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HP]序曲 集體外出

作者 ︰ 地獄畫師

麻瓜們的課程折磨得雷古勒斯欲生欲死,雷古勒斯對其的厭惡度直線上升,他無比期盼著後天卡倫家族的那一場獵食,那時他就會得到「解放」了,他恨不得現在就和這些寫滿亂七八糟的符號的課本說聲拜拜。

他為自己有可能會看到的血腥場面產生幾分隱隱的期待與忐忑,真到了那一天,卡拉爾並沒有如同他之前所說的那樣前往華盛頓南邊的野生動物保護區,而是打算去北面。

雷古勒斯對正在開著車的卡萊爾問道︰「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卡萊爾很樂意與雷古勒斯說話,語氣似乎也因此變得愉快了幾分,一點也沒有臨時變更路線的不耐煩,「因為愛麗絲預見那里的天氣發生了一些變化,陽光過于燦爛了。」

「我記得你們並不怕陽光的。」卡倫家的吸血鬼即使是在白日里也活動照舊,他可從沒見過他們有過任何的不適。

「我們當然不怕。你來到福克斯的這一小段時間應該還沒見過福克斯有一個艷陽天的時候,福克斯很少有晴天,這也是我選擇將這里當做一個固定居住點的原因,晴天會給我們造成一些不大不小的煩惱,明媚的陽光會暴露我們身為吸血鬼的身份。」

雷古勒斯歪了歪頭以示自己的不解。

坐在同一輛車里的埃斯梅出聲道︰「卡萊爾,你把手臂伸到窗外讓雷看看吧。」

卡萊爾極為放松的倚在車子椅背上,他松開了一只握在方向盤的手將它伸出了窗外。

雷古勒斯前傾身子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以便自己能夠看清卡萊爾伸出窗外的手,照在卡萊爾胳膊上的陽光反射出了細碎的光芒,如同億萬顆切面完美均勻的鑽石反射出來的光華。雷古勒斯無法想象當卡萊爾整個人都出現在燦爛的陽光下會形成怎樣一副美麗的光景,也許相貌本就幾近完美的卡萊爾在那時會更加像是神的造物,美麗的讓人無論如何都無法把他與吸血鬼這種神話里才存在的黑暗生物聯系到一起。

埃斯梅再次出聲道︰「雷,這就是我們為什麼不願在晴天活動的運用,也許這也是為什麼小說、神話、故事中描寫的吸血鬼都不在日間活動的原因。」

卡萊爾收回了自己的手,他轉過頭看著雷古勒斯,似是在期待著他說什麼。

雷古勒斯強迫自己收回自己落在卡萊爾身上的視線,他指了指車子四周的風玻璃︰「……所以你們才把車窗弄得這麼黑暗。」挺愛德華說,玻璃表面好像貼了一層什麼什麼膜——恕他沒記住這個有些陌生的名詞。

卡萊爾做了一個深呼吸,「有這方面的原因,不過普通人也會這樣做,這也是對于汽車本身的一種保護。」雷古勒斯疑惑。

埃斯梅低笑,她說︰「這很有趣,就像是在教導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一樣,我有些明白羅絲喜愛雷的心情了。」

……又是孩子。

雷古勒斯決定不去與一個年齡超過自己好幾倍的吸血鬼計較這個問題。他說︰「每當羅絲想要過來教導我的時候,埃美特就會把這項任務搶過去。」

卡萊爾笑出聲,一時間汽車里充滿了歡聲笑語。

愛德華的銀色沃爾沃行駛在卡萊爾的梅賽德斯旁邊,里面還坐著賈斯帕和愛麗絲兩人,羅莎莉與埃美特則綴在前面兩輛車後面,而遠在卡倫家的車庫里還停放著一輛車正空閑著。

愛麗絲听到卡萊爾那輛車里傳來了一陣笑聲,她想仔細听听他們在說些什麼,結果卻因為風聲太大只听到一片雜音,她問道︰「愛德,你能听到卡萊爾的那里車里正在說些什麼。」

愛德華說︰「他們在向雷解釋吸血鬼為什麼不在晴天出去。」

「他們談得很歡樂。」賈斯帕說道。

愛德華向賈斯帕問道︰「杰斯,最近感覺怎麼樣?」

賈斯帕自然知道愛德華問得是什麼。賈斯帕一開始並不是一個「素食」吸血鬼,他與大部分的吸血鬼一樣都靠著吸食人血維生,自從加入卡倫家族他才開始吸食動物的鮮血代替人類的鮮血,他成為素食吸血鬼的時間相對于卡倫家族的其他成員要短許多,人類的鮮血對他的吸引力還是非常大的。

賈斯帕回答道︰「大部分時間都還好。」

「他的血很香。」雖然愛麗絲確定自己此時絕對聞不到雷古勒斯的氣味,不過她還是吸了吸鼻子。

愛德華說︰「這話可別讓卡萊爾听到,否則他絕對會生氣的。」

愛麗絲吐了吐舌頭。

「讓我慶幸的是有時我接近他的時候能聞到他的血液的問道,有時聞不到,不僅是聞不到血液中蘊含著的香氣,而是完全聞不到血液的味道,就好像有個玻璃罩子將他整個人罩住了一樣。」賈斯帕說道。

愛麗絲知道賈斯帕為了適應現在的生活已經很努力了,她捧起賈斯帕的臉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加油,杰斯。」

