里。」
穆蕊馨一字一淚演繹的淋灕盡致。落紫馨在一旁都快給她鼓掌了。辰滄鳶自當感受到了落紫馨看戲的心情,側目望著落紫馨眼楮,心里多多少少還是被感染了,手略用力去抓住落紫馨的手。
落紫馨感覺到疼,微微挑了下眉,但是什麼也沒有說。她不知道她的一切落入了在場另外三個男人的嚴重。
「蕊馨,這當然不能責怪你了。」皇後抬手用手中的絲帕給穆蕊馨擦著淚水,「乖,不哭了。哭花了臉就不是美人兒。」
穆蕊馨可是哭得梨花帶雨的,落紫馨笑得可是如沐春風。
「蕊馨因為一些事情懲罰侍女,王妃姐姐將她給救走了。現在侍女都成了王妃姐姐的人了,到了王妃姐姐的西苑就沒有再見過人影了。」
這真是指控啊!落紫馨甜美的笑容在嘴角綻開,如罌粟般的艷麗,只是美中卻讓人望而止步。
這矛頭說到定還是又指向了落紫馨。落紫馨沒有說話,一雙眼楮望向辰滄鳶,雖然只看見一個側面,但是落紫馨知道辰滄鳶會明白她所要表達的意見。
辰滄鳶的眉目間有一些不耐煩,一雙冰冷的眼楮直視向穆蕊馨和皇後,「本王的王妃還輪不到你們質疑,本王身體內是否有蠱毒,本王自己知道,就不勞駕你們掛念著。「
轉頭看向辰皇帝,「父皇,馨兒這幾日一直很嗜睡,很容易疲憊。兒臣帶馨兒先行回府了。」
此時沫兒從台階上下來,對著辰皇帝,辰皇後以及各位王爺行了一個禮。
「皇上,太後娘娘說四王妃今日一直陪她老人家挺累的,加上四王妃肚子里還有皇帝的骨肉,需要多多休息。」
一句「皇室的骨肉」,讓所有人知道,外面的傳言已經沒有價值了,因為皇太後說了這事皇室的骨肉。是無論是真的還是假的都是辰滄鳶的孩子了。
落紫馨感激的看向沫嬤嬤,對她微微的流露出發自心底的笑容。
辰皇帝看向落紫馨,落紫馨絲毫沒有顧忌,一雙笑吟吟的眼楮回望著辰皇帝,連個人不知道用眼神交流了什麼,辰皇帝點了點頭,「日後不要拿這些無厘頭的事情來鬧。皇兒帶著馨兒回去好好休息。朕不想再听到任何風聲。」
一場鬧劇這樣結束了。為何辰皇帝會讓宮中禁軍堵在長樂宮外,又為何將落紫馨放走。
有的人帶著了然的笑,有的人帶著不甘的眼神,有的人帶著復雜的目光,有的人帶著恨意,都注視著揚長而去的落紫馨和辰滄鳶。
燈火通明的御書房還有西苑都沒有安靜。
御書房里,辰皇帝和榮貴妃各執黑白棋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那是一個秘密,被掩蓋了很多年的秘密,當年除了榮貴妃和辰皇上沒有人知道的秘密。
「二十一年了。」榮貴妃一手執棋,一手拂著長袖,一聲嘆息棋子落定。當年的故事還如昨日一般從腦海里閃過。
辰皇帝神色疲倦,沒有了平時的威嚴,臉上盡是緩和的表情。將手中的黑子放在了榮貴妃當放的白子左面。
榮貴妃笑了,抬頭看向辰皇帝,「皇上現在心靜了。」
辰皇帝聞言看向棋局,他的黑子雖然步步緊逼榮貴妃的白子,卻絲毫沒有殺氣。辰皇帝看著臉上也帶上了笑意。
「朕老了,那還比得上年輕的時候。哎……」
「老了,就隨孩子們去吧!」榮貴妃沒有看辰皇帝,低著頭研究著棋局,溫和如春風的聲音,「她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容兒。」辰皇帝的聲音充滿了愧疚,眼楮看著榮貴妃包含著歉意,他這輩子就欠兩個女人,他一輩子都還不清的。
榮貴妃搖了搖頭,抬起頭對辰皇帝溫柔的笑著,「都過去了。沒有什麼好歉意的了。」
「是朕對不起你們。容兒,謝謝你,謝謝你為了她舍棄了自己的孩子,將她的孩子撫養大。」辰皇帝的聲音有些低沉,那是一段不堪回憶的往事,若不是這兩個女人,特別是容兒,他不知道他能在皇位上坐到現在不。
或許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