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紫馨的話讓賽亞的身子僵硬了。那個久違的名字,就像一把尖刀,刺痛了賽亞的心.
「他親自到中原找你。我想他可以找到我要人,想必費新生的太陽而去了很到的功夫。」落紫馨繼續說到,「賽亞如果雨過有天晴,就做一個如葵花般的女人。」
賽亞不知道說什麼,在歡谷來了一年,如果說她沒有想過那個如草原鷹般的男人是不可能的,但是她慢慢的習慣了這歡谷的寧靜,守著她的孩子。她已經準備好了就這樣過一輩子。
「他應該還不知道澤兒還活著。」
「他怎麼會來,他不應該來的。」許久賽亞才說出這樣一句話,月光融融,撒在地上倒現得有些淒涼,賽亞的話在月光下顯得蒼白悲涼。
落紫馨的嘴角只是笑著,內心卻是冰冰涼的。沒有明白她的心此時有多疼痛。忘記說的是那麼的簡單,可是在不經意間還是會勾起那些往日的記憶。
拼命在告訴自己忘記,其實在忘記的時候只是在拼命的回憶起。
「我想她還會來的。如果你不願意再回到她身邊去,我自會讓他找不到你。」落紫言盡于此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輕輕的嘆了一聲氣。
賽亞還不習慣落紫馨的美貌,每當看見那傾國傾城的容顏總感覺很是真實。等她想要問出她心中的疑問的時候,花奕揚帶著嫣然走過來了。
「紫馨,嫣然一定要找你。」花奕揚將嫣然抱過來,嫣然臉上哭得是梨花帶雨的,看見落紫馨,便掙扎著從花奕揚的身上下來,想落紫馨的跑去。
「娘親。」
落紫馨蹲下來看著嫣然,臉上的溫柔只有一個母親才會有的,抽出袖中的絲巾,落紫馨輕輕的給嫣然擦著臉上的眼淚,那哭紅了的雙眼像是小白兔的眼楮誄。
「怎麼了,嫣然?」
「娘親,我怕你不要嫣然,娘親走了嫣然就找不到。」嫣然哽咽的說著,淚眼從那一雙圓圓的眼楮里流下來。落紫馨拍了拍嫣然的背。
「乖,嫣然不哭了。娘親再也不丟下嫣然來了,以後娘親到哪兒,嫣然也跟到哪兒,好不好?」
「恩,娘親不可以騙我。」
「不騙,娘親不騙嫣然。乖,不哭了。」
嫣然的皺皺的小臉上終于雨過天晴,帶著還沒有擦盡的淚水笑逐顏開。
「賽亞,我先帶孩子回去了。我只在谷中停留兩日。」
落紫馨和花奕揚牽著嫣然的手說說笑笑的離開,那背影讓賽亞有一陣的錯覺。不應該的,落紫馨那麼愛她的弟弟,怎麼會?賽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他們之間肯定不再是那麼簡單。起碼落紫馨變了。
不出兩日,天人人皆知落入死亡谷本該紅顏薄命的薄雲山莊的二小姐再次出現在人前,依舊一身紫衣,簡單的發髻。但是原本一臉的丑顏變得傾國傾城,據說見過的人無不認為那容顏賽過天下第一美女穆蕊馨。
辰國的四王府,辰滄鳶坐在西苑落紫馨的房間里,這里與她離開的時候一成不變,這里除了他誰也不準再進去。
落紫馨還活著的消息他也知道了,外面的傳言他也听到了。當她知道他還活著的時候他的內心是那麼的高興,原來她還活著。可是她怎麼會擁有禍國殃民的花好月容呢?
成滄鳶在房間里一座就是一個晚上,這一夜他沒有閉過眼。仿佛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落紫馨留下的氣息。天微微涼了,他不得不離開去上早朝。
辰滄炎卻沒有辰滄炎那般復雜的親情。得知這個消息無論是真是假他都感到放心了一些,起碼他還活著。
已經許久沒有真誠笑容的辰滄炎終于有了嘴角那一抹釋然的笑容。
「王爺,還是沒有雲媞公主消息。」管家匆匆的來到辰滄炎的身後,擔憂的說到。雲媞公主已經消失了很久了,自從關于雲媞的流言蜚語四起,辰皇帝就下令一定要找到雲媞,哪怕是挖地三尺。可是雲媞卻不見人影。
「讓他們繼續找。」辰滄炎的心情又變得沉重。看了看天,該上朝。背影消失在了盡頭。
一早落紫馨和花奕揚帶著嫣然準備離開歡谷,這兩日他們都在谷中,對外面的傳言自然也不知道。
「姨姨,你什麼時候再來看我呢?」
「等澤兒長大了,澤兒來看姨姨不久好了。」
「澤兒明天就長大。」
「澤兒成了男子漢可以保護娘親的時候就長大。」
「恩,澤兒能夠保護娘親的時候就去找姨姨。」
落紫馨笑著揉著澤兒的頭,看向賽亞,「你想好了嗎?」
「順其自然吧!」賽亞點點頭,笑道。這兩日來她雖不知道落紫馨與她的皇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她知道他們的路或許就此別過。
落紫馨也點了點頭,贊同的笑了。
「靜心,澤兒就交給你了。」
「馨兒你就放心吧!澤兒是難得的奇才。」靜心點頭,「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給我捎個信。」
落紫馨對他們點點頭,「保重。」
花奕揚抱著嫣然,對他們點點頭,「各位,告辭了。」
三人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一片大霧中。
「等待他們的又是一場新的命運。」靜心突然搖了搖頭,嘆息的說。
出了谷,馬車已經在谷外候著了。在花奕揚先將嫣然放在馬車上的時候,落紫馨第一次叫了花奕揚的名字。
「花奕揚。」
花奕揚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一聲呼喚,即使沒有情人般的柔軟,聲音里還有一點冷漠之情。
花奕揚停止了動作,回過頭來看著落紫馨,溫和的笑容,看著落紫馨,「怎麼了,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