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HP]序曲 噩夢

作者 ︰ 地獄畫師

作者有話要說︰我了,今天早上看了一眼文下新章的評論,竟然只有一條,當時我就內牛滿面了,然後我戰戰赫赫地看了一眼目錄頁的顯示情況,擦,第十一章竟然沒顯示出來,把它吞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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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謝荷遷懶菊興扔了一個地雷,感謝usc1892扔了一個地雷雷古勒斯在返程時仍是坐在卡萊爾的車里,而埃斯梅則沒有與他們在一起,她叫上了愛麗絲一齊坐到了羅莎莉所乘坐的埃美特那輛吉普車上,三位女士一同討論著該請哪位設計師用這次捕到的動物的皮毛裁剪一個怎樣的衣服。

于是卡萊爾的轎車里只坐了他與雷古勒斯兩人,雷古勒斯覺得來時並沒有覺得有多長的路程似乎突然變得漫長起來。

雷古勒斯將視線投向窗外,看著天空上時卷時舒的雲彩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他想起了他在來到這個世界的前一年剛去世的父親,以及他那位自父親去世後就開始用刻薄與傲慢來掩飾自己的脆弱的母親……

他借以用各種或溫暖、或歡樂、或痛苦、或悲傷的記憶來讓自己忽視旁邊的這個男人,雷古勒斯做得很成功,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卡萊爾此時正在側著頭看著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他。

卡萊爾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的視線,他安靜地看著雷古勒斯,目光落在對方覆在耳際的碎發上,順著若隱若現的粉女敕耳廓逐漸向下,掃過光滑白皙的臉頰,最後他將自己的視線停留在對方看起來極為脆弱的脖頸上。

卡萊爾毫不懷疑自己可以輕而易舉地掐斷這縴細的脖頸,而那時它的主人卻仍處于毫無防備的狀態。

從窗外刮進來的風將雷古勒斯鮮血的氣息送入了卡萊爾鼻翼里,卡萊爾無法想象出有多少吸血鬼甘願為這份鮮美且甜蜜的血液沉淪,有多少吸血鬼在聞到這份香甜的氣息時就會幻想著當尖利的牙齒刺入血液的主人細膩柔軟的肌膚的場景,有多少吸血鬼渴望听到當這份不斷散發出芬芳氣息的血液被自己吸入體內的聲音,有多少吸血鬼會想要看到對方這張臉上露出疼痛卻不斷隱忍的表情……

就連卡萊爾也不得不承認,那樣的雷古勒斯的確是吸引人的,他比誰都清楚。

突然回過神來的雷古勒斯轉過頭來就看到卡萊爾正看著自己似是在回憶著,他問︰「你在想什麼?」

卡萊爾為自己的舉動流露出一絲歉意,他說︰「我在想什麼時候讓你去福克斯中學報道,剛才我在捕獵時福克斯中學的校長給我打來了電話,他向我問了這個問題。」

雷古勒斯的臉色微變。他剛才就不該向卡萊爾問這個問題,該死的麻瓜課程,如果他真去了福克斯中學,難不成要真讓他一到考試或者交作業時就用混淆咒糊弄過去嗎?這絕對會成為他人生中一大污點的。

剛回到卡倫家在福克斯郊區森林里的家,雷古勒斯就被愛麗絲拉到了一邊,她拿出皮尺飛快地量了量雷古勒斯的身材,這才放他離開。

入夜後,雷古勒斯換下睡衣躺在床上,他看了一眼扔束在床頭的銀綠色床幔,這種熟悉的色澤讓他感到很是安心。一陣睡意上涌,他無意阻擋這份會讓人陷入睡夢中的困倦之感,漸漸地,他陷入了沉睡。

雷古勒斯做了一個並不怎麼美妙的夢,一雙無比熟悉的赤紅色雙眼不停地浮現在他的夢境里,他好似蛇般死死地盯著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覺得自己已經沒有黑魔標記的左臂再次燒灼了起來,他甚至能感覺到那位殘暴且喜怒無常的黑魔王的憤怒。他下意識地想要捂住自己的手臂逃離這雙可怖的眼楮的注視,但卻發現自己正踩在一片湖水之上,他剛挪動了一下腳步,整個人就摔進了水里,冰冷刺骨的湖水將他淹沒。這與他記憶中那次的經歷極為相似的場景讓他不由得掙扎起來,與之同時一股無盡的恐懼從他的四肢蔓延上來,他似乎還看到了正有一群陰尸向他這邊涌過來。

雖說他早在做出背叛黑魔王的舉動時就已經有迎接死神親吻的準備了,但是他為此所積蓄的勇氣卻是一次性用品,他現在可是一點也不想再重復一次上次的經歷了,他不想死,他現在一點也不想死,然而他越著急越施展不出可以把自己從現在的困境中解救出來的魔法……