愛德華說︰「哈,這和我差不多,我听到的他的想法也是斷斷續續的。」

愛麗絲偏頭,「愛德,你好像一點也不好奇這是怎麼回事?恩哼,你和卡萊爾到底隱瞞了什麼事情?」

「錯覺,這絕對是錯覺。」愛德華打岔道,然後將車子猛然提速。

卡萊爾和跟在最後邊的埃美特看到愛德華加速後也跟著提升了速度,三輛車子奔走在寬敞的無人公路之上,相繼掀起一陣薄薄的沙塵,卷成團的風滾草跟在汽車身後在公路上追逐、翻滾……

「我們的目的地到了。」卡萊爾將汽車停到一邊,走下了車子。

埃美特從他那輛紅色的吉普車里蹦下來後就張開手臂大喊了一句︰「我已經聞到那些小家伙們的味道了!」

埃斯梅提醒道︰「埃美特。」

天空上方蒙著一層厚厚的白雲,涼爽的空氣鑽入雷古勒斯的鼻翼,沁人心脾,可惜這群吸血鬼是無福享受了,他們只是看中這里的天氣才來到這里的。

卡萊爾用手指將雷古勒斯粘在臉頰上的幾根頭發拂到耳後,輕聲說道︰「呆在這里別亂走動,我們馬上回來。」然後他與卡倫家族里的其他成員對視了一眼,快速地消失在了原地。

雷古勒斯先是因為卡萊爾過分親昵的舉動而後退一步,然後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卡萊爾已經和其他人離開了這里,他總算明白卡萊爾為什麼會答應讓他前來了,原來他早就做好把自己丟在這里的準備了。

雷古勒斯倚著車頭站著,他百無聊賴地用腳踢著地面上的一小簇雜草,反正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因為他的禮儀不到位而厲聲訓斥他的人了,他的姿勢再隨意一些也是可以的……

然而雷古勒斯有些不明白為何自己沒有因此感到一絲愉悅,反而覺得有些難過呢?他用手虛捂著自己的眼楮,卡萊爾選的地方不怎麼好啊,這里的陽光還是有些太刺眼了。

忽然間,雷古勒斯似是听到後方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卡萊爾他們進食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雷古勒斯禁不住這樣想到。

他轉過身,看到的人卻不是卡萊爾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就在他升起一絲戒備之意時那個剛才還距離他有二三十米遠的人突然出現到了他五步之外。

這個速度……

雷古勒斯不由得把面前這個人與吸血鬼聯系到了一起,卡萊爾曾提醒過他即使是面對素食吸血鬼也不要掉以輕心,因為你不知道他成為素食吸血鬼有多久——剛開始喝動物血的吸血鬼對于人血的渴望不亞于一直吸食人血的吸血鬼。吸血鬼都具有一定的抗魔性,而且他們本就是一種「死物」,雷古勒斯不確定阿瓦達索命咒對他們有沒有用,或許黑魔法制造出來的火焰對他們更具威脅。

繁雜的念頭在腦海里一閃而過還沒等他做出什麼反應他就愣住了。

棕發赤眸的吸血鬼呢喃道︰「真是奇怪,明明我剛剛還聞到一股很好聞的氣味的,怎麼突然聞不到了。少年,是你嗎?」

不過雷古勒斯卻完全沒有將他的問題听進耳里,對方眼楮的色彩很明顯告訴他這是一個吸食人血的吸血鬼,但是他卻像是完全忽略了這非常危險的一點似的。

那雙猩紅充滿暴虐與血腥之意的眼楮不期然的與他腦海中另一人的雙眼重疊了起來,他以為在自己識破了那人最大的秘密、偷換了那人的魂器之後已經擁有了與那人對視的勇氣,卻發現那不過是自己的自以為是。

那人早已成為了他心頭最大的陰影。

「雷!」這有些熟悉的嗓音喚回了雷古勒斯的神智。

雷古勒斯看著突然出現在他身邊用一只手臂摟著他的金發吸血鬼,有些驚訝地出聲道︰「卡萊爾?」

對面的那個棕發紅眸吸血鬼臉上露出了然的表情,然後說道︰「真是抱歉了,我不知道他是你的儲備糧。」

卡萊爾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這時愛德華也過來了。

棕發紅眸的吸血鬼不願與兩個吸血鬼糾纏在一起便迅速離開了。

听到對方想法的愛德華說道︰「他剛才是想喝你的血。」

就像是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雷古勒斯用著與往常無二的語氣向兩人說道︰「這麼快就進食完畢了嗎?」只有熟知他的人才知道他此時不過是在用一副平靜的外表來掩飾自己心底的不平靜罷了。

卡萊爾強壓下自己心底的擔憂,帶著幾分無奈說道︰「愛麗絲通知我們說她預見你有麻煩了,于是我和愛德就趕回來了。」

「那你和愛德繼續捕食吧,先別管我了。」雷古勒斯說道。

愛德華向卡萊爾指了指遠方示意自己先回去捕食了,然後他便從雷古勒斯的視線里消失不見。

雷古勒斯問︰「卡萊爾,你不和愛德一起回去?」

「我不放心你,愛麗絲沒說他會不會回來。」卡萊爾嘆氣道,他彎下腰一把抱起雷古勒斯,在雷古勒斯小小的驚呼聲中接著說道,「我們還是一起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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