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很有必要!」金剛答得沒有半分遲疑︰「大師兄,你以為在我們接連擊退阿修羅王和大力王後敵人還會把我們看成是菜鳥嗎?你要那樣想就太天真了!此去霸京,一旦戰端開啟,俺敢肯定,敵軍定然會盡集精銳之力,首先消滅我們這個不安定因素!你說,俺應不應該著急?」
般若光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既然沒有必勝的把握,我們大可先找個地方隱居修煉,等到神通大成,再出關濟世安民。」
金剛一臉好笑的看著他︰「大師兄,醒醒吧。輪回六道,帝釋天和他的爪牙已經征服了其中五道。只剩下一個人道世界未平,入侵也已經在俺們的眼皮底下展開。此世間,很快就不可能再找得到清淨之地了。如畫江山,從此就是戰旗漫卷、烽火狼煙的沙場!想躲太平,只有死得更快!」
般若听得整個人都呆掉︰「你、你這是危言聳听……」雖然感情上難以接受,但理智告訴他金剛說的一點不錯。
人間道,大亂在即。
「你跟我說這些,想我怎麼辦?」到最後,般若只能認輸。
「也沒什麼,就是想請大師兄你幫我護法。」金剛瀟灑的聳聳肩。「師姐她這兩天看俺不順眼,俺也不好意思開口求她。赤豹珺作為尚淺,尤其比不得大師兄你的防御專精。俺不求你,還能求誰?」
「我看不止這兩條理由吧?若是師妹她知道你不聲不響閉了死關,發起飆來,倒霉的又是老衲。對不?」
金剛勾住般若的肩膀,笑道︰「大師兄,反正你都入了空門,被女人討厭還是喜歡,都沒差吧?」
「是沒差,但你想忽悠我去背黑鍋。shouda8.飛速更新這就不對了!」般若沒好氣的想把他拱開,卻拱之不動。
「那大師兄你開個價?」見感情攻勢不成,金剛立刻換上了奸商嘴臉。
般若為難了,他只是不忿金剛想忽悠自己,真討價還價起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叫價。最後只好說︰「這筆帳我先給你記上,回頭等你小子破關了,再過細商量。」
金剛心里偷笑,面上保持著嚴肅表情伸出小指︰「好咧,來勾手指吧!」
「滾一邊去!」被惡心到了的般若使出全身力氣一拱,終于月兌出魔掌。
和般若通過氣後,金剛沒有急著閉關,而是先叫停馬車,帶著赤豹珺出去打獵,順便找了一處瀑布和美人兒洗了個鴛鴦浴。雖未曾真個,仍然起到了滌蕩身心,釋放壓力的效果。之後,兩人一身清爽地挑著戰利品回去燒晚飯,又吃了個滿嘴流油。
當夜,所有人都入睡之後,金剛才起身立樁,自閉五感,只留一縷神思,在識海中徜徉。
要說這片識海,金剛進出多次,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這一回再臨,卻有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過去五感俱全之時,識海中也是五行俱全,並根據他的常識顯化出不同的形態,或山川流水,或日月風雷。可如今萬象俱滅,只剩下無盡虛空。若不是羅上人灌頂給他的各種經卷還在閃閃發光,簡直就是一個死亡世界。
「有請師傅現身!」金剛神思一動,漫天星辰立刻聚攏成羅上人的形像。
「劣徒,你真是好生大膽!」羅現身之後,沒有像以往那樣等到金剛提問才做出回應,而是搶先喝斥了他一聲。
金剛不驚反喜,暗道一聲不出所料,拱手道︰「既然師傅已知究竟,還請指點徒兒突破這生死玄關。」
賭博要想不出千,那根本就沒有做贏家的希望。金剛之所以敢挑戰「死關」,就是倚仗自己手上扣著兩張王牌。
羅上人留在他識海中的精神烙印,就是第一張王牌。金剛賭的就是,這點精神烙印,並不是單純的知識索引,而是具有邏輯思維能力的念頭分身。
從對方的反應來看,金剛覺得自己賭對了。
五感斷絕,識海瀕臨寂滅。在這種壓力下,果然激發了羅上人這道分身的主動性。
听到金剛的請求,羅上人的分身先搖頭後點頭,嘆道︰「你這潑猴不愧是太古神魔種裔,天生聰慧,居然能想到這麼一個取巧的竅門。隨灑家來吧!」
大袖一揮,羅上人的形像化為一道彗星飛往遠處,金剛一提神思,緊隨其後。
識海無涯,也感覺不出時間的流逝。金剛跟隨彗星不知飛了多遠,也不知飛了多久。有時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根本就在原地踏步,就像在跑步機上做著無用功。而每當這種懷疑產生的時候,他就會感覺到自己變得虛弱了一些,雖然在這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他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形體。同時,還會被前面飛馳的彗星甩開一段距離。
信任,不懷疑!堅韌,不放棄!
吃過兩三次虧後,金剛反復告誡自己,但總會在下一次失去耐心的時候,重生疑竇,又再一次被削弱、被甩遠。
這樣下去不行,必須要做點什麼,才能堅定信念,追上被拉開的距離。
眼看著引路的彗星在視界中越飛越遠,金剛有些慌了。而這種慌亂,更加快了他神思潰散的速度。
眼看就要落一個神魂俱滅的下場,金剛甚至听到了為自己超度的梵音禪唱……
就在金剛在識海中遇險的同時,外面的世界也已經鬧得天翻地覆。
當菩提子在赤豹珺的提醒下,發現金剛已經連著三天都在不言不動,不吃不喝的練功,終于感覺出不對。在她們的聯手刑訊下,般若很快就把金剛的主意供了出來。
驚怒交迸的菩提子,差點沒把般若當場活宰——要不是老龜精見機的快,及時披上「熾盛光大威德消災吉祥袈裟」,說不定就真被她十成力的南明離火給烤熟了。
被袈裟寶光卸開的南明離火,台風般橫掃過車廂內的每一個角落,最後才從封閉的不那麼嚴實的門窗中渲泄出去,其結果就是,拉車的五頭鹿蜀被烤成了八分熟的肉排不說,熾烈的火光還給他們招來了一個十分危險的敵人——
地獄道軍團統帥,夜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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