雷古勒斯猛得睜開眼,入目的是一片銀綠色,他用手捂著自己額頭,然後又疲憊地閉上了眼楮。還好,不過是夢。這已經是第幾次夢到那天的場景了呢,不過今天的夢境里多了一雙血紅的眼楮罷了,他想這一定是白天那只吸血鬼的眼楮留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一場噩夢使得他再也無心思睡下去了,他干脆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樓傳來了埃美特爽朗的笑聲,雷古勒斯看了看牆壁上的鐘表,將近凌晨兩點,不過這群吸血鬼是不需要休息的,他是這個家里唯一需要休息睡覺的……活人。

他光著腳踏著柔軟的地毯來到衣櫃前,他拉開衣櫃門,里面擺放著數件還未摘下標簽的新衣服,這些都是愛麗絲為他準備的,她說只要有她在就不會讓卡倫家的人將一件衣服穿兩次,埃斯梅對她的這種浪費行為完全無可奈何。

衣櫃里沒有華麗的用暗線繪滿繁復魔紋的巫師袍,雷古勒斯在度過最初的不適應階段後,他現在已經喜歡上了這些樣式簡潔的衣服了,一條長褲,一件毫無蕾絲寶石綴飾的白襯衣,簡單至極,他不必擔心過長的巫師袍會絆倒自己的腿腳,也不必擔心蕾絲邊袖口會沾染到污漬。

他穿好鞋子推開房門準備下樓與愛麗絲他們玩一會,路經卡萊爾的書房,他發現卡萊爾書房門大開著,房間的天花板上象征性地開了一盞花型的吊燈,光線明亮,但是雷古勒斯卻知道卡萊爾在黑暗中也能讀書辦公,誰讓他是吸血鬼呢。

正在翻看著一本手抄本古籍的卡萊爾听到走廊上的腳步聲,他抬起頭看向門外,正好與雷古勒斯的視線踫到了一起。他略顯吃驚地說道︰「還沒睡嗎?」

雷古勒斯走進了卡萊爾的書房,他拉過旁邊的一把軟墊椅,說︰「做了一個不怎麼好的夢……睡不著了。」

「現在距離天亮還早,你準備做些什麼事情呢?」卡萊爾問道。

雷古勒斯說︰「我不知道。」他只是不想睡覺,他怕他會再次「看到」那雙眼楮,但是他並沒有想好自己要利用這段時間去做什麼。他看著卡萊爾,突然想起來這位有著二十幾歲的面貌的吸血鬼其實已經擁有幾百歲的年齡了。

他問︰「卡萊爾,你今年幾百歲了?」

卡萊爾微微偏頭,他回答道︰「不多不少正好三百六十歲。」

雷古勒斯又問︰「這些年來你都在做些什麼呢?」身為擁有漫長生命的吸血鬼,他是依靠什麼來度過這無止境的日子的呢?不需要睡覺的他們在夜晚降臨之際都在做些什麼?雷古勒斯對于吸血鬼的好奇並沒有隨著與卡倫家吸血鬼這些日子以來的接觸逐漸減少,反而擁有了越來越多的疑惑。

「我大部分時間都在行醫。」

「總是重復這一件事情你不會感到無聊嗎?總會厭倦的吧。」

卡萊爾的語氣變得極為柔和,「不,這是不會厭倦的。每時每刻都會有人在死亡,而我身為醫生就嘗試著阻止這種事情發生在我的病人的身上,與時間賽跑,從死神手里搶奪生命,緊張、忙碌而又刺激。」他喜愛將生命從瀕臨死亡的狀態拯救回來的感覺,那一剎那內心所嘗到的滿足感讓他有一種重新活過來的錯覺。

卡萊爾的聲音像是大提琴琴弓一般緩緩滑過雷古勒斯的耳朵,伴隨著低沉的聲音進入耳內的還有那隱隱的酥麻感,雷古勒斯覺得卡萊爾一定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聲音是有多麼的好听。又是這鬼扯的吸血鬼天賦……

「真的嗎?就像是傳說中的那樣吸血鬼活得時間久了不都會厭世嗎?比如吸血鬼里的瑪士撒拉。」

卡萊爾輕笑了一聲,然後說道︰「厭世?至少我認識的吸血鬼中沒有產生這種情緒的,有幾人的年齡都已經超過三千歲了。」

這個年齡無疑嚇到雷古勒斯了,霍格沃茲也不過才1000多歲,當然了,它只是一棟建築物而已,而卡萊爾的朋友則是人,不對,他們是吸血鬼,擁有三千多年的閱歷,他不敢想象卡萊爾那幾位朋友會睿智到什麼地步。

「他們現在在哪?」雷古勒斯問道。

卡萊爾回答道︰「最近三百年他們住在意大利的沃特拉城。」

最近三百年住在沃特拉城,看來他們經常換地方居住了,要想隱藏起自己的身份長期與普通人住在一起的確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雷古勒斯抬起頭向窗外看了一眼,「今晚是滿月?」

「是的。」

雷古勒斯微皺起了眉頭,他想起愛麗絲對他說過的有關狼人的事情了。拉普西真的有狼人嗎?希望這里的狼人與他記憶中的狼人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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